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总是很暴躁,每次没有那些白色的粉末吃了,父亲都会殴打自己,父亲
的双眼总是凹进去的。
当父亲不在发怒的时候,他总是双眼紧盯着门外,他一直看着那,好像在等
着什么似得。
在记忆中,父亲似乎从没笑过,父亲更多的表情都是发呆。
一次父亲的病情发作了,我躲在一旁害怕父亲殴打自己,我看着父亲慌张的
拨打着电话,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总是刚打通就被挂断了,父亲很生气,就在父亲
越来越暴躁的时候,终于有人不再挂断父亲的电话了,父亲似乎和那个男人说了什
么。
当父亲挂断了电话,他焦急的坐在沙发,不停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真希望他
没发现自己,不然接下来又会是一顿毒打。
不过很幸运,父亲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直到那人男人到来,父亲都没有抓
住自己。
我躲的很好,我看着一个男人走进了家里,那个男人同父亲一样苍白又瘦
弱,男人和父亲面对面坐着,他和父亲似乎在讨价还价,双方争执的越来越大声,
那么瘦小的人居然能够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啊,就像父亲一样,父亲细细的手总是能
把自己打的很痛。
似乎那个男人与父亲闹掰了,男人推开了父亲,然后准备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等待着男人推开家门,但是很可惜男人没有靠近家门,父亲都
没发现的我,被男人发现了。
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我也盯着他。
男人对着自己笑了,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兴趣的东西。
从那以后,我的噩梦开始了,那时的我才8岁,如此年幼。
那个男人成了我的定期客人,每次他来,他都会带给父亲想要的东西。
那些客人对自己是那般的粗暴,每次我都会遍体鳞伤,无法忍受,我根本就
没法接受那样的伤害。
我向父亲哭泣过,但是得到的只有父亲的殴打。
有次,在那种事上,一位客人下手的重了,我昏倒在床上,下面不停的流
血,客人跑了出去,父亲进来发现了情况。
他很害怕,他不敢带自己去医院,他害怕自己做的事情没败露,不过父亲还
不像我死,他没有任由自己死在床上,而是叫来了一个女人,一个老女人,我的奶
奶,他们口中逼走母亲的那个女人。
这个老女人为我擦拭了下面,她给我吃了止痛药和止血药,用纱布简单的包
扎了伤口,然后任由我躺在床上,她对父亲说我不会死,就离开。
这个老女人知道父亲做了什么,她不会管的,她只会纵容父亲,甚至支持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我越来越大,有不少客户无法接受我的年龄,一
个客人看见我当然当面拒绝了。
父亲又变回从前毛躁的状态,父亲又开始打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我。
这样的日子直到那天,才得到终结。
一日父亲出远门了,他将我锁在家里,他走了很久,我却没有半点吃的,第
一次我是如此的渴望父亲快回来。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饿死的时候,房门动了,进来的不是父亲,而是一个男
人,那个男人是常客。
我仰望着他,他庞大的阴影笼罩着我瘦小的身躯。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我家的钥匙?
恐惧挣扎,漫长的折磨。
父亲似乎回来了。
因为这次我的表现很不好,父亲将我关到了小黑屋,而我也在那儿遇见改变
我一生的人。
她明明比我小的多,但是眼睛里不曾看看恐慌,她总是坚定的盯着自己,在
我一片绝望的生活里带来了一丝希望。
父亲又来了,父亲嘴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实在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要
这样说!
你是我的父亲啊!我无法理解他,但是父亲的手已经过来了,而那个女孩也
在这个时候行动了,她撞倒了瘦弱的父亲,她带着我逃出了这个牢笼。
我们不知逃了多久,我们本想在那个庙里躲藏,但是居然遇到了那个老女人。
我们又逃了,疲惫包裹了我们,在星空下我告诉了她关于母亲的一切,她听
着,一脸的向往,她发誓要成为像母亲一样的设计师,她要为我制造独一无二的婚
纱。
父亲出现了,他抓住了她,她叫我快逃,她撕咬着父亲,她告诉我她家人的
名字。
我逃跑了,而她却被父亲抓住了。
当我找到了她的父亲,重新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死了,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