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充满性暗示的喊着“哥哥”,墨筠彦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能冲哥哥撒娇的机会,于是这个娇又准备撒回到“床”上。
好容易出了这寝殿和若钦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前因后果让他宽心,阮青岩就又在若钦依依不舍的眼神下,被墨筠彦拉着回了寝殿。
用魔尊不要脸的说法就是:要说事情当然是得再床上说才有意思,最好是边做边说,那样有氛围得多。
……话都被他说尽了!
刚进寝殿,门一关就被男人抵在门上,作势要亲,阮青岩抬手就捂着他的嘴,“你当真年纪小?不是戏耍于我?”
墨筠彦一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揽在爱人的腰上细细摩挲,闻言张嘴伸出舌尖在他手心舔了一下。
阮青岩条件反射要收回手,墨筠彦就把撑在门上的手拿回来,一把捉住他的,还带到唇边亲了亲指尖。
“哥哥好不经逗啊……是真的,我的确比你小上那么些年岁,不是在戏耍你。”
阮青岩眨眨眼睛,微微歪头,“那‘那么些年岁’是多少?可以说得明白些么,总要让我求个明白吧,夫君。”
自打墨筠彦喊出了“哥哥”,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更加粘稠,之前阮青岩有着倦鸟归巢的安然,现在陡然生出一种破了什么禁忌的背德感来,甚是怪异,他顺势就将年长者的架势端了起来,想要弄清楚。
这声“夫君”喊得亲昵中还带了那么点儿“你今日不好好交代就直接滚蛋”的气势来,让本来还觉得自己拿捏了阮青岩的墨筠彦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是被若钦亲亲密密和爱人的相处被刺激得呷醋、顺势抖落出自己年纪轻的秘密来,想要各种撒娇求欢一应俱全,最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阿岩各种都依他,却不曾想,气势也矮上了几分……魔尊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只得退一步。
他架着爱人的腰,把人抱起带到罗汉床一侧放好,将瓜果点心还有一壶清茶都准备好放在中间的小茶桌上,乖乖地坐到另一侧。
“阿岩想听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哟,秘密还不少,但阮青岩却想先逗回去。
他将手肘搁在小茶桌上托着腮看着墨筠彦,“怎么,又不叫哥哥啦。”
魔尊抿着嘴,顿了顿,“阿岩若是想听,我就每日都叫你哥哥,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大堂,还是咱们出游,我都叫你好不好,哥哥?”
显然墨筠彦的面皮比阮青岩要厚上许多,“床上”“大堂”“出游”都被他着重又拉长尾音地念,此话一出,青岩仙君的脸噌的一下便红了,眼神转到了杯子里袅娜的水汽上,尴尬又僵硬地转移话题:
“……行啦,你讲吧,我想知道你的全部,你所有的过去我都想听。”
他眨眨眼,又想到了什么,抬眼重新看向爱人,“我有一处疑问,为何历劫最后,我明明不能再回溯时光,却还是有第四次回溯,还见到了你……”
“我是‘自毁仙根’之后,才知道自己这是在历劫,‘自我了断’才真正地度过了情劫……三哥,唔,卿卫说历劫的一魂一魄不会对我本身有影响,但魂魄归体时,人界的记忆瞬间涌来,影响不可谓不大……这,是不是因为我历的劫,是你?”
纷至沓来的种种心伤,让甚少生病的青岩仙君化作原身坠落云霞,甚至在碧霄殿待了足足三日……
知道他又陷入了回忆之中,墨筠彦将手伸过来牵着他的手,“是,都是因为我。”
他笑了笑,“说来有些话长,阿岩莫要嘲笑于我啊。或许在你看来,你我的缘起皆因历劫,但于我来说,那情劫是命中注定,亦是我的如愿以偿。”
墨筠彦的眼睛亮极了,看着他像是带着灼热,一丝一丝地舔上他的身体,交握的手心又传来实质的温度,臆想和现实交织,阮青岩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一脚踏进陷阱的猎物,而眼前这个猎人,正在收网。
他轻轻咀嚼了“命中注定”和“如愿以偿”这几个字,心中有些震撼,或许,这个魔头,许多年前起,就铺开了一张情网,等着他坠下去……
阮青岩不动声色用惯常的冷脸掩盖住自己内心有些狂乱的心跳,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却还是被水呛住,咳了起来。
墨筠彦赶忙伸长手臂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阿岩不必慌张,不过是一个暗恋终于如愿的故事,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男人用指腹轻轻揩走阮青岩嘴上的湿痕,越过小茶桌,在被茶水浸润的唇瓣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喜欢上你,大约要从我还未能学会化身人形的时候算起……”
——
墨筠彦的母亲是鲛人,父亲是一只被驱逐的蛟龙,他出生时正处于各方战乱,双亲在那次混乱中纷纷身亡,只余他一只小崽子,瞪着澄澈稚气的眼睛,无助地待在洞府里……
为了在乱世生存,父亲临死前给他下了一个禁制,让他能在别人眼中以一只弱小的“黑鲛”模样生存,等他成年后,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