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头痛yu裂的感觉提醒着她昨晚的作为。
她没喝多,只是趁着酒劲上头放肆了一把。
祁祈没躲,就够了。
汤郁起身,一把扯开窗帘,上午十点的yan光刚好投在床上,空气中的绒毛都在雀跃着。
汤郁又扑回去,把脸埋在被子中,嘴角咧到了耳朵。
下午,林纾被她打电话约出来逛街。
两人走过一家又一家,汤郁都不满意。
“好端端的,买什么耳钉啊。”林纾皱着眉问。
汤郁兴致b0b0的看着橱窗里的展品,没作答。
林纾看她这副满腔热血的样子,当下警铃大作,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会是,给他买的吧。”
汤郁迅速的点点头,走进了一家最不起眼的小店。
富有年代感的装修风格,耳钉被排列的整齐,挂在玻璃柜里,每个上面还标注了名字。
汤郁一眼就看中了那副名为「蚊子血」的耳钉。
是鲜红的,透映出的泛黑的光。
汤郁不太理解,“难道不是朱砂痣好听一点吗。”
店家是个nv生,年纪不大,眼底却沉着故事。
她拿出耳钉放到汤郁手里,笑盈盈地答:“难道蚊子血不才是现实吗。”
汤郁一怔,手心里的两颗耳钉冰凉,凉的彻骨。
对啊,蚊子血才是现实。
怎么祁祈给了她些甜头她就忘了。
林纾摇了摇她的手臂,汤郁才回过神来,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帮我包起来吧,那个标签...就不要了。”
她抬手,又犹豫道:“还是放在袋子里吧,别和耳钉包装在一起。”
没再有什么兴致逛下去了,两人早早的散了伙,回到家里,汤郁望着那标签上的三个字发愣。
从h昏坐到了黑夜,待一片漆黑时,汤郁细细的叹了一口气,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拿出一直在进消息的手机。
原来是实习生群里一直在艾特她,说要平分昨晚的酒钱。
「我看看记录。」
发完消息,退到手机银行界面,发现并没有昨晚的消费记录。
又换到另一个app,也是毫无收获。
汤郁m0出钱包,仔细回想自己昨晚用哪张卡付的钱。
翻着卡包,汤郁渐渐瞪大了眼睛。
祁祈的那张卡,原本是最里面的卡位,现在却在最外层。
“c..”
汤郁挣扎着,最后还是给祁祈发了消息。
「祁律师,昨晚付钱我好像刷错了卡,您告诉我金额,我再转给您。」
本市最盛大的club,周末的卡座有钱都难定,祁祈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正中央,桌上摆满了酒,可座位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这坐的久了,旁的人都忍不住看两眼,又再多看两眼。
起初都是因为好奇,后来却是因为实打实的惊yan,男人鼻梁上架着副金属眼镜,黑se的衬衫开到x膛,两腿随意的搭在桌上。
眼尾,腕骨,脚踝,无一不是诱惑,可与周遭暧昧高涨的氛围不同,他沉着脸,一口一口的抿着冰凉的yet。
忽亮忽暗的镭s灯光映的人眼花,可祁祈还是看清了她发来的消息。
还真是生分啊。
四五个穿着吊带裙的nv人凑过来,眼尾挑着妩媚,笑着趴在他耳边说。
“小哥哥,你这台有点冷啊。”
祁祈落着眼睑,nv人刚想围着坐下,他抬手,利落的砸了一瓶香槟。
白se的泡沫混着玻璃碎渣迸溅,nv人们尖叫着蹦起来,怒斥他是不是疯了。
音乐声嘈杂,他都懒的说话,对着她们做了一个“滚”的口型,摆摆手。
身后的保安立刻把人带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周遭又只剩下他一个。
祁祈也坐够了,起身离开,走进这无边际的夜。
都说他祁律师最不缺的就是nv人,都说他是个最不会被情所伤的人。
可他却觉得疼,无时无刻的疼。
他ai姚遥已经成为了习惯,直到现在,他都分不清他仍ai着她,还是习惯去ai她。
突然有个小姑娘出现了,和直来直往的姚遥不同,她小心翼翼的。
她像淌在淤泥里,深一脚,浅一脚,她不知道接下去会是怎样,只得提着气慢慢的来,蹑手蹑脚的试探着底线。
而他,就是这片深不见底的泥潭。
指尖捏了捏眉心,最终他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她回了消息。
周日晚,所有人被通知临时加班,因为再下周就是十一长假了。
“我知道就要放假了,放假前,我们这还有几单大案子。”
老大面前有沓文件,抬眼一一扫过所有人,才缓缓开口道。
“商业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