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北赚了个香吻,笑得刺眼张狂,总有几个不得意的人看不过眼,忍不住要怼他几句。
“你们家老爷子远在天边管不了你了,皮痒了吧。”
“可不,上回咱们轶少被爷爷胖揍一顿,那脸臭的哟。”
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亲亲老婆的面,宋二公子被糗得黑了脸。真是一帮损友,一个个的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韵孜啊,你是没看到,宋轶北被他爷爷揍得六亲不认,那叫一个惨哦。”许案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冷峻的脸上少见的柔和了不少。
什么韵孜,见面不过半小时,装什么熟啊。
宋轶北揽过懵懵懂懂的小傻猫,咬着她的耳朵悄声细语地说:“他们都嫉妒我,真讨厌。”
被他亲吻的敏感耳垂烫得发重发垂,这回却是连躲都不敢,乖乖受着那份按捺不住的心痒。
一整晚下来,他们这样亲密带着色彩的小动作没有消停过,不是闹她,就是咬她,乔韵孜左右抵挡不住,借口去洗手间才稍微缓了一口气。
“真定了?”姚谨中安抚好家里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匆匆赶来,刚进来就听到他如何骚气逼人地宣誓主权,不免将心里的好奇问出了口。
“嗯。”宋轶北敛下跋扈的神色,满目柔情且专注。
“早该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他一贯的死板严肃。
温大状远赴美国万里追妻,宋二公子好事将近。几个兄弟难得聚会,现在大多带了家属,一个个都是春光满面的舒坦,唯独他,总归是说不清理还乱。
“还说我呢,你那个未婚妻都多久了,还不服正?”宋轶北信口胡诌,拣着话反驳。
“我和你不一样。”姚谨中不愿多谈自己的私事,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还说不得了,看来比我还宝贝着呢。宋轶北撇撇嘴,不与他一般计较,眼瞧着心爱的小猫咪从洗手间回来了,又装出一副要亲亲的赖皮样子。她心软,每次都能叫他得逞。
直到聚会散了,宋轶北还腻着怀里的人不肯放。乔韵孜一边推他,一边和才认识的其余人再见道别。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不便开车,叫了司机来接。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司机识相地关上了挡板,与后座的人相隔开来。
宋轶北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秀发,头压在她肩上,嗅着好闻的奶香味,手倒是规规矩矩地不捣乱。
“宋轶北,没到家前你可不许装醉,我扛不动你的。”上一回的醉酒事件过去这么久了,还是让乔韵孜心有余悸。
靠着她的某人笑得花枝乱颤,小笨猫,上回是为了诱她才装醉撒泼的,现下两人的关系,哪里还用得上那样拙劣的招儿。不过,倒是可以换个别的招儿。
宋轶北灵机一动,一秒入戏,嘴角微微垂着,可怜兮兮地开口:“老婆你都不心疼我。”
乔韵孜额角微跳,隐隐感觉大事不妙。可当下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上回挨打,都是因着你。”宋轶北不止缠人的功夫厉害,装可怜更是得天独厚。Po①⑧.c○м
“啊?”
“第一次相亲,你诈我,害我空等一场不说,回家就挨了老爷子一顿狠揍,拐杖都打折了一根。”
呃,这么算来好像是她不厚道:“骗人,你爷爷才不会打你。”可还是不敢信,他装疯卖傻起来,说的话只能听半成意思。
“谁说不会了。你没听江酬他们说嘛,我是在爷爷的棍棒底下长大的,没有缺胳膊少腿真的万幸。”
乔韵孜傻傻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又多了几分相信。
“你知道我在家里行二,可你不知道我爸爸在三兄弟里排行老二。前面有大哥镇守,后面有小弟受宠,我们二房头本来就不得宠,我爸他战战兢兢了大半辈子,生了我以后,没有要老二,就是为了让我不重蹈覆辙。”
“可是啊,偏偏还是慢了大伯一步,家族里我还是排行老二,你说惨不惨。”
“惨。”她认真地点头附和。
乔韵孜不知道排行老二有多惨,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乔家五小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这大门大户里头,多得是勾心斗角,可乔家二夫人仗着肚子争气,快人一步生出了乔家长孙,这一步足足让她得意了大半辈子,由此可见,长子为大。
宋轶北误打误撞的这一番诉苦,正好击中了她的软肋,这会儿真是哪哪儿都心疼他。
“那你还不疼疼我,我多可怜啊。”
“没关系的,宋轶北,我疼你啊。”
她说得格外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连羞涩都不见了。
宋轶北在她的肯定里多了几分酸涩和动容,方才的话半真半假,唬得她交了心,也让自己暖了意。
将她抱在怀里,车厢里轻音乐悠扬婉转,伴随着她不自主的颤抖。
“不要难过啊,你有我呢,我对你好…只对你好啊……”她乖巧地勾住男人的颈项,嘴里还在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