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从没这样害怕过,小姐从小公馆回来,不哭不闹,吃饭睡觉,正常得让人心里发寒,她不敢离开一步,又不敢说什么劝解之词,只能在小姐睡着以后守在床边。
梨果儿蜷缩在床的一角,呼吸有些微弱,她好像落入一片荒芜之中,,上下左右没有边际,只能看到脚下的一片,看不清的雾气里隐藏着所有若无的叹息,“梨果儿,爸爸爱你……”“叫一声哥哥。”还有“清儿,清儿。
她的脸庞泛出奇异的红晕,呼吸突然急促,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胸口的睡衣。
她没了意识,只听到有婴儿的啼哭幽幽传来,周围的渺渺雾气一瞬间化作了殷红血色,像是恶鬼要不顾一切地缠上她!她玉色睡颜平静顿改,在梦中都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
突然,耳边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唤她,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然而她却开不了口,声音像被投入深井,她只能僵硬地挣着。
刘妈察觉到异常,更是用力的拍着,可是连试几次都唤不醒人。
“爸爸,别,别离开我!”梨果儿带着哭腔,像孩子一般梦呓。
忽又声音一转,冰凉刺骨地说:“我不怕。”
这句话说出来,她蓦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空空地依靠在枕边,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她的心像是裂开,这样复杂的痛苦感觉,超出了她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范围。
刘妈看到梨果儿这样,心头好像被人拿手拧了一下,又酸又痛,手忙脚乱地给梨果儿擦着眼泪,嘴里语无伦次地说:“好小姐,咱们不伤心,啊,谁也别想越过小姐去!况且,那女人不还没进门嘛!”
梨果儿只呆呆地,喉咙哽着,一句话也没有,眼睛每眨一下,便有更多的泪珠涌出来,像无声无息的泉眼。
接下来的几天里,梨果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很安静,一天的大半时间都是缩在她心爱的小沙发里睡觉,下人们战战兢兢,然而她却似乎融进了空气里那样没存在感,好像随时都能消失。
北方的战火终于燃了起来,通讯是基本断了,刘妈想联系督军,总也联系不上。几个姨太太们来劝了几回,无功而返,尤其是二姨太太,来了一回以后,反而让小姐病了,小姐那样好的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战地的记者们把前线的消息一条一条往各地发,刘妈有意将报纸放到梨果儿的屋子里,第二天去看,还是原封不动的。
直到秋风刮得刺骨的时候,梨果儿决定回学校去,每日按时上学,慢慢也愿意接触人,别人搭话,她也能说几句,一来二去,竟然多了一些朋友。
林公馆里的下人们都说大小姐变了,不再娇气,也不爱捉弄人了,只是这样的大小姐还真让人不习惯,不知为什么,大家还是喜欢她纯真又娇纵的样子,好像她本就该那样。
梨果儿刻意忽略掉其他人担忧的眼神,放完学后会在房间里等消息。负责安排曹骊的侍卫长要回到前线去,她让他带了一封信给林青宴。
那日,二姨太太真是厉害,拐弯抹角说她是曹骊的替代品,没人真爱她,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曹骊这号人物,这也真是可笑,不过,没人真爱她吗?她到要看看,是不是真是如此,梨果儿突然又变回了漂亮的小恶魔,“那就从你儿子开始吧。”
作者:下章要吃肉。现在忙得有点力不从心啊,只能委屈大家看我隔天更啦,以后有时间会努力补回来的,相信我啊~
我想你了(H)
林青宴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疯狂过。刚打赢一场胜仗,他来不及同战友们一起庆祝便立刻赶回了运城。
爱情真是一种罪孽,一种蠢东西,但是又让人心甘情愿带上镣铐。梨果儿的信上只有七个字——“我想你了,小公馆。”,他就昏了头一般,不管不顾地回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小公馆,天都将明了,甫一进门,一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
“你真的回来啦!”梨果儿搂紧林青宴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低头看两人交叠的影子,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地乱跳,这种微微战栗的感觉就像蚂蚁啃食到心头,然后蔓延到全身。
林青宴不说话,就那么抱着她,心跳也重得清晰可闻,两个人的心跳像是相互呼应一样,怦,怦,怦跳跃。
也许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林青宴放下梨果儿,双手捧着她的脸贪婪地看,灯光下,那张小脸上有细微的汗毛,毛茸茸的水蜜桃一般有让人舍不得去触碰的纯真,一双眼睛里是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喜悦,亮晶晶荡到他的心湖里。
“回来爱你。”他低柔的嗓音微微沙哑,就那样一粒一粒解开了梨果儿衣服上的纽扣。当然,梨果儿也解他的。
迫不及待。也不想再等待。两个人很快就缠在一起,红的黑的颜色,硬的软的身体像是天生契合。
小公馆里现在只有两个人,虫声细碎,衬得室内安静极了,唇齿间黏腻的喉音隐约可闻,林青宴双臂撑起,托住梨果儿的头亲吻,用他指腹上的薄茧逗弄她全身脆弱的地方。
梨果儿无声痉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