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没有多想,指了个方向便离开了。
被她耽误了一下,等苏言风到容连鹤房门外才反应过来这是何处。他不太清楚是丫鬟故意乱指路,还是林清月居然真的跟容连鹤住在一起。来不及想那么多,容连鹤人已经回来了。
苏言风作罢,只好下次再来。
第二回探,他在房门外瞧见了阿桃。
“是你?二皇子妃在里面休息?”苏言风心里一喜,他们两个上次见过,她对他还有印象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嫂子的面容。
见了外男,阿桃的身子就更向门边侧了。
她想拦住苏言风。
“你是何人,为何三番五次打听二皇子妃?”
这对苏言风没有威慑力。
“你听说过城南苏世子吗,那就是我。”
这满城的人谁不知道苏世子跟二皇子交好。
阿桃也略有耳闻:“苏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苏言风道:“没有别的,就是见见林清月。怎么?新婚之**没见到嫂子,现在也不让我见?”
“这于礼不合。”
“哪有什么礼不礼,”苏言风转念想起阿桃提过的吴律,他凑阿桃近了些,轻轻耳语道,“这样,回头送你本《执剑》。”
阿桃耳边吹来风,热热麻麻的,一路烫到心里。感受实在陌生,她想要躲,却被苏言风扳回身子:“足够放行么?”
阿桃反应过来苏言风还是想要见林清月。这已婚女子单独见一个外男本来就不合适。她又不是养在二皇子府的丫鬟,到时候传起流言蜚语,她说的话没人会信。
“不行!”阿桃的声音一下子提高。
她家小姐是好不容易才把这二皇子妃的位置抢下来的,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让二皇子抓住小辫子呢?
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二皇子找来试探的,为的就是休妻!
阿桃再次重复:“不行。”
态度之坚定之执拗,苏言风看着心烦。
苏言风咬牙切齿,但还是尽量好言相劝:“现在没人,我看上一眼,不会有人知道。你这人怎么榆木脑袋,油盐不进?”
因为世子的身份,他这一生都过得顺遂,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坚定的拒绝过他的要求。
若不是给容连鹤薄面,他肯定要抬出世子身份压人。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阿桃三番两次的拒绝,“您是外男,二皇子妃不便见。”
“你!”
正要发作,又想起这人守着林清月的门,估计不是什么杂鱼,不能闹得太过不愉快。强闯肯定是不能。他只是好奇心使然,才溜进来看看。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这么能干那下作事。
左右没办法,苏言风拂袖离去。
阿桃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不太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世子殿下。究竟是来演戏骗人的,还是真的世子殿下在做这偷鸡摸狗的事。
但无论如何为了自家小姐的清誉,这个人都放不进门。
怕就怕在这是个男性,身形高腰杆直,不是病秧子。他要是推开她强闯,她也奈何不了。
幸好,他不知道顾忌着什么,没有真的那么干。
晚上时,阿桃把苏言风来过的事说给林清月听。彼时容连鹤在窗边,索性趴在窗棂上,笑眯眯地问:“那你拦下来了吗?”
“回二皇子殿下,拦下了,没让苏世子进。”
容连鹤其实有点怀疑到底是不是苏言风。那厮人模狗样,不像做不出来的样子。但又实在猥琐,他不敢相信。
但是既然阿桃拦住了,也就没有问的必要。无论是不是苏言风,都只是个被拦在门外没能一睹芳容的男人。
容连鹤往房中走,同时怀念前生。苏言风是可靠的盟友,可能没那么多心机,但也从未惹过事。又帮林清月说话,有怜悯之心,是个好人。
就是这怜悯之心……
前生苏言风见到他身旁的林清月时,似乎只是礼貌的笑了笑,而后脸上微红,没有再看过来。
实际上,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感兴趣的话,是不会太提及的。尤其是这个女人站在自己兄弟的对立面,他就更不会多提。
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苏言风不管是否喜欢林清月,和她曾有什么渊源,他的确感兴趣。
只因为是兄弟妻,这才一直保持距离,规劝他好好对待林清月。
这不是悲天悯人,这是私心。
容连鹤想到这,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他心里难耐涌出醋意,快步向着林清月走过去,顺便屏退阿桃。
林清月见他没有笑意,猜出他有几分生气,先向他示好:“我没有让他进房门,也没有出声回应。一直是阿桃帮我挡着,真的。”
傻清月。
容连鹤没有生她的气,是在气苏言风这个看上兄弟老婆的混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到过林清月,说不定是一见钟情。
这就意味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