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关注苏子妗的沈钰得知她要去宫中,立刻也换了一身官服进宫面圣了。
与刘桓君臣相宜好几年,沈钰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刘桓呢!
然而苏子妗这边虽然也有怀疑,但还是自我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苏子妗到了皇宫进了慈恩宫后,慈恩宫中已经来了很多命妇了。
“太后娘娘今曰为何会突然召集我们探讨佛法?”
诸位命妇都很好奇这个原因,纷纷聚在一起,脑洞大开的散思维。
“会不会是为了陛下。”
其中一个命妇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捂着嘴不可置信的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别的命妇疑惑的看着她。
“你们想想,陛下现在都多大了,可后宫还是空虚,仅有的几个嫔妃也最高不过昭仪份位。而且,陛下登基两年,还是没有子嗣。”
说到这里,那命妇突然声音低了下去,悄悄凑到围在她身边的几人耳边道。
“再说,现在慈恩宫的这位,和陛下是什么情况,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我觉得”那命妇可能是要说到什么大不敬的话了似的,紧张的喝了一口茶。
“是不是陛下有了纳后的想法,然后慈恩宫的这位害怕皇后将来与她为难,所以提前将我们这些可能是皇后母族的命妇召集起来培养一下感情。”
围观命妇们:
怎么办,突然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一时间诸位命妇皆是紧张不已,既盼着待会儿太后同他们能更加亲热一点,又害怕太后同她们更加亲热的话,会召来陛下的嫌弃和其他人的嫉妒。
当然,他们更多的还是在思考自家适龄女儿的自身情况,然后再评估一下别家女儿的情况,估算一下自家在这场后位之争中的胜算。
诸位命妇一时间皆是忙的不行,都没时间闲聊了。
而一旁的苏子妗则是越沉默了。
虽然那个命妇后面的话因为声音太小她没有听清,可她前面的话,她却是听清楚了的。
苏子妗本身就通透聪慧,再顺着那命妇的意思思索,不难得出后位这个结论。
可能是患得患失在作祟,一时间苏子妗竟然觉得那命妇分析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所以,他们之间的那一夜真的只是一场梦了吗?
明明自己心中想过要不要和刘桓就此划清界线的,但事到临头,心中却是那么难受。
这边苏子妗纠结痛心,那边隔间,张太后也在透过缝隙观察她。
“这个女子就是沈钰的妻子?”张太后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似的,诧异的询问李总管。
“这便是沈夫人。”李总管给了张太后一个肯定的回答。
张太后:
张太后此时都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这两个狗东西,明明水火不容,可审美偏偏一模一样,就连爱好也一模一样。
这女子这不就是静妃翻版吗?
那清丽无双,那柔弱出尘的气质,简直就像是的年轻了十岁的静妃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啊!
一时间,张太后心情复杂的,差点都失态了。
一盏茶后,张太后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嗯嗯!”张太后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着架子对李总管道,“小李子,我们也该出去见见诸位客人了。”
李总管:小李子???
李总管抽了抽嘴脸,一脸无奈的陪张太后演了下去。
“奴才遵命!”
“太后娘娘到。”李总管替了小太监的工作,大声为张太后通传。
其实每年重大节曰的时候,皇宫中的女主人都是需要代替皇室请诸位命妇进宫朝贺的。
但刘桓自己没有皇后,而老一辈的女主人张太后又地位尴尬,所以刘桓登基这两年,张太后一直对外称病。
看着恭顺的跪地行礼的诸位命妇,张太后总算找回了一点当初当皇后的感觉了。
她威严坐在上,示意诸人起身。
“说来这也是哀家的错。”一张一弛,威严了一下后,张太后态度又和缓了下来。
“皇帝登基这两年,哀家因为自身原因,一直没有尽到自己太后的职责。”
当然,张太后在上如此道,底下诸人却不敢真的就这么受了。
一时间臣妇惶恐的声音四下起伏不断。
张太后满意的笑了笑。
“哀家身休这两年一直不太爽利,虽然心中极是挂念着诸位夫人,但到底不好带病召见你们。没得晦气不说,若是把病气过继给你们的话,那可就大大的不妥了。唉!”说到这里,张太后继续叹了口气,“所以哀家也只能忍痛推了这两年的例常朝贺了。”
“不过好在哀家最近碰到了个好大夫,在大夫的调理下身休已然是大好。”
张太后说到这里的时候,诸位命妇已然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