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为突发的工作原因,陆其深还要在A市多待一周。为了打扰对方工作,祁述也减少了跟他的联系。陆其深不在,一直喜欢居家的祁述,竟然有些不习惯。
于是,祁述今天少见地出门了。大概一个星期前,他登录邮箱的时候,收到了一个俱乐部的聚会邀请。根据邮件内容来推断,应该是一个bdsm的俱乐部。
祁述觉得去熟悉的地方,或许有助于记忆恢复。再不济,也可以去那里学习一些调教手法。
俱乐部的聚会在夜晚10点才开始,祁述过去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不过他穿得像个刚下课的大学生,还没进门口就被拦下了。
“抱歉,这里只对会员开放。请出示您的徽标。”
祁述失忆了,自然不知道徽标的事情。正当他打开邮件的邀请函,打算解释一二的时候。
有位正要入场的男士,认出了他:“先生,是您!您……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您。”
说话的男人压抑着激动,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和语气平缓谦和。
“池先生”,门侍恭敬地跟男人打招呼,同时迟疑地看着祁述。
注意到门侍的视线,男人立刻关心地问祁述:“您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抱歉,我应该是忘记带徽章了。” 少与人交际的祁述很庆幸在这个时候能遇到认识的人。
“请您稍等一下”,男人歉意地说完,对门侍招手:“去拿一枚蔷薇过来。”
门侍惊讶了一秒,进去,很快带着一枚蔷薇纹路的徽章回来。
“需要帮您带上吗?”男人接过徽章对祁述说。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祁述戴上徽章,跟男人一起走了进去。他们同行走得并不快,身边陆续有人进场,经过时,都会跟这个池先生打招呼。
但男人的注意力却全在祁述身上。
“好久不见,先生,没想到您今天会过来。”男人微微弯腰,侧身和祁述交谈,一副恭敬的姿态。
“我们……以前认识,对吗?”祁述努力克服着自己的社交障碍。
“太久没见先生,您都不记得我了。”男人笑着说,声音难掩失落。
“不是,我……不好意思,我最近失忆。所以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您失忆了?!” 男人停下脚步。
“医生说情况不是严重,也许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希望您周日康复”,男人陈恳道:“如果您对这边不熟悉,今晚可以让我为您带路吗?”
“可以的话,谢谢你。”祁述松了一口气。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男人从装饰墙壁上取下一副项圈和缰绳,突然跪下来,双手捧着呈给祁述。
“抱歉,我已经有自己的sub了。”祁述窘迫道。
“您不用担心,这只是这边的礼仪。”
“抱歉,我……” 祁述还是坚持,并在心里酝酿着适当的措辞。
可能是看出了祁述的为难,男人重新站了起来:“唉,真羡慕您现在的奴。”
祁述只是笑笑。也突然有点想念陆其深。
进入会场后,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祁述。
听旁边这位池先生说,他已经两年没过来这里了,但祁述对这个地方却有莫名的熟悉感。
与祁述想象中的不同,里面大部分人都没有带面具,即使是赤身裸体的奴隶,也坦然地跟着主人,在地上爬。
大部分的dom坐在沙发上,脚边跪都跪着不只一个奴。台上有公调表演,健壮的狗奴,四肢着地,在追逐主人抛出的小球。每次小狗把球叼回主人脚下,都会获得一鞭作为奖赏,而调教师的每一鞭都换来奴隶的一声狗吠。
祁述在角落的沙发坐下后,池先生坚持要跪在他脚边,说这是sub的规矩,进入会场的sub都要跪下。
不过祁述感觉他应该撒谎了,因为他跪下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眼神惊讶地看了过来。
场地里各式各样的主奴都有,有些没主的sub还会爬到dom的跟前示好。但奇怪的是,祁述他们所在的一方角落,没人敢靠近。
不过也有例外,大约十多分钟后,一个染着蓝发的年轻男人拿了鞭子,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池旭,听说你给自己找了个主,就是他?”来人似笑非笑地将祁述打量一番:“这小朋友,恐怕鞭子都拿不稳吧?”
“骆景” 池先生警告地看了来人一眼。
“好,好,好……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年轻男人自讨没趣,把视线转到台上:“哟呵,太晚上还是老熟人。”
刚刚台上那对主奴已经下去了,现在台上是一个被绳缚在木架上的男人,高大英俊,眼睛被黑布蒙着,除了脖子上的项圈,身上一丝不挂。
“我去凑个热闹去。”话音未落,年轻男人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抱歉,先生,希望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