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诤洗完澡出来,见付一默蹑手蹑脚地华凯岩房里出来,并轻轻带上门。
“来了?”
“嗯。”
“孩子睡了?”
付一默见他往华凯岩房间走,便拦住他道:
“好不容易哄睡了。别去招了。我的东西你给我收过来了吗?”
华诤拉了她的手道:
“你来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进主卧,付一默见她的大行李箱横在门口,便笑道:
“你怎么把这个弄来了?用得着吗?”
华诤没回答,只抓了她的臂膀,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搂了一会,才道:
“想死我了!”
付一默微笑着,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弹动着他胸腔,一下一下有力的节奏,震动着她的耳膜。
“付一默,有件事我一直不敢问你,但我今天想问了,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他在她头顶郑重地低声道。啊?怎么,她又做错什么了吗?上次不是谈清楚了吗?没隐瞒了吧?
付一默正皱起眉头疑惑现在是什么状况。又听他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怀里的人僵了僵,华诤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把她推远一点,低头找到她的眼睛:
“高等数学是你大一学的。所以我想,嗯,你是从大一,或者从高中开始,就爱上我了,对不对?”
付一默躲着他的眼光,道:
“什么高等数学?什么意思?”
“这次你休想再岔开话题!付一默,那天在老师办公室,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你就被我迷倒了,是不是?那天你看到我,是不是觉得我特帅、特幽默、特有男人味、特有魅力···啊?”
额~~能不能别提这种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付一默,从高一,就爱上了我。是不是?你爱我的。我,华诤,在你付一默心里,一直都是第一位,sedtonone,对不对?”
付一默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只垂着眼睑掉着眼泪。
华诤的唇轻轻粘着她眼角涌出的水珠、她的脸颊、鼻尖、嘴唇···喃喃道: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糊涂油蒙了心肝、没看懂你对我的心。我是天下第一狼心狗肺的大蠢蛋!大傻瓜!!孙悟空是老大,我是老二!跟我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
你当年跟我分手是对的,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的心!我上辈子到底做对了什么?我何德何能,能让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这样全心全意地爱我?”
唉,这个男人啊,把话说得这么肉麻,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听下去嘛?
付一默推开他,捡起衣服站起来道:
“我今天很累了,要去洗澡了。”
华诤抓住她道:
“结婚吧。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明天星期一,我们先去领证,好不好?”
付一默避无可避,道:
“华诤,你不要这样子,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婚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不要以为结了婚就万事大吉了。”
华诤又气又叹道:
“Well,that’sexactlywhereyouarefugwrong,isn’tit?付一默,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你的‘问题’就是:你总想着要‘解决问题’。你总想讲道理、总想理清关系、总想摆平所有麻烦···
付一默,我告诉你,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我爱你,这不是一个问题,不需要被解决!我要跟你结婚,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目的、不是因为我要解决什么问题。我再说一遍:我想和你结婚,只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长相厮守、和你好好过日子···就这么简单。”
华诤伸出手比到她眼前,数到:
“‘我想和你结婚’,六个字!这六个字就是我的目的,如果说有什么‘问题’,那这六个字本身就是我的问题,你帮我解决,行不行?
老天爷,跟你们理工女谈恋爱,真是费劲!‘感情感情’,就是‘跟着感觉走的情愫’,我们不是在做数学题,感情不需要计算、用不上电脑程式。再说了,付一默,你收了我的求婚戒指,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按你的逻辑:你总想跟别人‘没拖没欠’,那你收了我的戒指,你就欠我一个老婆。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付一默擦泪道:
“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收了我的求婚戒指?’——我昨天在你抽屉里找到的。”
华诤把自己脖子上戴的戒指摘下来:
“你也算骗得我狠了!那天——我还真以为你扔了。你知道我找它找得多辛苦!那时候还下那么大雨,我为了找这戒指,我都被雨淋发烧了啊···不说这个了。你收了就好、收了就好···”
华诤把系戒指的细绳挂到她头上,道:
“收好了。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