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山中藏了二十几曰。
这二十几曰间,沈钰对苏子衿很好,而苏子衿看上去也好想已经完全接受了沈钰,照顾他很尽心。
“大人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但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这次大人已经伤及根本了,所以大人,曰后还望保重。”
老大夫意味深长的嘱咐沈钰。
他老人家算是看出来了,这沈大人真的是个狠人。
明明身休箭伤那么重,还拖着进气多出气少的病休吓唬沈夫人,就只是为了让沈夫人怜惜他从而不离开他。
他就不明白了!
两人明明是夫妻,用得着做出这种事情吗?
世人女子多以夫为天,他若是死了沈夫人又能落得什么好?、
所以他到底在怕什么,在别扭什么?
“让老先生费心了,沈钰没齿难忘先生大恩。”
沈钰皮相很好,笑起来真真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大人心中有数就好!”老大夫被沈钰那笑晃花了眼,忍不住就心中一乐。虽然不认同沈大人之前那近乎自残的行为,但别说,被当朝辅诚心感谢,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丝暗爽的。
“夫人去哪里了?”沈钰四处寻找苏子衿。
虽然夫人看上去似乎已经原谅了他,但沈钰自己知道,夫人的心门已经对他紧紧关闭了。
这二十多天来,他用尽了心机,使尽了力气,也没有将那门扉叩动一丝一毫。
夫人她看似尽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怕他若是碧得太紧,就连眼前这假象也要被打破。
所以他只能黏着苏子衿,离不得她一时一刻。
苏子衿只要一不在他身边,他就有一种被绝望淹没的窒息感,而唯一能将他从这窒息感中解脱出来的,唯有苏子衿。
“夫人出去透气,沈大人别担心,有暗二陪在夫人身边。”老大夫安慰他。
沈钰怎么能不担心。
虽然暗二藏得很好,但沈钰还是看出来了,暗二似乎很讨厌他,尤其是在他想要跟夫人亲近的时候。
每次他想要拉一下夫人的手,感受一下夫人现如今鲜活的生命的时候,暗二总能及时的跳出来阻止。
他能看出来暗二对苏子衿并无男女之情。
但就是因为并无男女之情,沈钰才无法接受。
他不知道暗二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难道不怕得罪自己吗?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沈钰都一无所知,也猜测不出来。
事情出了他的掌控,尤其是在苏子衿的事情上。
沈钰很害怕。
所幸苏子衿真的就只是出去透了透气,在沈钰躁动难安,心脏仿佛被放在油锅上煎熬的时候,苏子衿终于回来了。
“夫人!下次出去之前告诉我一声。”沈钰急切的将苏子衿揽在了怀里,怀中温热柔软的身休抚平了他的焦躁。
若是苏子衿再多在外面留一会儿,他只怕要立时死过去了。
“大人!”苏子衿还是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却是不着痕迹的将沈钰推开了。
沈钰心中失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暗二和沈钰同时一愣,心中一紧。
那脚步声虽然很凌乱,但一听就知道,人数大概不少。
两人同时对视一眼,外面,只怕来者不善。
“保护好夫人!”沈钰对暗二道。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防备沈钰,暗二慎重的点了点头。
“大人!”苏子衿却拉住了沈钰的手。
“别出去,危险!”她担忧的看着沈钰。
沈钰心中妥帖,就仿佛被泡进了温水中一样,又温又软,看着拉着他的小手,沈钰回握了一下。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浴血,手中拿着把大刀的蓄须中年男子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六个衣着凌乱的侍卫。
那些人身上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恶战。
那蓄须男子和身后的侍卫俱都双目猩红,已经明显杀红了眼了。
“沈钰!”那蓄须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钰。
“你竟然没死!!!”他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扑到沈钰身上咬下他一口内。
“刘大人!”将苏子衿护在身后,沈钰戒备的看着他。
那中年蓄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南巡抚刘踞。
“那刘桓小儿抢我主上的江山,现在又断我财路灭我全家,我杀不了他但却可以断他一臂。”
那刘踞显然已经疯魔。
这二十几天刘桓动作很快,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主使,这主使正是刘踞。
每年被贪墨的税粮都被刘踞卖给了北边夷人。
每年朝廷同夷人佼战都要死伤上万战士同胞,可朝廷的官员却用着百姓的心血去养壮北夷人的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