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和从未说过要分离的前男友中断了六年的联系,某一天再相见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乔妙年不晓得别人会是怎样,但她觉得绝不会是像她现在这样,和前男友六年不见,在重逢后的半小时就亲得火热。
思念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在夜里一点一点吞噬你,即便你闭上眼想好好睡个觉,脑海里却会浮现他的轮廓、音容相貌。但当你真切的见到那个人时,又会生出逃跑的念头。
天秤座的弊病在乔妙年身上t现得淋漓尽致,她害怕六年前的分离再一次发生,也克制不住靠近他的yuwang。
在理智与yuwang的拉扯中,yuwang最终占了上风,眼前人是心上人,是她真真切切ai了八年的人,只要有机会,她怎么能放手。
她仰起头承受,也给予柏昀回应,香舌g着他,贝齿调皮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柏昀的下唇偏厚,面相学而言是重yu之人。但五官偏偏又透着正派气质,任谁看了都只会说柏昀是一副正直清秀长相,简直就是抗日时期的柏书记。
柏昀在za低喘的时候才会散着诱人的se气,而这独特的一面只有她知道。乔妙年以前偏ai接吻时偷偷咬他的唇,不咬出齿印不罢休,他假意说痛,她就会开心地笑着和他说:“这是柏昀专属年年的印记。”
柏昀带着笑意低低哼了一声,宽厚的手掌用了几分力道捏了捏她的腰。
意乱情迷的重温鸳梦时,她的小破机突然响起了未接通话欢快的铃声,两人瞬间清醒过来,是乔母打过来的电话。
“年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乔妙年清了清嗓子,拍拍x口平复心情,向右划下接听:“喂妈妈,啊对我和……”她极其心虚的瞄着她旁边好整以暇的柏昀,他对她做了两遍口型,“妈……妈,我和冯溪,嗯,冯溪在一起,她喝醉了,我等会再打给你!拜拜!”飞速挂断了电话。
柏昀捧着乔妙年的脸,轻轻在她唇边啄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她,眼神温柔:“我的nv朋友,对不起,让你等了我六年。我的nv友大人有大量,不知能不能先给小人一个晚上的时间、给小人一个机会,让我在您24岁生日这一天,把这我六年的时间一页一页告诉你?”
他的眼神太温柔,这些年她曾经做过无数次关于期待的梦,许多次偷偷许过的愿,竟然实现了。她点点头,打开手机,编辑了一个谎发送给母亲,让她和爸爸在家里放心睡,她和冯溪住一晚;而对冯溪,她说了实话,她今夜怕是没办法回碧海花园了。
冯溪只回了让她哭笑不得的四个大字:注意避孕。
她已经等了六年,六年太长太长,长到多一秒都不想再等,只想紧紧的抓住眼前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一切都是真的。
雷克萨斯飞驰在黑夜里,一路畅通地驶入了天河区青城苑。直到上电梯之前,乔妙年全程以一个鸵鸟姿态缩成一团,不敢抬眼看柏昀一眼。
羞耻,太羞耻了。
没有志气,相当没有志气。
青城苑是新建商品小区,临珠江边上,绿化好,环境好,所以房价对于乔妙年而言简直是天价。这两年房价越升越快,房子简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乔家破产之后,乔父变卖了许多房产,唯剩下一间几年前曾购置在广州城区边缘的房产,其实倒也清静,只是上下班要多倒两趟地铁线路。
柏昀去了斯坦福之后的人生可以说是开了挂,一帆风顺扶摇直上,而她似乎,越混越差。乔妙年有些沮丧,但是转念一想,她的柏昀,本来就是很优秀的人啊。
柏昀握着她的手,察觉到身边的小人似乎有些低落,食指g了g她的掌心:“怎么了?在想什么?”
乔妙年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阿姨没有和你一起住吗?”
他看着电梯ye晶屏上一层一层跳动的数字,回答她:“我妈说,她还是习惯住在以前的家里,你知道的,那里有我爸存在过的痕迹。”
“叮”的一声,电梯广播的机械nv声提示响起:23楼到了,出门请小心脚下。柏昀牵着她出电梯,最后停在23 室门前,输入她的生日推开了门。
她突然想起来,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好紧张……撒娇地扯了扯柏昀的衣袖,说:“柏昀,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呀……”
呀字还没说完,她被他拦腰打横抱起,直接扛进了家门,并带上了门,落锁。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让她叹为观止。
家里的装修清简,就像柏昀本人,玄关只有鞋架,客厅只摆了一张沙发和落地空调,厨房也只是安装了必须的灶台和储物柜。她只是粗粗打量了一下装修,就在沙发前被柏昀从身后一把拥住腰身,双手紧紧圈住她。他的脑袋埋在乔妙年的肩头,蹭了两下,轻轻对她说:“我的年年,生日快乐,对不起,我缺席了你六年的生日。”
此时的柏昀像个向她讨糖吃的孩子,他很少对她撒娇,但只要他撒起娇,她都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