上,承受雨水冲刷的邓莞尔被一熟悉的怀抱捞起。
“明心……”她恍然间唤了声。
几柄钢刀一起压下,携抱着她的人手腕一翻,修长如玉的指尖厉光闪过,只用了一支花簪,便是一片冰刃落地之声。
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刀子落地一瞬,脖颈痉挛的颤抖了下,歪七扭八的躺到了地上,无声无息!
“你……”邓莞尔一惊,“你不是”明心!
然而未及她把话说完,揽携她的只在她脖颈处轻弹了下,邓莞尔已失去知觉。
——
——
一处庄子上的晴日里
鸟语花香,岁月静好?
这里真的好美,悠闲自在,还有训练有素的太监。
除了那随处可见的匕首,毒药,白绫什么的。
邓莞尔刚醒来的时,恰好是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室温软舒适的香气,几个长相清秀的太监躬身站在帳幔外,用尖细的嗓音小心的说:“姑娘,可醒了?”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便再华丽,她一时间也只有满满的戒备。
记得,陡然间坐起时,脖子跟着一酸,浑身疼痛骤然袭来。
“唔……”
疼!
“姑娘若醒了,便让奴才们服侍您洗漱更衣可好?”
邓莞尔不是没见过太监,但那是在很小的时候……
当时她才十四,想央告兄长一起去逛庙会,却在他的房里见一男子,皮肤光洁滑润宛若女子,贴在邓言耳畔,说话自带一股阴柔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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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到邓莞尔,先是尴尬了下,随后行色匆匆的退出去。
邓莞尔当时以为是女子假扮,阴阳怪气的询问他,是否又是爹爹安排的人?
邓言当时听到那话,犹为倨傲的一笑:“不阴不阳的东西,也配?”
邓莞尔也就从那时开始,认为太监不阴不阳,什么也不配,直到现在,跟这些人说话,都觉得别扭,更遑论让他们伺候洗漱更衣了。
然而几天下来,无论她怎么问,问什么,那几个人都只是三缄其口,什么也探不得。
头两天,邓莞尔摔东西,绝食,人家几个阉奴还挺支持,托着精雕细刻的托盘,呈上来趁手的匕首,刀剑,毒药什么的。桃桃
伶俐的小太监一一讲了使用方法和效果,哪一种痛苦更小,那一种死相更美,都讲的头头是道。July
且,还事先言明,邓莞尔若自己下不了手,他们得上头吩咐,会送她一程。
邓莞尔:…………
先前那么想死的人,就这么一瞬间犹豫了。
然而把她困在这院落的人,就是想她尽快自尽,人家太监已经明说了。
三餐料理周全,该睡睡,该起起,那天想不开了,赶紧死了,他们好回去交差。
问及这几人受何人主使,此处何处,皆无回应,更别说跟外面传信,或者打听消息了。
邓莞尔不习惯这些半男不女的人伺候,晚上沐浴,白天更衣什么的,皆是自己来。
她发现自己并不十分想死,毕竟灿儿还未成年,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却也希望看着他平安康泰的度过一生。
“你们的主子,可是明亦?”
邓莞尔思来想去,尤其那晚雨夜时,自己被几个黑衣人围困预备自尽时,明明开始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明心。
那人起初戴着面具,身形和明心简直如出一辙,然而在他敲晕邓莞尔前,她却看到了他洁净光滑的脖颈。
白天折腾一天,没从那些太监嘴里套出一句话,晚上吃完饭,邓莞尔早早的洗漱睡觉,临睡前还不忘把房门插上。
偏夜里不知怎么,就犯了腹痛,房间里虽有恭桶,到底气味难闻,邓莞尔只得捂着肚子,忙慌的穿了衣服,出门如厕。
夜里万籁俱寂,树影婆娑摇曳,月牙弯若钩弋,身处陌生之地,安危难测,她走起来更加小心,几乎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出门穿过连廊,不远便是一片竹林掩映的茅厕,此等所在毕竟不甚雅观,故而周围种满了奇异芳香的花草,且还设了花墙隔断。
邓莞尔刚刚走到花墙处,还没拐弯,便听得里面似隐约有人声。
…………
是,那几个太监?
然而随后她便发现,这声音和她判定的还是有些出入的,相交那些太监尖细的嗓音,其中一个人说话的语调更加浑厚些。
“你说,主子怎么想的,让咱们天天守着这么个奶奶,非得人自己情愿自尽,主子要是想送她去地下,我等又不是胆怯懦弱之徒。”
那个嗓音浑厚些的人低声说道:“主子有他的打算,妄加揣度,仔细你这条小命。”
太监显然是想到什么,忙不迭的表示不敢不敢。
邓莞尔腹痛难当,犹豫还是先回去,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