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昭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她害人无数。也是罪有应得。这是我师父说的。”
“你师父?”昭离讽刺地一笑:“那恐怕是你男人,不是你师父吧。”
三三不说话了。
她不置可否盯了昭离一会儿,然后跳下了院墙,不见了。
昭离在院子里缓缓的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
那种被世界抛弃,孤零零在乱葬岗上的感觉,又来了。
“昭离。”
门开了。
昭离回头看到了顾程,她纵身扑到了顾程怀里。
“怎么了?”顾程带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没,没什么。”昭离忍住眼泪。
“我买了桃酥,新做好的,要吃吗?”顾程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
“嗯。”昭离点点头。
桃酥是热的,又酥脆又甜。
昭离吃了半个,吃不下了。
顾程以为她是被噎到了,起身去拿水壶。
昭离从他背后抱住了他:“顾程,你会离开我吗?”
顾程一顿,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顾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松手,拎了水壶来,道:“不会。就跟你的名字一样,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那我就当真了。”昭离认真地说,她也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本来就是真的呀。”
“那我不能容许有人阻碍我们。”昭离强调道。
顾程嗯了一声,也没有多想,给她倒了水:“我再过几天就要去秋试了。等我秋试回来。”
昭离点点头。
顾程出发了。
龙木和三三再次来到了昭离那家小院门前。
三三低声道:“道长,顾程走了,我们真的不要下手吗?”
龙木摇头:“还是等顾程回来再说吧。看样子,他们是动了真情。”
三三嗯了一声,道:“我把她同伴的事告诉她了。”
她顿了顿,道:“还有,我说,道长你是我师父。她不信。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你是我男人。”
龙木飞速瞄她一眼,紧接着像无事发生一般:“胡言乱语。”
张妈妈回到唐府,把昭离的反应,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道:“这可不得了了,那女人太嚣张了,给银子也不要,嫌少,还说……”
“还说什么?”唐诗语一听有点心急。
“她还说,一定要进顾家,抢在您前头生下儿子。”
“岂有此理!”唐诗语一着急,打翻了手头的粉盒:“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抢!”
她接着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毕竟身为书香门第人家的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能被一个农家女比下去。她有她自己的骄傲。
“张妈妈,既然敬酒不吃,就给她吃罚酒吧,把她赶出去!”唐诗语扼制住怒气。
“好,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趁着顾家少爷出发秋试,把她彻底赶走。”张妈妈嘿嘿嘿笑了几声。
那昭离的确姿色出众,她见了对方,心里就起了歹意,既然唐小姐不待见她,那农家女据说又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把她制服,转手卖了,卖到外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知道她做下的勾当。
这一天,昭离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
她把衣服晾在衣绳上,还顺手拍了拍。
太阳有点毒,她准备晾完衣服就进屋。
大门被使劲地拍响,仿佛是在催命:“开门,给我开门!”
昭离见那门摇摇欲坠,怕是要马上阵亡,于是开了门。
五个壮汉,一拥而入。
壮汉身后,跟着张妈妈。
“你这是什么意思?”昭离并不害怕。
“我家小姐说了,你绝对不能再在顾少爷身边了。你自己又不愿意走,只能让我们请你走了。”张妈妈提高嗓门。
“如果我不愿意呢?”昭离反问。
“不愿意也得愿意。上!”
张妈妈一声令下,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伸手去抓昭离手臂,被她躲过,但是右边呲拉被扯下了一片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几个男人看到她的肌肤,眼睛都直了。
张妈妈咳嗽了两声,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个粗鲁的汉子想做什么,于是后退了几步,道:“快点完事,完事了带走。”
昭离眼看着这几个男人淫笑着脱下裤子,她皱眉,道:“你们别逼我。”
“来吧,让爷爽爽。”
“一个一个来。”
……
在污言秽语中,昭离低下头,接着抬起了眼睛,一字一句:“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