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养伤这段时日,两人相处之间产生了些许微妙变化,倒是更像一对默契的小夫妇了。营里的将士们也都看在眼里,以前是一人黏着一人疏离,如今将军卧床养伤,整日对着楚晴,两人每天形影不离,施朗也就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娇滴滴的楚晴了。施朗身经百战,身上大伤小伤无数,这次胸口的伤虽说凶险,但对施朗来说倒也不算什么。他从醒来后就没太当回事,不过倒是听从医嘱,卧榻几日。可是楚晴不一样,她从小娇生惯养,却从未见过如此重的伤口。对施朗的伤如临大敌,忙前忙后,将施朗一个大将军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楚晴事无巨细,为施朗穿衣洗漱皆不假手于人,弄得施朗很不习惯,心里越是想要配合,身子却越发僵硬,楚晴额角都急出汗了才为施朗穿上衣物……她对施朗的一日三餐更是怎么补怎么来。也是施朗实在坚持,才没有被楚晴夺过碗筷,不然在外威风凛凛的堂堂大将军万一让人看见还要一小女子喂饭,那可就真的威风扫地了。将军负了伤,但下半身却没消停,反而比以往活跃了太多。也许是待在帐子里太急躁,也许是前线战报令他兴奋,但究其主要原因还是楚晴吩咐的餐食……这补食虽说对伤愈有益,可也禁不住一日三餐都补的那样狠,这就导致楚晴作茧自缚,就连白天也总是被忍不住的施朗就地正法……就这样日复一日,就等到前线再次传来了捷报,将军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医嘱期限一到,施朗就急切着想要披上战袍,准备一鼓作气打入敌都。在将军临行前的几日,楚晴身子却有些不太爽利。她的乳儿有些隐隐胀痛,平日人也变得倦怠,有时候和施朗说着话就开始打瞌睡。施朗当她水土不服,吩咐火头军为楚晴做了几道家乡菜,却不想吃到一半楚晴便吃不下了,她心知将军即将出战怕扫了兴,只敷衍着小口小口往嘴里送,而这几日研究战局对生活粗线条的将军倒也没发现异样。施朗出发这一日,一大早大夫就来帐里,为将军做临行前最后一次例行检查。不出所料,将军伤已无碍,施朗迫不及待穿好盔甲,出了帐子先去整顿兵马。楚晴却悄悄留下了大夫,这两日她身子愈发难过了,见不得荤腥,吃了就想吐,她身子一向被将养的极好,从未生过什么病,这次倒也慌了神,以为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也不敢给即将上战场的将军说,怕他忧心……将军整顿好兵马,营内上下士气高涨,施朗满意的扫了一眼,准备和楚晴交代一句就出发。掀起帐帘,一道温软馨香的身子扑进了怀中,楚晴的小脸上全是兴奋与喜悦之情。“今个怎么这样高兴?”施朗环着楚晴,下颚抵着楚晴的发顶,大手轻拍楚晴的后背。“朗哥哥,我们有小宝宝了!”楚晴挣开施朗的怀抱,捉着施朗的小臂兴奋的说道,期待的观望施朗的表情。可施朗本来勾起的嘴角却顿时僵住了,深邃的眼里蕴含了太多情绪,掺杂在一起不分明,但更多是忧虑和审视,唯独不是喜意。
“你不高兴?”楚晴这时才从肚子里有个小宝宝的喜悦中清醒了过来,怎的心爱的夫君却和自己不是一样的心情。施朗这才将视线从楚晴小腹移到她脸上,缓缓开口:“这怎么可能……大夫看过吗?几个月了?”“两个月了,应该是在来这的路上那一次有的。”楚晴怏怏的说道,一腔喜意被夫君的情绪浇灭了。“不可能!”施朗皱着眉低头沉思,脸颊隐匿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神情闪烁,眼里有疑虑有担忧,过往的认知让他将否定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又发觉不妥,他立刻看向楚晴,楚晴小脸气的通红,紧咬下唇才将将忍住泣声,杏眼含着一包泪,似是失望似是不解,就这样盈盈的看着施朗。“你不想我有你的孩子?”楚晴幽幽说道:“我一直盼望着我们的孩子,我以为你也是一样的心情。”施朗上前拉住楚晴的手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孩子或许不能要,因为……”话说一半却被打断了:“可你表现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楚晴接着说:“你不喜欢我的宝宝,我可以一个人抚养,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了。”楚晴抹了把泪,神情逐渐坚定,变成了一个护着孩子的母亲,一手抚着肚子,甩开施朗的手后退一步。这时帐外亲兵催促,时程已到不能再耽搁了。施朗犹豫的看着楚晴:“我必须走了,回来和你解释。”便转身风风火火的离去了……这时小翠进了帐,握住了楚晴的手。楚晴终于是流下了泪,靠着小翠哀婉说道:“也许是以前我太任性,一意孤行偏要强求他,他原来并不期待我们的孩子啊。”“小姐……或许姑爷有什么原因呢?这段日子他对你的变化我们也看在眼里的,不像是没有情意……”小翠心疼楚晴,回想这几日,这两人也确实是郎情妾意的模样。“小翠,我们回去吧!”楚晴半月前收到了父亲的信件,楚相担心女儿,也心知女儿任性定不愿回去,便派了人来照顾楚晴,算时日这批人就快要到了。楚晴此刻坚定了心下的打算:“等他们到了,我们就一起回家!”……又说施朗在路上想了很多,凝情丹虽说可以让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人的身子,可这药极其霸道,两人交合体液相融,在药效影响下女子该是不能有孕的,可万一出了岔子有了身孕,女子和胎儿或许都会有异。这凝情丹当年制作的初衷就是痴情的一方为了强行将无情之人绑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