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对。”理所当然,非常笃定的看着她。
“那…”
“宝贝,嘘!”他把食指放在唇边,柔声打断她,挥手召来侍者。
侍者恭敬的微倾身,他附颈跟侍者说了几句话,侍者了然的点点头。
兰妍的目光投向他,眼中写着你跟他说什么?
单伯杰朝她眨眨眼,等一下你就知道。
不必非要语言交流,一个眼神心领神会,他们有这样的默契。
片刻,侍者双手呈上一个精致的金盘,盘上躺着一把系着房号的钥匙,单伯杰放上一张大钞
取代。
兰妍脸颊瞬间扉红,羞的伸出无影脚踼了单伯杰一下,他哀嚎,大掌执起她的葱白玉手,亲
匿的吻着,黑曜石的眸情潮涌动,炙热的凝视她。
“色狼。”她嗔道,别过脸不看他,嘴角却泛笑,手也舍不得离开。
“拜托,我还没洗刷这个称号吗?”他眉头微皱的抱怨。“叫老公。”眸光跳跃着兴奋的火
花,心中骤下决定。
“你说明年我们还会坐在这里一起倒数吗?”她不答反问,眼神迷蒙眺望天边的烟花,如花
般灿烂,又瞬间落下,有些事情,曾经美好过,是否就足够?
为何今晚这么多愁绪上心头?
自那晚,她常常满怀惆怅,心事重重,他想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在不安什么?可是他一开口
问她,她马上变得没事般的笑意盈盈,她无法对他敞开心扉,爱的有所保留,这让他心里好难
受,一想到她有一天会离开他,他的心就会陷入一种空前的心慌无措。
“我们结婚。”
82都知道了
单伯杰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深情款款凝视她,表情认真,声音像提琴般悠扬:
“二千零一十九年一月一日零时三十分,我单伯杰向你兰妍正式求婚,兰妍小姐,你愿意嫁给我
吗?”这下老公叫假成真了。
“…”兰妍惊愕的睁大美目,无法置信,思绪暂停,心中凝窒,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
不出:好,这字突然变得千金重般的难以啓齿。
这样的氛围,太浪漫,的确容易让人头发昏;今晚的他太冲动,明天醒来,可能后悔自己
干了这件好事。
视线一直停留在他殷切期盼的俊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发神经啊!”她笑骂。
心房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差点夺眶而出,真的好想说好,她的人生从来没有归属感,此时
此刻,只要她点头,她就可以立刻拥有她渴望的归属,但身上背负那样的过去,太沉重,重得在
他面前,她甚至抬不起头,而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知道了,可能逃之夭夭。
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表情阴郁。“我很认真。”唯一他想与她共渡一辈子的女人,拒绝他
了?为什么?他不懂,但他知道问题不在他身上,是她,她不想,她不够爱他?还是他不够好?
不足以让她托付终身?亦或是他不是她想饮的那杯茶?她尚在寻觅中,这样的认知,让他无比沮
丧。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求婚仪式,这样就想让人家嫁给你,未免太便宜你了。”她睨
着他,故意挑剔。
他扬扬眉。“那还不简单,我现在马上叫人准备。”说着就拿起手机,准备拨出去。
她伸手压在他手背上,凝视着他,平静地说:“以后再说吧!”
“过时不候。”话说得吊儿朗当,眸色却异常幽暗。
曾经听过一个爱情小说家说:爱情这条路上,寻找着真爱,就好像在沙滩上捡贝壳,寻寻
觅觅一个最美的贝壳,不断的捡,又看到更美的,又觉得下一个会更好,不断的放弃,比较,努
力寻找…是这样吗?他不懂这些,只知道,从来没有爱一个人,爱的这么徬徨,原来他不是
她的真爱?
那一夜,他们夜宿和平饭店,疯狂的做爱,爱得如痴如狂。
她懂了,看清了,他是用一辈子的心情与她在一起,并不是露水之欢,玩玩就好,他很认真
,认真到要她一起共渡此生。
可是,他要的,她给不起,只能在床事方面,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给予。
他心中有怨,怨她的防备,怨她的保留,怨她的不信任,所以他粗暴蛮横的占有,激狂野蛮
的掠夺,只为报复她不愿交付的心,以为这样可以平衡他的委屈,他的付出,他的义无反顾,可
是心中的酸楚,总在每次的欢畅淋漓之后,愈发难受。
爱得太深吗?他没想过,爱就是爱,那里会去计算多少,但伤得太重,却那么清楚感受,心
很痛,人都还在身边,竟彷彿她随时就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