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任绎就这样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
任绎想如果她不来,他就会乖乖做回任纾的弟弟,像对待姐姐一样对待她的每一个男朋友,可是,现在她出现了。
他听着胸膛如雷的心跳声,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点也不想解脱啊。
任纾只知道,她远远看到,她的弟弟,像做错事的小孩,乖乖地站在原地,等消气的家长接他回家。
她鼻子酸涩,不知道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去拉任绎的手,刚拉上,准备往前走,后面的人就挣开了手,从身后紧紧揽住了她,任绎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你答应过我,会听我的话的。”
任绎的声音有些闷,任纾一听,喉头发酸。
“喝醉说的话也算数吗?”
任纾感受到搂住自己脖子的手更用力了,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嗓音低沉且压抑。
“算。”
许久,任纾才从醉酒那晚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
“弟弟,我们回家吧。”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最坏罪名1V1(禁忌H)(Med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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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任纾还在数学晚自习老僧入定的时候,被校服口袋的手机震得磕到了下巴。
任绎给她发了条短信。
“在班级做一会儿作业,我半小时以后来接你。”
她揉了揉眼睛,把这十八个字连同两个标点符号看了好一会儿。
“救命,陈老头终于舍得下课了。上他一节课,我觉得我生死簿上得减十年寿命。”
许鸢“哗”得瘫在椅背上,见任纾半点反应也不给、痴痴地盯着手里的手机,立马来了精神抖擞地伸长了脖子。
“你看什么好东西呢?我也要看。”
任纾条件反射地就盖住了手机屏。
“看看看,你什么都要看!我弟弟要来接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这么清白的事这也值得你八卦吗?”
任纾像是被开启了什么开关,这么长的一段话一口气也未喘。说完,才涨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许鸢。
徒留许鸢一脸莫名其妙,她伸手在任纾额头摸了摸。
“没发烧啊,你嘴巴叭叭叭什么呢?我什么都没说嘛。”
她委屈地碎碎念,走之前又偷袭了下痴呆般的任纾,“你个神经就慢慢在冷宫等你的皇帝弟弟来临幸你吧,我走啦。”
“你住嘴啊。”
任纾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做出要打她的动作,便丧气地打开数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随便翻了一页,不会做,第二题,还是不会,她抬头看了看讲台上被同学围住讲题还没离开的老师,翻开了答案页。
一道题的答案还没研究懂,就收到了 ,popo7⑧.⑶⑦.11.八63许鸢的发来的一张图片。
点开大图,任纾一头雾水。
她只看到任绎模糊的背影,她从不可能认错的,像是在离校门口不远的街道上。
“怎么了?你拍我弟弟干嘛?”
“???你除了你弟眼里就没看见其他人?他前面那俩人中有个是你男朋友诶!”
任纾这才睁大了双眼。任绎右手插在口袋里,左手提着包,并没有直视前方,任纾竟然觉得他周身笼罩着莫名的戾气。
这让她的脊背有些发凉,她连书包都没收拾,直接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她在跑的路上给许鸢发了条语音,问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许鸢估计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焦虑,并没有再打趣。
“我妈开车来接的我,你就出了校门往北,等等,说北你也听不懂,你往左,一直走过了第一个红绿灯再往右就好,我感觉是吴睿宣回家的方向……等等,你急什么呢,说不定就是顺路嘛,慢点跑啊。”
任纾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比起单纯的疑惑着急,她更有一种什么事都掌控不了的恐惧,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这不安,在她远远看到任绎脚底踩着一个人,又试图对吴睿宣动手时,涨到了最高点。
她心里抖得厉害,喊他的名字时,喉咙都在颤抖。
她感觉心底里的某个小洞慢慢裂成了无数块扎人的碎片。
她在怕什么?
她努力忽视任绎那一瞬间无措的眼神,只敢用余光看他一眼,便和吴睿宣一起推车离开。
吴睿宣手上推着车,两人不知在想什么,都没有开口,等两人走出巷子时,任纾才硬着头皮开口。
“我替我弟弟对你还有你朋友说声对不起,我回家一定会管教他的。”
她绞着手指,琢磨着怎么说。
吴睿宣冷静下来以后也有点愧疚,毕竟是徐路先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