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邵言沉了脸色,一手捉住夏晴枫不安分的手,将其反折到背上,另一手就在那空出来的屁股上扇了四五个巴掌,直将白皙绵软的臀肉扇得抖动不止,夏晴枫也拱在郎君怀里呜咽出声。
“我不敢了呜……夫主饶了我,饶了晴枫啊,疼啊啊……”
雨露期的坤泽身体极为敏感,他又几乎算是头回挨打,皮肤嫩生的很,拼命挣动着用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去拦。贺允卿唯恐他再激怒邵言,不得已便也要抓住他,一片混乱中,左臂伤口处被手掌正正劈中。
只听一声凄厉却极为短促的惨叫,贺允卿已是脸色惨白,牙齿深深嵌进下唇,正自喘息。邵言越过夏晴枫捏住贺允卿的下颌,眼睛里酝酿着怒火。
可那人并不与他对视,明明垂着眼帘一派乖巧模样,却总能让邵言无名火起。
“今夜……是夏侧君,新、新婚之夜,允卿,实不该留在此处。还请夫主,允许……允卿告退。”
邵言放开他,嫌脏似的甩了甩手道:“滚。”
贺允卿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撑着夏晴枫肩膀从桌上跳下来,又捏了捏他的手嘱咐:“好好伺候夫主。”复又跪下给邵言磕了个头,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婢子挑着灯笼跟上来,贺允卿抬起手借着烛火看了看——甚好,黛色的袍子果真瞧不出血色。
婢子跟着他的眼神瞧过去,“呀,郎君袍子怎么脏了。”
“无事,原就是穿旧的。”贺允卿指尖轻触那堆早已凝固的东西,手感当真熟悉,“回去铰了,烧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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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琼玉昨夜没睡好,一早便觉着肚子饿了,索性提早来了膳厅,却不料白书茗比他来得更早,正拿着个小银匙喝银耳粥。
“白侧君好早呀,昨晚没睡么?”
白书茗出身书香门第,最是个规行矩步的,站起身给周琼玉行了个常礼,认真打招呼:“琼玉哥早。书茗睡了,醒得早罢了。”
“嗤。”周琼玉不置可否,借着拢鬓发之际翻了个白眼,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昨夜霜园当真热闹,子时还人来人往的,那主屋的灯到丑时末刻才熄呢。”
白书茗看他一眼,又低下头默不作声喝粥。
周琼玉心情不好,把碗箸摆弄的声响不断,凑近白书茗低声道:“不是吧,这么能装?新人进府,你一点也不吃味儿?”
白书茗只顾用膳,并不看他:“我入府的时候,琼玉哥也是这般?”
“你什么意思?!”
“两位侧君来的早啊。”为着新人正式拜见,贺允卿今日换了一身正红色的礼服,戴着一顶白玉冠,虽精心妆扮了,但仍遮掩不住眼下的乌青色。
周琼玉本是一肚子憋闷,这会儿见贺白二人同样状态不佳,反倒得了乐子,拖着调子怪声怪气道:“可不早么,横竖也睡不着。”
贺允卿与白书茗都不是话多之人,无人接周琼玉的话茬,沉闷便在膳厅里蔓延开来。不到一刻钟,邵言便带着夏晴枫进来了。
周琼玉看见那“受宠”的新人落后邵言半步进了屋,接着就在门口下人奉上的垫子上跪好了。他和白书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讶异。
他俩初夜后给郎君请安,跪的都是软垫,可夏晴枫用的竟是个跪垫,那密布的笋尖似的软刺可不像瞧着那般无害,跪起来双膝刺疼,若是用久了,走起路来都不自在呢。
难道,夫主亲自选的侧君竟然第一晚就没伺候好?
“阿玉过来伺候。”邵言叫了两遍周琼玉才回神,抓着他的屁股就不客气地扇了两下,“使唤不动你了?”
“夫主!使唤得动。”周琼玉高高兴兴地被邵言揉捏。邵言曾形容他这副模样活像是“得了食物的狗”,整个邵府也就他有胆子回上一句:“阿玉是狗,那您是什么?”然后就被揍得三天下不了床。
相比娇怯可怜的夏晴枫、文静内敛的白书茗,周琼玉却是生得鲜妍秾艳,性子又张扬骄纵,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邵言本属意自幼相识的周琼玉做郎君,若非周氏出身商贾之流,家世远比不得掌兵权的贺氏,也不会让一个平平无奇的常人捷足先登。
当年他爹还觉得嫡幼子做个侧君多少委屈了些,筹划着为他另寻一门亲事,怎奈何周琼玉自幼心高气傲,非心悦之人断不肯嫁,闹了几回,周氏也只得随他去了。
周琼玉站在邵言身后,伺候用膳之余不住打量夏晴枫。邵言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那孩子也就直愣愣地跪着,细看过去,除了脸上乱七八糟的巴掌印子,那衣襟之下似乎还有掩饰不住的淤痕,足见昨夜之激烈。怕是小门小户请不起教习嬷嬷,夫主规矩又大,畏惧之下伺候不好也是难免。
“还有心思看旁人?”周琼玉被这声吓得一抖,这才发现已经许久没给夫主布菜了。邵言把银箸搁了,随口道:“手板子十下。”
周琼玉一听脸就垮了,跪下道:“夫主,前日刚打过……”
“你前日挨的是屁股板子。”邵言揪住他脸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