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许墨在味觉上的缺失后,简诗很是为他心疼了一段时间,平时做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后来还是被许墨的一句玩笑话才拉回了现实:“小诗,即使我吃不出来味道,你也别放太多盐了,小心咸到自己。”
简诗知道,许墨是在以这种形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他这种安抚稍稍缓和了些心情,继续与他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直到,许墨收到了国家青年科学家论坛的邀约。
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收起了那张邀请函,简诗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
许墨半笑不笑的:“我大概要去半个月,你也没问题?”
“半个月?”简诗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喃喃道,“这么久啊……我还以为只要几天呢。”
小姑娘眼底的不舍明显极了,许墨心也跟着软了,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轻轻捏着:“我去把那边回了吧。”
“不行,”简诗抽回了手,定了定神,“你肯定很想去的,前几天晚上看你一直在熬夜改材料,应该就是在为这个论坛做准备吧。”
许墨不知道小姑娘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些的,但既然被发现了,他也就抱着她解释道:“去肯定是想去,但是让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我可以的,”简诗看许墨一脸的不放心,干脆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你几号走,我帮你收行李去。”
“下周一,”怀里的小家伙突然跑掉了,许墨还有些舍不得,却还是继续叮嘱道,“到时候会场应该会要求关机,等方便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简诗才走到主卧门口,扭过头瞪了许墨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啦,你别乌鸦嘴。”
许墨只是笑,顺便安排好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替他保护妻子的人。
等他回来,她还是得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才好。
简诗却不知道是自己乌鸦嘴,还是许墨乌鸦嘴了。
他已经去了一个多星期,明明还有几天就要回来了,自己却真的遇上了大麻烦。
大学毕业三年多了,她也终于要出版自己的个人插画集。这本来是件高兴事,结果所有的排版和设计都做完,正准备下印厂打样的时候,网上却开始有了些不和谐的声音。
简诗还是被自己的粉丝艾特才看到的那些诽谤。
而对方似乎将她在网络上公开发表的插图全部做了个合集,还将前段时间才发出的一张雪景图单独列了出来,同时将另一位画手类似的画作贴在一旁做了个比较,最后给简诗扣了个“抄袭”的帽子。
作为圈内小有名气的插画师,简诗最近打算出个人插画集的事也有许多人知晓,但越是知名,这些无厘头的诽谤就越是吸引眼球。
部分不了解简诗的网友,立刻被造谣者的文字抓住,来到简诗微博下就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语言攻击,对为简诗辩解的粉丝也“一视同仁”,搅得乌烟瘴气。
而等到简诗看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微博评论底下,基本已经不能看了。
从小被父母娇养着,一路都顺风顺水,婚后又被许墨惯得无法无天的简诗,一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气愤过后,简诗想起自己要回应几句,要不然就被当做随意拿捏的柿子时,才发现自己当时画那幅画的过程根本没拍照,好像找不到可以反驳自己没有抄袭的证据。想到这里,才放到键盘上的手又默默拿了下来。
简诗只好问了问别的朋友,大家却发现除了能帮简诗在网上回击几句外,好像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而作为当事人的简诗,在没有有力的证据前,最好的选择便是先保持沉默。
沉默了一下午,简诗才在郁闷中接到了许墨的电话。
“今天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是男人听起来还算愉快的声音,似乎是刚刚结束,身边还有旁人的交谈声。
明明中午得知那些诽谤时,简诗还能在心里给自己找点理由安慰自己,但只要一听到许墨的声音,那些或多或少的委屈就都陆陆续续地冒了出来,将简诗一点点地全部淹没。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有点沙哑,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哭了。
女孩迟迟没有回答,许墨便有些着急了:“小诗,怎么了?”
简诗瘪了瘪嘴,现在的自己,应该特别像幼儿园里找老师告状的小朋友:“有人欺负我……”
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些哽咽,应该是在哭。许墨只恨那个所谓的“空间折叠”有一定的空间距离的限制,要不然他更想站在她面前亲自哄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呢,别怕。先告诉我,是谁欺负我们家小诗了?”
他越是这样宠溺,简诗越是觉得委屈,她抹了把眼泪:“在微博上别人说我抄袭……我抄她做什么,她画得还没我好呢。”
小姑娘一边难过,还一边小骄傲了一把,许墨又心疼又好笑,眉头却也皱了起来。简诗要出插画集的事是公开的,却有人专门找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