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天的路,期间还在荒村野道耽搁了不少时间,常常食不果腹,阿拾人都消瘦了下去,紧赶快赶才在城禁之前入了翻阳城,打算找一间就近的客栈落脚休整一番再上路。
“我……我没有月牌。”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来这诓我,没有月牌你怎么进的城门?”
“我丶不小心给丢了……”
“那对不起,没有月牌本店接待不了你,你还是趁早去别家看看去吧。”
“……”
这声音……又是她?!
阿拾踏进门槛的脚立刻撤出,扒在门框上观察着里面一幕相当眼熟的情势。
“老板你就通融一下好不好,我去了好多客栈他们都不愿意收容我,这样这样……”
少女情急在袖子里掏掏找找,足足搜刮出四锭金元宝来,全数推到掌柜面前,“我加钱我加钱!你看你看行不行?不够的话我还有,都给你都给你……”说着又从另一边袖里掏出一锭来。
这身上到底藏了多少……
掌柜见这么多的乍降之财眼都挪不开了,又看了眼少女恳切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明明正中他下怀受用的很,面上仍做出勉为其难的表面功夫。
“这个……我也不是贪钱的人,看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流落在外头可怜,行吧行吧我就当是积德了,上楼左转第三间。”
“谢谢老板!”
阿拾看着少女满载轻快地脚步奔上楼,心里不是个滋味,旁观了她把钱送进别人的口袋,还傻傻的道谢。这到底是谁家的傻孩子也敢单独放出来?这一路上破了多少财,没被骗色可也真是不容易了。
掌柜一手抄着一锭元宝,用那老牙兴致勃勃地磕咬,“哎呦!”
咯着了,活该。
“还真有分量!”
掌柜颠了颠元宝,浑浊的老眼看向楼梯口,要溢出眼球的贪欲毒蛇一般锁定了目标。
“喂,喂喂喂!住店。”
阿拾用力敲了敲柜台,惊醒了沉浸在财欲美梦里的掌柜。贪财就是贪财,无时无刻不在爱财,见自己跟前有人,立刻俯下身把几锭元宝扫进怀中,一脸戒备生怕阿拾和他抢一样。
对阿拾拍在桌上的碎银不屑一顾,不耐烦道:“上楼右转最中间两间空着,爱睡哪睡哪!”
夜至子时一刻,全城宵禁,城中鲜少有生人夜出,一伍士兵大摇大摆地从西南角行来,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嚣张给谁看,嘈杂的脚步声惊飞了杈上昏昏欲睡地雀鸟,扑腾起翅膀落到更远处地的树杈上。
客栈左廊,一个猫腰蹑脚的黑影撬进了一间房里。
屋里没有丝毫光线,一进去那黑影就给拌了一脚,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床上的人只翻了个身,未被惊醒。
“喂,你醒醒,小命都危在旦夕了还睡?”
少女睡得死,阿拾无论怎么摇她她都不醒,只娇声娇气嘟哝了两声,没有办法,阿拾只能上手先是轻拍了一下她那张手感极佳的滑嫩脸蛋,仍是不醒,咬咬牙朝少女腰上稍微一用力的掐了一把。
在少女赫然惊恐地睁大眼睛的同时,阿拾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把人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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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快,到时候她们两个都要完蛋。
“听着,我不会害你的,但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了,我松开手你不许叫知道吗?”
少女原本很害怕,可听着声音她辨出了来人,蹙紧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从鼻腔发出一声嗡鸣,示意会乖乖配合。
少女一被放开,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惊呼道:“是你,你是今天帮了我的那个人?”
“嘘!”
她一开口阿拾就后悔了,这姑娘脑子不好使嗓门倒不低。
“啊,对不起。”少女双手并用捂住嘴巴,样子可爱的紧,眸光流转漆黑一片的环境也压不下其中灵动狡黠的光彩。
“哥哥……”
不知受到何种刺激,她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红着眼眶寻求保护似的紧依偎在阿拾身旁。
连少女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她会对阿拾全无戒备之心,毕竟他一个男子夜闯姑娘家的闺房,来意全靠一张嘴,理智告诉她不应该信任,心里的想法却又和理智背道而驰。
“你怎么了?”
“我……我听到了好多好多的脚步声,来意不善……”终究理智被她完全抛弃,与阿拾共进退的决心在少女心里成形。
阿拾暗道不好,踱步至窗口悄悄支起窗角,少女随着阿拾一眼望下,恰好看到一伍士兵朝着客栈的方向拐来,那带头的可不就是城门口的绿豆小眼。
“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事态紧迫,阿拾来不及同她多作解释,拉起她的手往外赶,临到门口猛一下刹脚,害得少女差点和门框来了个亲密对拜。
“不行,不能出去,掌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