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蹭上一蹭的动作。
“嗯……”冰琼立起身子,“我要走了,该和你道别了。”
“两个月的时间不还是没到吗?怎么这么急着走?”
景熙的眼眶又浮现令冰琼感到眼熟的委屈泪花。
“最近神力下降得迅猛,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得去找药神把个脉求个方子。”
“那……你明日再走,好吗?”
“好。”
冰琼说这个字的时候,万万不会料想到第二天她就走不了了。
她打坐了一晚之后,发现自己推不开红漆雕花大门了,外头显然被人上了锁,她尝试去推窗户,窗户也是被人用钢条钉死了。
偌大的屋子,找不到半个出口。
“吱呀”一声,厚重的门被推了开来,又迅速关上。
景熙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里的血丝更多了,一夜未眠的疲倦样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冰琼单手撑在窗棂上,问他。
“将你困住,留下来呀,看不出来吗?”青年的嘴角勾起一个疲惫的笑,但眼睛里却是盖不住的兴奋。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不会放的,我有生之年,你都得待在这里。”
冰琼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坐垫上继续清修。
即使身上法力几乎消失殆尽,即使自由被剥夺,即使身边人虎视眈眈,她依旧安之若素,不失风度。
她素白身影清清冷冷,如霞姿月韵,似清风霁月。
景熙恼恨看她这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她在他面前,永远风度完美,永远冷酷无情,不会生气也不会感动,永远都是这样的云淡风轻。
仿佛他无论做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景熙忽视她的毫不理会,坐在她旁边念叨。
“冰琼,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喜欢你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我不喜欢你穿白色的衣服,也不喜欢你穿紫色的法衣。”
“我喜欢你穿正红的裙子,那是皇后身份的象征,可是我塞满了你一个衣柜,你可能看都不曾看过一眼。”
“我想要你对我笑,和我多说几句话,不要总是敷衍我。”
“我想要你陪我一辈子,我不贪心,我只求这一辈子。”
“我会对你好,对你非常非常好,我不奢望你全部的感情,只求你把你的心施舍一小部分给我,好不好?我只要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我求你了……你把心给我,我的命都给你。”
景熙语无伦次,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贪婪,他因为长久的清醒,意识逐渐迷糊了起来,说着说着,就蜷缩在冰琼的脚边睡着了。
冰琼撩起眼皮看了他乖巧的睡颜一眼,轻叹,作孽啊作孽。
天地宠儿<亵神(平安福)|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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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宠儿<亵神(平安福)|臉紅心跳天地宠儿
景熙醒来时,浑身酸痛,骨头里都泛着冷意。
他撑起酸胀的身体,冰琼依旧坐在那个团垫上打坐。
屋子里很暗,窗缝里透进来的光敷在她素洁脸容上,竟也显出一种蒙昧不明的美感。
如珠如玉,如雪如月。
上天怎舍得让如此明珠蒙尘,堪受冷落?
她该是天地宠儿,她该是至纯至净,她该是这无常世道唯一有常。
男人视线火辣烫人,冰琼感受到了,千年未生过病的她,左额隐隐作痛,她开口了:“景熙,本尊劝你打消这份不切实际的执念。”
她在他面前终于端起了尊神的架子。
“我本冰山一块石,生而无心无情,四大皆空,你守上生生世世没有半分用处。”
冰琼双眼微阖,声似冷玉,一个字一个钉子,一根一根扎进景熙的心里。
景熙痴痴地笑起来,一笑一个哽咽:“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自甘下贱……”
冰琼撩起眼皮,静静看他狰狞面色,眸中不见天地悲喜,静默良久,轻叹:“放弃吧,何必呢?世间多少女儿家,你是帝王,三宫六院不会有人说你半个不是,无需执着于我这一块冷硬顽石。”
“我不管,就算你没有心,我也要你。我不喜欢你高高在上,目下无尘,我想让你眼里有我身影,想把你从拖下云头,想让你陪我一辈子。”
“冰琼,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你的信徒,我一直都只想做你的爱人。”
“就算你不答应。”
景熙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稍稍整理自己面上的脆弱,拭干自己眼角的水光,这才出了门。
听着门被一遍又一遍上锁的声音,冰琼良久吐出一句:“嗔痴害人,爱恨恼人……”
自这一去之后,景熙半个月后才踏进落雪宫的正殿,他手上捧着装着嫁衣的木盒,眼里都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