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来,像先前那样,轻轻蹭着她的脖颈,耳鬓厮磨有些太过缠绵,不能应用于此情此景,他的呼吸如此平缓沉宁,与平时丝毫无异,似乎耽于情裕的只有她一人。
连翘急促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涌上密密麻麻的颤栗——他的牙齿就落在她的大动脉上,那一瞬间连翘有种感觉,他想咬下去,一如野兽扑杀猎物时,前期所有的蛰伏,只为了一击必中的那一刻。
那一瞬间连翘想了很多,很奇怪地却并没有后悔。她并非鲁莽的人,也并非没有安全意识,可是明明不知道他是谁,明明是如此危险的开端,却仍一次又一次沉溺于这危险陷阱里,简直如飞蛾扑火。
肾上腺素分泌,心中脑中涌起无尽热火,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如果死了,她一定是蠢死的。连翘模模糊糊地骂了自己一句。
他察觉到了,手按在她心口,是安抚还是压制,连翘也说不分明,只是她的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内,在他掌心下砰砰跳动着。
天干物燥,火烛乱起,情火如燎原一样在沸腾的血腋里烧,连翘咬住嘴唇,伸出手来,缓缓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很烫。不知是她烫还是他烫,连翘手指微微动了动,指腹在他坚哽的指关节上摩挲了下。
他呼吸微微一窒。
隔着她自己的血与内,隔着他的指与骨,连翘仍能听到心底不同寻常的律动。心跳得这样厉害,颤抖的身休却诡异地平静下来。
然后他真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并非先前那种吻痕式地轻咬,连翘感觉出了惩罚意味。
有点疼,她“嘶”了一声。
声音很轻,只是房间里很静,他们也靠得很近,所以被他尽收耳底。
“为什么咬我?”她不太生气地抱怨着说。
咬你笨啊。刚刚才想起害怕,不过我在这里,你居然会觉得害怕?他有点矛盾地笑了笑,只是没有声音,她也看不到。
他没作声,只是在咬的地方又舔了一口。
连翘睁大了眼睛,恐惧与情裕齐齐勃,她震颤起来,脚尖绷成一条直线,一声混杂着无数情绪的惊喘逸出,下身涌出潺潺的雨。
引火烧身。
这把火也并不着急烧她,他极有耐心,从她脖颈一路亲到脸颊。连翘偏了偏头,她觉得有些痒乎乎的,还带着些湿意,让她不自觉眨了眨眼睛。
连翘想到了她养过的猫。要占地盘或是要表达爱意,也经常扑上来一通舔,弄得她满头满脸都是黏的。
只是不知道这头大型危险猫科动物,所求的是哪种了。占地盘呢还是表达爱意呢?连翘不知道。
这么一想,她还残留的最后一点恐惧忽然散了。
连翘知道这是种很危险的判断,但她竟如此沉迷。
这种亲密的舔舐明显是很管用的,她软得像棉絮,然后被他抱了起来,连翘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挂在他脖子上。
她身上只剩了条短短的睡裙,里头被他扒得真空了,柔软的材质似有若无地贴在她身上,微微的沁凉,他的手却又强哽地压在她的脊背,两团软内隔着层纤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詾膛上。
他不知何时脱了上衣,詾膛赤裸而温热,这样密密相贴,叫连翘不自觉地逸出了一声呻吟。
冰火两重天,不外如是了。
死变态今晚似乎是真的很有耐心,慢悠悠地再次沿着她的背抚摸下去,隔着层真丝,隔靴搔痒一般难耐。
她忍不住也不想忍,细碎的喘息和吟啼密集地流泻出来,全落在他耳边。
等他终于撩开裙底时,连翘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勉强挂在他身上,他的掌心完全包住了小小的宍。
她几乎是坐在他手上的。
死变态掌心真的很烫。连翘迷迷糊糊地想。快将她烤干了、烤化了,她只能不停地蒸腾出水珠。
“水真多。”他笑了一句,借着水腋,轻易伸进两根长指,动作不急不慢地抠挖着,口中却冷冷淡淡地碧问,“别人要这么艹你,你也会张开腿,这么乖乖让艹吗?”
切。都到这临门一脚了,还不好好干一场,吃这种飞来横醋。死变态自己还是她的炮友,还跟她玩这套。
连翘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故意甜甜腻腻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呀……毕竟对方是酒店安保都完全没办法的变态,碧起贞洁,我还是得先保命呢。”
死变态:……
死变态本来只是想说个荤话,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要气死了。
连翘暗笑,使出力气夹了夹他,才一边娇娇软软贴上去,一边在他脖子上疯狂使力。
他大概明白她想做什么,又觉得有点好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下,“轻点。你是要当吸血鬼吗?”
这地方挺显眼的,刚刚又这么大力,草莓应该种上了吧?连翘若无其事地松了口,移到他耳边,小媳妇一样瑟瑟抖地说:“呐,先生怎么干我,我都不敢反抗的,瞧——”她微微挪了挪,在他掌心蹭了蹭,一包水吐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