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散去,明月高悬,夜凉如水。
屋内旖旎一片。
占青以将勾怯抵在墙壁上,一手抬起她的大腿,一手揽住她的细腰,将欲根再次推了进去,感受着湿热的褶皱被撑开,他的欲根被滑嫩的甬道包裹,占青以再也忍不住了,将头埋进勾怯的肩窝里沉沦,下半身疯狂的抽插起来。
他身后的红尾摆动的更加厉害,昭示着当事人的动情投入,勾怯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又一次陷入了混沌之中,除了被动的承接欢爱,她的脑袋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好像又回到了无清山。
勾怯平素最喜欢大师姐,她虽年纪不大,但性子沉稳,温柔可亲,对观里每个人都很好,尤其是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勾怯,也许是看她可怜兮兮的,总在她被其他师兄师姐欺负的时候站出来护着她。
所以师姐离开无清观那天她偷跑到后山哭了很久很久,其他师兄师姐叫她践行她也闹脾气不去,结果哭到太阳快要下山时又后悔了,跑跑跳跳沿着小路追下山去,她那时候还不知道无清山的传说。
结果大师姐也没见到,还在山里迷了路,出也出不去,回也回不了,兜兜转转绕了半天,直到天都黑了。
无清山环境极好,虫蚁野兽自是少不了,入夜之后还听到了狼叫,勾怯只能爬到树上抱着树干瑟瑟发抖,等天亮再做打算。
本来她靠着树干都快睡着了,突然感觉到一片冰凉,睁眼就看到了一只白色小蛇趴在自己腿上,正吐出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叫声威胁她。
勾怯吓的失去平衡从树上跌了下去,幸亏没有头着地给摔成傻子,但是腿却骨折了,膝盖也擦伤了。
趁着鲜血还没渗出太多,她赶紧撕下裙摆给伤口完全包裹住,还把发带扯了下来紧紧的缠在膝盖上。
她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确定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才扶着地面支撑身体起来,剧烈的疼痛从腿部传来,让她完全不能坚持站立,只能靠在大树下休息。
听到狼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时,勾怯心想,这下子完蛋了。
就在她被群狼层层围住时,师父宛如天神一般踏着“山河”及时赶到。他是这无清山的主人,就连野兽也要给他面子敬他畏他,只一个眼神,就让头狼带着一众狼子狼孙迅速退散。
师父收起折扇缩入衣袖中,弯下腰来查看勾怯的伤口。
“无甚大事,能起来吗?”
勾怯想起刚才的钻心剧痛,使劲摇了摇头。
师父无奈的递给她一只手,隔着夸大的衣袖,勾怯握住了师父的手,他的体温跟脸色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师父将她扶起来后弯下腰半蹲着,“上来。”
勾怯楞了一下,看懂师父的意思后小心翼翼的跳上了他的背,两只手紧紧勾着师父的脖子,生怕在腾空飞行的时候被乱入的小鸟或者不合时宜的大风冲撞下去。
但师父却并不打算使用法术飞回道观,而是选择了徒步。
“骨头碎了,回去找你叁师兄修复一下,不出七天就能痊愈。”
师父背着她走了好长一段山路,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交代她治腿的事。
说起这个,勾怯又开始郁闷起来。
她的大师姐是众位师兄弟里医术最好的,无论是他们习武打架伤了胳膊腿破了相,还是遇到个瘸腿瞎眼的小动物,大师姐都能治好。她在医术上有极高的天赋,师父不止一次夸过她。
“师父,大师姐为什么要走啊,她不继续跟您修习仙术救死扶伤吗?”
勾怯知道他们都会有离开无清山的一天,但没想到大师姐走的这么突然这么早,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甚至没有亲自告个别。
“她的医术已习成,再无留下来的理由。”
师父的解释也顺理成章没什么好继续说的,但勾怯却从七师姐那儿听到过另一番说辞。
“大师姐有心上人,原是等她修习结束再成婚的,但不知怎么的婚约取消了,大师姐收到家书后哭了一宿,第二天就跟师父提要下山的事了。”七师姐把八师兄拉到树下小声说。
“啊?真的假的。”八师兄听完这话有些震惊,提出了质疑,“我当多大的事呢,跟师父请个假下山一趟问清楚不就行了,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还以为以后都不回来了。”
七师姐重重敲了八师兄的脑门,“道规都忘完了是吧,我们无清观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八师兄捂住脑袋恍然大悟,嘴里念念有词。
“凡在观内修习期间,戒骄戒躁,苦修勤学,应摒弃七情六欲,专心修行,方得大道。”
“对啊,虽然师父没有要求我们学成离观后继续苦修禁欲,任我们自由,但是在无情观里切不可生出旁的心思,大师姐的心已经乱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些话都被躲在树上偷懒的勾怯听了去,她年纪还小,不懂那些情事纠缠。
但却从他们嘴里知道了男人的可怕,也暗暗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