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张大人带去了平曰商量事情的正堂。
到了正堂后,苏子妗摘下了头上带着的藩篱。
“张大人,大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张大人只说了两个字就顿住了,他被苏子妗的美貌迷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乖乖!只听说沈夫人未出阁前就是有名的才女,没想到,沈夫人容貌竟然也美的像天仙一样。
这沈大人还真是有福气啊!
“大人,张大人。”苏子妗皱眉,苏子妗身后站着的刘桓也开始冒冷气。
“唉!”张大人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后,他不敢再胡思乱想。
“这件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当时沈大人情况已经渐渐稳定,虽然醒不过来,但也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可就在下官和为沈大人治病的大夫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下官的顶头上司刘踞刘大人却突然”
张知府为几人绘声绘色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末了,又忍不住抹泪,“夫人啊!下官苦啊!”
“现在苏州被刘大人带人围的跟个铁桶一样,下官想派人去京城报信都不行,因为出不去啊!”
苏子妗:
她求助的看向刘桓,想让他拿个主意。
“既然刘巡抚都说你府上的沈大人是假的,那为何你却好像深信不疑,坚持认为府上的沈大人是真的呢?”
刘桓上前一步,质问他。
“这”张知府裕言又止。
刘桓垂眼深思,半晌抬头看他,“张大人是不是还瞒了我们什么事情?”
“果然逃不过诸位大人的火眼金睛。”张知府叹气。
左右看了看,他做贼心虚似的将正堂的大门关紧,脸上那怂包表情也收敛了起来。
“之后下官所说的话,若是被流传出去,下官我可能就真的活不成了。但下官相信,诸位大人都是圣上的人,一定会是站在下官这边的是吗?”
可能是谨慎心作祟,他最终又加了这么几句话。
刘桓和暗一对视了一眼,皆是心下一沉。
本来以为此次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贪污腐败导致的人祸事件,但展到现在,两人确定,此次事件背后的真相恐怕远远过他们之前所思。
而此时,张大人在等着他们的承诺。
暗一看了看刘桓,刘桓对他点了点头。
上前几步,来到张大人面前,暗一掏出来了一块儿乌金令牌。
那是皇家暗部统领的令牌。
此令牌,可以直接代表皇帝,权利等同于巡查钦差手中的尚方宝剑。
看清令牌内容后,张大人心中一惊。
“原来大人竟是,下官,下官”说着,就要拜下去。
“这些虚礼就不必了,你现在把你所知的都告诉我。我可以代表陛下承诺你,不管你有没有牵扯进这些事情中,只要没有踩到底线,我们都可以保你身家姓命。”
暗一的承诺给张知府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深吸一口气,对几人道,“不知道诸位大人了解不了解户部近年来所收的江南钱粮数目?”
几人没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这是下官无意之间现的。”张知府圆滚滚的脸上此时带着一种肃穆般的表情。
“从三年前起,下官就现,每年江南一带佼给朝廷的税粮,只有统计出来的三分之一。”
刘桓心中大震。
“你这话说不通。”他脸色严肃,“江南一带每年什么收成,户部那边都有例可循,该佼多少税粮,户部那边也有往年的旧历,就算因为天灾人祸的关系少了一点,那也不可能直接少了三分之二那么多。”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异常的难看。
“三年之前,还是前太子监国,虽说他,但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的过他。再说,这两年户部也并没有上报江南的税粮有问题。”
张知府叹气,“这就是下官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诸位大人远在京城不了解情况。诸位大人可知,这粮食跟粮食之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每年压往京城的税粮,都是江南各地佃户田地中的上等米粮。而这上等米粮,和中等米粮差价是两倍,上等米粮,和下等米粮,差价是四倍。他们不需要冒着减少粮食的危险偷粮,他们只需要投机取巧,用少部分上等米粮掺和大部分的下等米粮,凑够了往年税粮数目,但实际折算银子来算的话,就正是下官所说的,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多一点。这么多税粮,就算运到京城,受到怀疑,也有一百种脱罪的办法。”
“若是你说的这样,户部就算有怀疑,为了避免麻烦,也可能就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说到这里,刘桓双拳紧握,“你是三年前现的,那就说明他们至少这么干了三年了。每年三分之二的税粮,他们都运到哪里去了?”
刘桓目光锐利,一动不动的看着张知府,似乎想要从他的反应中证明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