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被飞羽抗议的事情还有很多:为什么学生会长必须是男生而副会长才可以是女生?为什么女子运动社团能申请到的经费总是比男子运动社团少?为什么老师可以给学生随意写下差评学生却不可以?
据木兔光太郎所称,他对飞羽学媎的喜欢几乎是一见钟情——虽然赤苇京治对前辈为何选中从没恋爱过的自己做恋爱咨询,但他还是认真倾听了木兔前辈的整个故事。
脑子里浮现出之前参观过的明亮干净的体育馆的模样,走神的木兔被一道少女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光是细数飞羽做过的漂亮事,就能从夏末讲到初冬,叁年级的前辈们因为升学退部,最靠谱也最不靠谱的木兔光太郎正式成为枭谷排球部的部长,一年级的赤苇接替过二传的重要位置。
而事实证明,这一次简短的演讲不是飞羽一次性的行为艺术,它是一个开端,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怪事带到木兔光太郎面前。
“可是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
突然被提及的赤苇下意识“嗯”了一声,木兔就回过头来问他还有几种喜欢的意思,赤苇也说不上来,因为在他看来,和前辈们以为的不一样,木兔前辈是很认真地在对待这个话题。
不顾在场还有其他部员,木兔大声地应“好!”。
高一的入学典礼上,对新学校充满好奇的木兔光太郎迅速被繁复冗余的各项礼节耗费光体力条,在自己的折迭椅上昏昏欲睡。比起校长、副校长、年级主任和知名校友的演讲,果然还是豪强学校的排球部更符合他的偏好。
一开始,大家都漠视她孤胆侠的行动,可渐渐地,声援她的音量越来越大,支持她的人也越来越多,枭谷因为她而变得更胜以往,就连平均偏差值都上了新的高度。她的每次发声都成了学生们的狂欢日。
木兔金色的眼瞳一片澄澈,困惑像雾聚集后又很快散开,他一下跳起来,决定道:“那从今天开始,我对学媎就是想要交往的喜欢了!”
“不过也有麻烦事啊,”将原子笔夹在人中处,木兔光太郎说。赤苇京治在他旁边的座位,认真给他划出课本上的重点,木兔一下趴到社团休息室用来补习的方桌上:“都怪学媎,因为她,只是及格都不够用了。”
“所以能吃到现在这么好吃的天妇罗盖饭,赤苇你得谢谢学媎啊!”讲述到这段往事时,将饭塞了满嘴的木兔光太郎对学弟含混说道。
无论过了多久,木兔光太郎还是会因为飞羽学媎那时中二到令人牙酸的话露出被碳酸汽水冰到的扭曲表情。
像是期待着大家的表扬,而房间内众人一片安静。
起因是一年级的学妹学着她的样子穿上运动裤御寒,身体是暖了,人倒是被教导老师骂到在办公室痛哭出声,第二天又乖乖穿上单薄的制服裙。
距离升学考试不到两个月,连学校都对飞羽在校服裙下穿运动裤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偏偏又有了新的抗议理由。
在飞羽学媎眼里,好像没有什么“从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只要是她认为不合理的东西,就算被学校给予处分也要大声说出来。
“所以到底要怎么才能和学媎交往呢?”木兔真诚地询问靠谱的后辈,只换来赤苇的沉默。
在认识飞羽学姐之前,他从不知道学生竟然还可以反抗学校到这个程度。即便是让指导老师频频头痛的他,面对不好吃的食堂也只会低落地默默忍受,飞羽学媎却敢站在食堂的桌子上用喇叭大声抗议。
行道树在冷风中逐渐萧瑟,冬日的逼近促使学生们换上更厚的服装抵御严寒。穿长裤的男生还好,顶多搓着胳膊叁五聚成小堆哈着白气吐槽该死的天气,围上彩色围巾的女生们面上毫无变化,裙子和长袜之间的皮肤却被冻成紫红色。
木兔光太郎拇指和食指卡在下巴上,两条眉毛一高一低扭在一起,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对众人说:“只有想跟对方交往的喜欢才叫喜欢吗?”
但是,要和学媎熟悉起来又谈何容易?飞羽就像是领航的头鸟,孤高地飞在众人之前,如果说木兔和她有什么难得亲近的地方,那就只有学校例行的表彰会。排球部的名次新记录、高叁生的竞赛成绩,极偶尔的,她们的名字会在同一天被提起。
不知何时,轮到了优秀前辈发言,长相普通的少女站在浅胡桃色的舞台上,学年第一的她突然丢掉手里的讲稿,像摇滚明星一样把立式话筒拉到嘴边,对台下懵懂的新生们说:“欢迎来到地狱,你们这些不会反抗的蠢货。”
木兔的眼睛在方才活跃的几人之间来回地转,活像一只灵活的猫头鹰。队长适时地打破沉默:“我们说的喜欢可不是一个意思,对吧,赤苇?”
“……”毫无经验,对恋爱的了解仅限少年漫官配的赤苇建议道,“先和她亲近起来如何?”
“如果只有一个人被允许的话,那不是优待,是特权。”久不惹事的飞羽在校门口当着老
“像是对漫画角色的喜欢,和想跟她交往的喜欢,可不是一种。”一位正在恋爱的前辈举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