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番处心积虑的算计,怀里的小猫咪又一副不谙世事的傻乎乎。
果然,全世界都没人能治得了他了,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凌晨时分,微弱的呻吟声响起,这一次,是风流倜傥的宋二公子。
乔韵孜迷糊间给吵醒,打开床头灯,宋轶北浑身发着冷汗,一脸难受的表情。再一看两人的处境,被子完好地盖在自己身上,他浑身赤裸,又抖又可怜。
伸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不出意外的烫。从外间客厅里找到了药箱,耳温计一测,39度,呃,这个温度是不是要送医院了。
“宋轶北,你……醒醒,你发烧了。”喊了几声,除了痛苦的喘息声,他毫无反应。
不敢轻易喂药,火急火燎地给他套上衣服,又将他搬上车,一脚油门就到了医院。
乔韵孜不知道,宋家的孩子可以矜贵到什么地步。
吃穿用度皆为上乘,吃又营养师,穿有设计部,用的皆为私人订制,连这医生都是专属的私家医院。
这会儿A市的公立医院急诊大厅里来了这位贵客,自然是谁都不敢接。
方戊赶到医院的时候,乔韵孜正和医生护士理论。
“他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能治了,”乔韵孜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不肯收,等人,等谁啊,她大半夜把他扛过来容易吗。
眼瞧着怀里的宋轶北闭着眼柔弱地宛如林黛玉,浑身更热水袋似的滚烫,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这三更半夜的,护士长额头滴着汗,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宋二公子我们医院不敢治,除了差错谁都担不了责任。
“乔小姐,交给我吧。”方戊适时地出声,办妥了一切手续,将宋轶北送回了市中心的另一处住所,离公司近,他没领证前,住的最多。
私人医生没过多久就赶来了,用了药,打了点滴,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看宋二公子情况稳定后,就离开了。
方戊安顿好一切,转头发现乔韵孜正站在玄关处,她出来的急忙,睡裙外头套了件风衣就出来了,脚上甚至还穿着家里的室内拖鞋,一趟折腾下来头发毛躁得胡乱张扬,特别傻又特别真。
“乔小姐,二公子病情稳定了,”方戊公式化地和她解释,“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我可以…留下来吗?”乔韵孜有些胆怯的问,又怕他不同意,连忙补充:“等他退烧,我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方戊总有几分畏惧和恭敬,他是堂堂正正的宋二公子专属助理,自己不过是协议婚姻的冒牌未婚妻。作为这场荒唐婚姻的见证者,乔韵孜有些怕他,在他面前丝毫不干逾矩。
“当然可以,乔小姐请自便。”方戊得体地回答,想了想还是和她解释一下,“如果二公子有什么突发情况,您以后可以直接联系我,公立医院不是不肯治,是不敢治。”
说完递上自己的名片,其实那份合约里有他的名片,大约这位乔五小姐没仔细看。Po①⑧.c○м
“二公子不希望惊动家里,所以今天没送医院。我就在客厅,有什么情况就喊我。”作为金牌助理,方戊的每一个措辞都说到点上,让人挑不出错。
乔韵孜点点头,就进了卧室。
一贯意气风发的人此刻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乔韵孜有些难过,想到他会生病的起因,好像是自己抢他被子来着,又是一阵内疚。额,说到底还是怪她。
看着他额间因退烧而冒出汗珠,去洗手间拧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叠好覆盖在额间,一整晚反复数次。
他睡得不安稳,呓语频频,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眉头总是松弛不下。
天大白的时候,他的热度总算是退下来了。乔韵孜松了一口气,为她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却不料被男人抓住了手,是无意识的。他还在睡呢,抽了两次都没挣脱。
女人皱着眉,倾身上前,吻着他好看的薄唇,生理盐水挂了一晚上,他的唇微微干涩僵硬,小巧的舌滑过唇瓣,润湿了他的竭涸,还有未知的不确定。
男人的眉头舒展了,手上的力道也轻了许多,又安安稳稳的入眠了。
方戊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睡过头了,暗喊不妙。
起身往卧室探了探,发烧了的某人安分地睡着,只是陪夜的乔小姐早已不见踪影。
餐桌上有两人份的早餐,一份是病人的,一份是他的。好看的手写体映入眼帘:早餐记得吃。
方戊有些囧,呃,被未来宋二夫人照料,好像哪里怪怪的。
卧室里传来声响,方戊赶忙进去。
宋轶北抻着无力的身子挣扎着摇起来,走进卧室的人是自己的助理,顿时眉眼更是暗沉了几分:“她呢?”
她知道她在身边,那个吻的触感太真实,与以往的梦不一样。
“乔小姐陪了一夜,天亮才走,这是她买的早餐,吩咐轶少您一定要吃。”
陪了一夜,这话听得顺耳很多,除了喜滋滋,还有几分心疼。乖乖吃了她准备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