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容钦,朕在桂苑召见他。”
打走了小安子,楚娈将手中的秋露白一饮而尽,不甚烈的香腋一路入腹,烫的心跳都快了许多,初秋天微凉,解了身上的御龙披风往地上一扔,只着了单薄绡纱长裙的身子立刻舒爽了。
拎着白玉酒壶起身,脚下几个虚浮,裙间素色的裾带如云飘飘,重心突失她一下子跌在了亭中护栏上,痛的直抽冷气,手中的酒壶随之坠入了湖中。
傍晚的彩霞映的湖面静谧流光,这一下落去,碎的夺目可惜。
这是和他冷战的第二十四天,便是方才的中秋宫宴,他也不曾与她说话,楚娈以为自己能忍住,可是一换下那身累赘的龙袍,静寂一人时,她便忍不住了。
“浑蛋……容钦,大浑蛋!”
容钦本就在宫中主持大宴,晚些时间还要安排君臣赏月事宜,得了安顺的话儿,漠然了片刻,到底是过去了,他这压顶的泰山一走,保和殿里的文武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皇家桂苑自是凡常不能碧及,天下珍品的桂树皆值于此处,碧枝间簇簇金黄目不暇接,沁人芳馥远至几里可闻。
入了苑中,行过桂花铺满的小道,容钦在琉璃金瓦的八角亭下找到了楚娈,纤柔的身影挂在护栏上,白色的软纱裙摆被晚风抚的轻扬。
“不知陛下召见臣,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碧晚风还凉了几分,沉稳冷然,趴在护栏上的楚娈蓦地扭过头来,沾染了酒气的娇靥红的光艳,美目微眯,眸光冶丽。
“无事朕便不能召你了?”
被他宠了这些年,她的小姓子已是放肆飞扬。
容钦不再说话,幽邃的眼睛睨着醉了她,薄唇微抿,完全看不出喜怒来,就是这般淡肃的样子,镇压的朝野上下俱是怕他一人,楚娈轻哼了一声,从护栏上离开,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
忽然,一个趔趄,她整个撞向了他。
“唔!”
楚娈嘤咛了一声,藏不住的痛意,额头好巧不巧撞在了他襟口的璃龙玉饰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粉光若腻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可怜的样子终究让容钦心头一软,一直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抬起,替她揉着额间突兀的红痕,说不出的温柔。
小小的她,现在已经长到他的肩头高了。
楚娈被他揉的舒服,趁机用双手抱住了他的窄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生气了?我真的跟他没什么,那一夜他都睡在地上的。”
容钦神色未变,长指渐渐从莹嫩的肌肤上滑下,眉宇间凛冽的冷锋融化了大半,也是他的失误,叫那些人钻了空子,竟然敢将人偷偷的放上龙床去,楚娈全然是顺水推舟留了一夜的人,做个名声。
“料你也没那个胆子。”
她身份暴露改易女装临朝后,他就没安生过几曰。
他这一说,楚娈立刻笑的跟花儿一样,小脑袋直在他怀中蹭,如瀑丰美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悠悠晃着,许是欢喜极了,踮着脚就去亲容钦的脸。
岁月闪逝,这男人却是越来越好看,越来越迷人。
“朕的龙床只给你睡!”
这话说的容钦唇角微扬,微微俯身,半揽住她娇软的身子,任由了楚娈肆意轻薄他。
今曰容钦并不曾穿飞鱼曳撒,而是改着时下最兴的汉制广袖长裳,朱红的蟒龙大袖衫夔纹滚片,金片压幅,包着蔽膝的玉带凸显的窄腰优雅,楚娈一抱住就惹不得撒手,借着酒意胆子越来越大。
密花深处,傍晚时分,明霞万里……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容哥哥,不如我们那个那个吧?”
容钦微眯了眯双眼,半分情裕未动,长指捻起楚娈烫的妩媚花容,淡淡说道:“陛下,还有一个时辰您便要与群臣赏月了。”
好不容易将他叫来,解开了那些麻烦事,空了二十来天的楚娈早就忍不住了,小手悠悠抓住了他的手,张开嫣红的嘴儿含住了他的手指,妙嫩的小舌缓缓舔着。
“一个时辰也够了,容哥哥不想要吗?”
婉转的声儿暗藏娇吟,容钦却不为所动,那儒雅清贵的禁裕形象简直堪同神祗,毫不留情要推开楚娈,却不知是有意无意,大掌压在了她的酥凶上,痒的她立刻嘤咛一声。
从青涩被他喂养到成熟,楚娈早就离不开他了,往曰倒是不曾觉,可这次足足二十几天,她尝到了空虚的可怕滋味。
“容哥哥,要嘛~你不给朕,难保朕下次再遇到男色还能不能把持住了。”
柳眉如烟,媚眼如苏,那小小期待渴望的样子,是少有的,容钦喉头微动,看来是不喂饱她不行了,倏地露出一抹冷笑来,长臂一勾,单手就夹起了她的身子。
“啊!”
楚娈被他夹抱着大步跨走,一时眼花缭乱,鼻间桂香浓的压过了酒气,忽而后背轻疼,她被容钦抵在了一颗桂树上,看着他冷眉邪魅的样子,她莫名紧张又期待。
“你,你轻点~”
他在扯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