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人间的“仇人”追到这里,强行掳她回去做领主妇人。
人间求助于我。我想了又想,觉得那是她家后宫的事儿,所以遁走他乡,从此没再联系。
不过,间歇有些她的传闻。听说她携带一家老小准备跑路,半道被人堵截。
那人拿甄人间几名爱人的性命威胁人间就范。
人间把心一横,要杀就杀,大不了她拼了修为重塑时空,让这里重新轮回,再开一次天。
我一听之下,大为汗颜。亲自出面,伙同那人一起将甄人间同志打包弄走。
重新开天?我才不要!
自此,她的爱人们苦心修炼,希望有朝一日破碎虚空,追着人间而去,再续前缘。
新纪元两千年:
甄人间的爱人与之合欢时本就接受了“神赐”(就是有了甄人间的力量)。再加上他们个个天纵之才,人中龙凤,竟然在两千年后出关,破碎而去。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很伟大啊。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其中一人便未曾成功破碎虚空。
他叫曲若水。原本是几人中天资最好的,奈何破碎虚空危险太大。而他又在此时身怀有孕。为了孕育下一代,他终是没有离开。(男生子是国情!)黯然留在这里抚养子女,以普通人身份统治人类二十年后,对外宣称辞世。
其实是在他为子女打下一片大好的江山天下后,终于心愿已了,破碎虚空而去。
新纪元三千年:
这一天对我来说是雀跃而忐忑的。
我终于感应到了爱人们的气息,那是混沌之力的波动,与我承一脉。
而我忐忑的是,他们醒来会不会不记得我?会不会被雷劈傻了,失忆了?会不会发生些别的状况,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混沌之力波动超乎寻常,似乎有些不一般。可是究竟怎么不一般我又不知道。兴许是关心则乱吧。
我去了魔族的耀火国。在那个曾经的竹林里造了一间朱舍。
每日里,我都会上山去大地母脉查探。
母脉常有躁动,预示我爱人们即将回归。
三千二百年:
现在是冬季,处处渲染着萧索的味道。
这二百年来,母脉异常平静,仿佛之前的躁动是幻象一般。
事情透着诡异,我却不得其解,再也感受不到爱人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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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外面雪景好漂亮,您出来走走吧,别总在屋里闷着了。”门外传来一个恭谨的声音。
我放下笔,抬头看去,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鹅毛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风姿翩翩坠落。一派银装素裹的妖娆景色,装点的天地之间纯洁无暇。
镇子里的人本能的感应到我的强大,从我到这个镇子里的那一天就一直对我很恭敬。其实妖很简单,爱恨分明,性子率真。因此,我对他们也很亲切。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出。护体气罩阻隔了白雪的侵染,门外站立着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
“小黑,你怎么这么黑?”我淡笑。
“姑娘……”他难得的黑脸上升起一团羞臊的粉。一张刚毅的俊颜顿时变得别扭无比,很是搞笑。
“呵呵,不逗你了。那人还在山顶吗?”
“是的。前往,在山顶一站就是一天,月升而归,第二天必会再去。”
“嗯,知道了。”
我抿嘴一笑,心中却感慨万千。这因果啊,总是有根据的。面前的黑衣人是玄蛇妖,只是他的面容让我想起了……那年破庙里,对我怒目而视的小乞丐——曲墨。
来到这里见到他的第一面时,我就替他算过一卦,他日后必有一场劫难,兵甲解尸前与皇室一人沾了渊源。世上的事,有因有果,自是错不了。他二人日后主仆一场,也是早有定数的。只是在这之前,我的因果也是要了解的。
目光掠过他,淡淡开口,“我到山上走走,你也跟我去吧。”
漫步在银装素裹山野间,遍遍回忆着从前。那些记忆晃如前世一般,有些虚幻而不真实。不知不觉就到了那时我尝尝跟曲殇(乞丐小老大)约会的那座山。吩咐小黑留下,我一个人走上前去。
早已凋零的花草,皆被一层绒软的白雪覆盖,脚踩在上面像是行走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一样舒适。远处一片白雪皑皑间,一抹黑色身影傲然矗立,气势非凡,只是那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怅然与落寞。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萧索,宛若天地间傲然盛开的黑玫瑰,展现着颓废与高贵的另类美。
我故意放松脚步,像寻常的凡人一般,踏在被阳光洒上金粉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那人负手而立,不曾转身,直到我走至他身边,与他一同看向天际,他才悠悠的开口,“我常常都做一个梦。
梦见一个男孩,在刀剑与血腥下痛失了父亲,一个人仓皇而茫然的逃命。他逃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一天,晕倒在一个乡村的街边,被一个灵动的女孩所救。”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