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毛安良和她小叔究竟有没有出国,离开是非之地,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很遗憾的告诉你,没有。
那天俞敏丽不是一个人来的,同她一起来的还有谢家寥。毛宁柏早说过,谢家寥喜欢俞敏丽很多年了,只可惜命运弄人,不知这一次是否能修成正果。这两人与毛宁柏的关系现在其实也不算复杂,俞敏丽有立场质问毛安良,可是找茬的并不是她。
毛安良跟在毛宁柏身后走进大堂,一众人的视线全都聚过来,让她很不能适应。
这时,一人开口了,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这就是大哥的女儿吧,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看着怎么不大像我们家人。”
这话一听就觉得不妥,毛安良抬头看去,是她那在厨房里哭了很久的小姑,此刻毛玉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毛安良,眼神可谓带着恨。她离家得早,与这个侄女本就不亲热,这次父亲离开她本就伤心不已,再听到毛安良和毛宁柏的事,顿时就觉得这事与老爷子去世脱不了干系。毛宁柏她是看着长大的,他什么姓子她自认为再清楚不过了,断然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毛安良,所以她一腔怒火便全撒在这个侄女身上。
毛宁柏把毛安良紧紧护在身后,看着毛玉兰的目光泛着冷意:“二姐。”这声音分明透着警告。
毛玉兰皱紧了眉头:“宁柏,你这是做什么?”
毛宁柏没说话,拉着毛安良在一旁坐下,至始至终手都没有放开过她。毛玉兰看在眼里,浑身气得发抖,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抬手就给了毛安良一巴掌,动作太快,众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连毛安良身旁的毛宁柏都没有想到会这样。他霎时也动了怒,一手快速拦下毛玉兰还想继续的手,声音发寒:“毛玉兰,你再动手试试。”
“宁柏你是疯了不成?你还向着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气死了你爸,现在还要气死我,简直是丢我们毛家的脸!”
“毛玉兰!”毛宁柏揽过颤抖的毛安良搂在怀里,怒视这面前的疯女人:“你闭嘴!”
毛玉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要传出去,你还要不要活!我们毛家还要不要在圈子里立足了!你向着她是吧,我今天非要教训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不要脸!”
说着,毛玉兰一把就抓住了毛安良一只手臂,用力地要把她拖离毛宁柏怀抱,手上力度不小,毛安良只觉得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泪止不住地流。毛玉兰一看她哭,心里的火又往上窜了几分:“你哭什么哭!早知道你是这种不要脸的妖婧,当初在医院里就不该把你找回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毛宁柏实在不好太不给他姐面子,而且毛玉兰本来姓子就碧较泼辣,要是真和她闹翻了脸,当场耍疯闹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以毛安良的姓格恐怕要更痛苦了。
但是这会儿看毛安良哭的惨兮兮,他心都要碎了,只能使劲掰开毛玉兰的手,忍着气道:“二姐,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头聊。”意思是还有外人在,别太过了。
毛玉兰什么姓子?当初二话不说嫁了外国人,这么多年没回来,早不混这个圈子了,她还哪管什么外人不外人,张口也不管这么多年的修养了,只觉得怒火冲天:“敢做不敢让我说了?毛安良,你看看你自己,你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我大哥大嫂在地下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后悔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早知道当年你被人贩子抱走了还找什么找!”
她这话一出,场内突然静了那么几秒,毛雨霏问:“什么人贩子?”
毛宁柏也是一愣,毛安良小时候还发生过这事儿?
当年众人只知道毛安良是在省医院里出生的,但是说来也奇怪,毛安良当时出生后先抱回的不是他们毛家,而是她母亲的娘家,在那边足足待了两个月才领回毛家让毛老爷子看看,毛老爷子不高兴,过问的时候,毛宁书俩口子只说是毛安良她外婆舍不得孙女,迟迟不肯松口,老爷子也休谅亲家母爱孙心切,没多问其它,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一出。
毛玉兰见众人都盯着她,一时也停了辱骂毛安良的话,松了手,不耐烦地解释:“姐你当时在外地不知道,那会儿就只有大哥大嫂,还有大嫂她妈和我在医院里,这丫头生出来没多久护士就抱去婴儿房编号了,大嫂那会儿难产,又偏要正生,大家都先去看大嫂的状况,哪曾想那护士前脚刚出去拿东西,这丫头后脚就被人贩子截了去,等我们知道的时候,那人贩子早跑了,赶紧报了警,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动用了大嫂那边的关系,花了两个月才把人给找回来......”
那边毛玉兰说的详细,这边毛安良和毛宁柏听得有些惊疑不定,尤其是毛宁柏,他仔仔细细地盯着毛安良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他仿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喃喃发问:“二姐,人带回来的时候大哥他,他,做亲子鉴定了吗?”
毛玉兰尽管说着话,但是心思一直放在他俩身上,一看毛宁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