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面鏡子前,他能如此清晰的端詳她的一切,彷彿她觸手可及……不,只要他打開魔法陣,他就能真真切切的碰觸到她,將她擁入懷中,感受她的柔軟與芬芳。
他還記得愛葛莎最初與他相識時的模樣,那時她來見他時,往往就做眼前這樣樸素的打扮,那個時候她的身體十分溫暖,面對他時臉上的笑容滿溢光彩,但是後來,那份熱度逐漸消退,她凝視他時的神情,也染上了憂鬱的濛灰。
一直以來,他確實怨著愛葛莎不能理解他的仇恨、滿心想護住白雪,愛葛莎說她太自私,但他又何嘗不自私。他知道她還愛他,不然多年前,在他那樣毫無理智地囚禁她後,她不會義無反顧地繼續來到鏡之城堡,任由他玩弄。後來他殘酷的說出那句話後,她也不會如此痛苦的性情大變。
可惜那份愛對他來說並不足夠,他想要她對他愛全無縫隙,想要她只能凝視他、擁抱他,想要她就算被他所困,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光彩,更不會因為他的貪婪,失去對生命的熱望。
可是愛又該是什麼?執著的不願放開,也只不過是剝奪她僅存的那點生氣罷了。他的怨懟根本無法用任何東西填滿,實際上他也知道,就算除掉白雪,也不能緩解母親當年的絕望,他只是無法原諒自己,沒能為母親做些什麼罷了。
同樣都是年少時失去摯愛的母親,他滿懷仇恨,她卻不願意憎怨任何人。他與愛葛莎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在鏡裡、她在鏡外,注定不可能天長地久。
想到這裡,伊索爾德終於能逼自己別開目光、與她拉開距離,但他尚未消失在鏡裡,愛葛莎突然對著他背影的輕喊道:「等到白雪在別的國家露面,我就會離開梅布羅森。」
伊索爾德並未回頭,語氣平靜無波:「你想要去哪,與我無關。」
「伊索……」愛葛莎又喊了一聲,彷彿沒聽到他無情的話語:「我知道你不願我再進鏡之城堡,但我總忘不了那棵蘋果樹……如果可以,你可以偶爾告訴它的狀況嗎?只要天氣轉好,我想它還是有能恢復生機的。」
伊索爾德沈默不語。在他趕走愛葛莎後,鏡之城堡周圍已全然被冰封,蘋果園當然也毫無生機,他並不認為那棵樹能有開花的一天。
「伊索,拜託你了……至少我們都是鏡之王國的後裔……那裡,也算是我的故鄉啊……」
聽到她如此哀求,伊索爾德閉上眼睛。即便下定決心要將她推離,自己仍無法狠絕的徹底斬斷關係,畢竟他仍舊眷戀她的愛意。算了,等到愛葛莎離開梅布羅森後,他將鏡之門扉毀去就好,只要她不進到城堡,偶爾隔著鏡子相見又有何妨。
主意既定,伊索爾德終於開口道:「你若想問,對著那面小鏡子問便行,但我不保證會回應你。」
「謝謝你,這樣就足夠了。」
愛葛莎輕聲說道,而伊索爾德的身影變很快消失在鏡中,愛葛莎望著那又恢復成普通鏡面的門扉許久,才終於露出了稍稍釋懷的神情。
99的話
99現在正在想,連載應該要連載到哪部分,因為其實劇情已經差不多走向結局了……可是99還想多貼一點(?)目前希望連載到最後一塊大肉,畢竟肉肉,還是很重要的(合掌)就算牙齒痛痛不能大塊吃肉,99還是可以在肉肉的世界遨翔的(與烤雞烤鴨們一同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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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面镜子前,他能如此清晰的端详她的一切,彷佛她触手可及……不,只要他打开魔法阵,他就能真真切切的碰触到她,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她的柔软与芬芳。
他还记得爱葛莎最初与他相识时的模样,那时她来见他时,往往就做眼前这样朴素的打扮,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十分温暖,面对他时脸上的笑容满溢光彩,但是後来,那份热度逐渐消退,她凝视他时的神情,也染上了忧郁的蒙灰。
一直以来,他确实怨着爱葛莎不能理解他的仇恨丶满心想护住白雪,爱葛莎说她太自私,但他又何尝不自私。他知道她还爱他,不然多年前,在他那样毫无理智地囚禁她後,她不会义无反顾地继续来到镜之城堡,任由他玩弄。後来他残酷的说出那句话後,她也不会如此痛苦的性情大变。
可惜那份爱对他来说并不足够,他想要她对他爱全无缝隙,想要她只能凝视他丶拥抱他,想要她就算被他所困,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光彩,更不会因为他的贪婪,失去对生命的热望。
可是爱又该是什麽?执着的不愿放开,也只不过是剥夺她仅存的那点生气罢了。他的怨怼根本无法用任何东西填满,实际上他也知道,就算除掉白雪,也不能缓解母亲当年的绝望,他只是无法原谅自己,没能为母亲做些什麽罢了。
同样都是年少时失去挚爱的母亲,他满怀仇恨,她却不愿意憎怨任何人。他与爱葛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在镜里丶她在镜外,注定不可能天长地久。
想到这里,伊索尔德终於能逼自己别开目光丶与她拉开距离,但他尚未消失在镜里,爱葛莎突然对着他背影的轻喊道:「等到白雪在别的国家露面,我就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