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的规矩,含着东西便是不许说话,犯了规矩便要掌嘴,然而问话不答也是同样的惩罚——上面或是下面,全凭邵言兴致。
那珠串还叼在嘴里,白书茗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托着,怕磕伤了温润的墨玉。那是夫主亲手放进去的,夫主怎会忘记。
果然,根本不容他回想白日里何时暴露了意图,细长的藤鞭就已经破风挥下,邵言鞭法精准,一口便咬在了娇嫩的穴口。白书茗急喘一声,却被一句“噤声”吓得立刻抿紧了唇。
夫主何曾是真想听他“说说”。
白书茗心下一沉,眨眼间又是疾风骤雨般的十数鞭落下,逼得他连喘息须臾都做不到。坤泽性淫,疼痛却能催发情欲,尽管捏着刑凳的修长指骨都泛了白,但后穴在鞭打下仍然很快分泌出了淫液,汩汩暖流顺着会阴流下。
白书茗缩了缩穴眼,但这一动作没能逃开邵言的眼睛。鞭子停下,尖端探进幽径挑起一缕粘稠水液,邵言勾着它在泛红的臀肉上涂抹,羞辱道:“咱们白大人这么喜欢挨打?都高兴哭了。”
白书茗叼着珠串,拿不准夫主的意思,只得轻轻晃了晃顶在最高处的臀峰,以示乖巧顺从。
“你啊,看似乖巧,实则是个心里有主意的,看似胆小,却敢联合着旁人来戏弄我。”邵言手指落在挺翘的臀峰上,顺着腰背的弧度,在光洁如玉的身躯上轻轻滑动,激起手下肌肤的阵阵战栗,他轻声喟叹,“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白书茗猛地一抖,他能猜到夫主近日心情不佳,铤而走险不过是仗着夫主平日对他还算客气温柔,却不想被扣上这般严重的罪名,当下顾不得规矩,拧过上身哀求地看着邵言。
邵言捏着穗子,示意白书茗松口。
“夫主息怒,书茗绝不敢作此想。”坤泽的情绪太容易受到乾元影响,被留过记号的尤甚。邵言释放了情香,却与情欲毫不沾边,相反的是,那磅礴怒火虽被刻意压制,却远比肆意发泄出来的更可怕。白书茗伸出手碰了碰邵言衣角,小意道,“书茗知错了,任凭夫主责罚。可是…书茗是真的很想您,您已经有十四天没来墨竹轩了。”
白书茗想说,主动求欢并非为郎君解围,而是出于自己对夫主的爱慕与思恋。
然而,盯住他的眼神却渐渐显露出可怖的欲念,令他不愿、也不敢深究。
“怪道这般想我。”邵言俯下身,摩挲着柔嫩的脸颊,若有所思地问:“白大人的雨露期,应当也快到了吧?”
在邵言眼中,白书茗就像是一只毛还没长齐全的小狐狸,眼睛总是滴溜溜转着揣摩人心。他习惯于讨好别人,适时施以援手,适时明哲保身,连闹脾气都要掂量着来。
白书茗有天赋,因此邵言允他前堂议事。跟着自己,小白学到了很多,但想要真正在前堂站稳脚跟,他要学的东西还有更多——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伸手到皮毛下撸一把就将内心恐惧暴露无遗。
他不紧不慢地加码,“白大人入府,快一年了吧?还记得初露的感觉吗?”
“记得……”那是每一个坤泽的噩梦,他怎么会不记得。白书茗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被邵言悉数捕捉,“是熏囊、蒸穴,夫主垂怜,亲至墨竹轩观看……书茗无用,初露后病了几日,还劳累夫主和郎君看顾……”
“再来一次,小白,”邵言贴近白书茗的耳朵低语,脸颊也贴着他湿润的眼角,“夫主疼你,这次仍陪着你。”
邵言的决定从不容许质疑,早已候在屋外的邵四也印证了这一点。两声轻轻的掌击后,白书茗便看见数人抬着那套熏囊和炭炉小铫子出现在面前。
光是看一眼,便仿佛切身体会到了当年折磨到他崩溃的灼热。情欲一点点被催发,身体内部又痒又烫,本是一个正常的人,却恨不得把手伸进去撕扯,又生生用意志力强令自己趴在刑凳上不得逃离。
可早在做出为郎君解围的决定的那一刻,他就该同时做好承受夫主怒气的准备。白书茗只能深深呼吸,把眼泪都含在眼眶里,点头说“是”,然后把屁股撅得更高,用手扒开两瓣臀肉,露出刚才饱受摧残的穴口。
邵四是白书茗专用的一等教习,见过他所有狼狈的模样。可当邵四带着蚕丝手套按上红肿的部位并且刺入的时候,疼痛刺激着惧怕成倍翻涌,白书茗还是屈辱地闭上眼睛,蓄满的泪水从浓密睫毛上滚落。
他后面分泌的淫水已经足够多,虽然甬道入口处因为肿胀而显得有些拥挤,不过邵四还是轻易地把连接熏囊的细管送了进去。胶着的情欲被搅动,快感沿着脊柱爬上颅顶,引得白书茗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
另一头,邵言抬起白书茗下颚,不容置疑地命令道:“睁眼。”
男人的部位贴得太近,馥郁情香无所不在,盈满呼吸之间。白书茗本能地伸长脖颈埋在男人胯下,做出嗅闻的动作。
炭炉烧热了,小铫子里的水滚了,蒸汽氤氲起来,是独属于白书茗的松烟墨香。取之于人,用之于人,那味道既是收集坤泽雨露制成的淫香,自然对催发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