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练武时盘算了下日子,她祖母的寿辰快到了。等那时免不得上京一趟,现下倒是能着手准备寿礼了。
江祖父是si在战场上的,江府世代从军,男子世代为将军。每一代都从底层一步步m0索起,正儿八经上战场杀敌换得军功。江黎上头有两位哥哥,皆从军了。只不过一位如今是从二品的副将,一位三品参将。
有两个哥哥在上头,祖母极为疼ai江黎,是以江黎如何荒唐行事都没被江将军打si。后来江府上下g脆睁只眼闭只眼,最后由着江黎x子将她下嫁关府……离了京,江黎再放肆也不会惹到b她还有后台的人了。在京里,江将军总担心江黎和什么公主郡主厮混到一块儿。
关魁元听江黎找他,便一瘸一拐来了院子。瞅见江黎看他那眼神,便委屈道:“可别这般看我!这是今早儿被老爹打的,打了十二仗,还是娘舍不得我疼,才没打完二十仗。”
江黎便明白关魁元厮混的事又叫关家老爹气着了。总归不过一点儿皮r0u伤,才十二棍子,她有些瞧不起关魁元这模样。她当年可是被军棍打得,三十大板,江将军亲手打得,打得血r0u模糊叫江黎昏迷过去,后在榻上躺了二月有余才勉强能下榻活动。
那顿板子没一口气打si江黎,江将军被祖母捏着耳朵在祠堂跪了一个月,此后江黎再怎么光顾青楼江将军都没动过手。
只叫她莫太张扬,也莫太张狂。
“我祖母寿辰将至,你们可备好什么礼品没有?”
关魁元挠了挠头:“那,我让爹娘去买个玉佛?”
关魁元身上银子不多,要送将军府的寿礼可不能轻慢。关魁元瞧见江将军就腿软,第一次见将军时,那人恨不得把自个儿直接打si的模样关魁元可还记得。他缩了缩脖子,可不是自己故意祸害你家闺nv的,你家闺nv他可不敢祸害,两人不过是……互作遮掩罢了。当然,这种话可不能明面上说出口。将军夫人倒是温婉,一直拉着将军的手小声哄着,才叫将军没有失态,也叫关魁元免了皮r0u之苦。他那时候还感慨:江黎一定是随了将军,半分将军夫人的温柔模样都没落到。
“可。”江黎听关魁元提玉佛,也就差不多知道自己送什么好了。祖母可不在意什么身外之物,到底还是心意最为重要。算了算日子,江黎打算手抄一段经文送祖母,再画幅祝寿图,便是好极。
说完事,江黎便继续练起长棍来,她也能舞大刀,只是不常练。长剑舞起来倒是好看,只是江黎并不喜ai,当年也没学。
关魁元抱臂欣赏了会儿,又瞧见一旁树下蹲马步蹲得歪歪扭扭要睡着的苏欢,乐出声来:“姑nn,你可不管管你那偷懒的……”说一半,关魁元没想到什么词,要说妾,名头上应是他的妾。关魁元见江黎看来,喉结动了动,笑道:“我这便去打理事情,不扰您练武了。”说罢,一溜烟跑了。
江黎收了棍,再瞧苏欢时,苏欢讨好地对她笑,马步也标准了起来。只是腿带着颤,想来是站不住了。江黎也没为难她:“备热水,沐浴。”
苏欢战战兢兢伺候着江黎,江黎却是没别的动作,沐浴更衣后去了书房,认认真真抄写起了经文。只是顺便扔给她一本字帖,叫人搬了张桌子来,叫她也跟着练。
苏欢从来不知道当个妾不仅要蹲马步,还得练字的。她捏着毛笔,学着江黎的姿势写了个一,不怎么歪扭,只是和字帖上的怎么看怎么不同。同样的一横,字帖上潇洒不羁一气呵成,她写得……g巴巴像枯木条。瞄了一眼江黎,明明自己捏笔的姿势和江黎也是一样的啊。
在心里叹了口气,苏欢照着字帖上的字画起来,好在字帖上的字都不怎么复杂,虽然她能叫出音的也就那么几个。
江黎认认真真抄了两张纸,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瞧了瞧苏欢的字,顿时感到一言难尽。
“算了,别浪费墨了。”江黎用的是上等松烟墨,清烟部分制成,云墨轩特供的玩意。虽b不得御墨,但也是极好的。被苏欢这样鬼画符实在是浪费。
苏欢停了笔,暗自活动了下手腕,手酸得很,手臂也酸,只是不敢大幅度动作,怕引江黎注意。她见江黎将经文纸张压在自己桌上风g,把她写得鬼画符理了理,倒也没扔,放书柜上头去了。
江黎取了宣纸压好,磨了墨,开始作画来。
苏欢看了会儿,站得腿酸,江黎也不折磨她,叫她回去休息了。又叫下人备些零嘴与她送去。
接下来半月有余,江黎都忙着备寿礼,苏欢乐得清闲,偶尔听丫鬟们说城中趣事,怪自在的。
于是苏欢在听说关家要上京给将军府祖母祝寿时,更快乐了。这意味什么?她未来一段时间看都不会看到江黎了。毕竟有哪家人给娘家人祝寿时,还把家里的妾室带上呢?
以至于晚上江黎起了兴致,苏欢也格外乖顺。
“有什么好事么?”见苏欢眼睛亮晶晶的,江黎吻了吻眼角,低笑着一边问一边解她亵衣。“想我了?”
苏欢视线游移开,“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