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沙发坐着的七个男人,秋童心有点方。
上一次这些人全都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那次暴雨,当时还紧张得让她以为会来场群殴。
而此刻,他们脸上那沉重的、互相敌视互相戒备的表情,好像离群殴也不远了。
“那个……我还要工作,既然知道是误会,那你们回去吧。”
可惜谁也没动。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了。
于是秋童心也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跟他们一样不出声。
沉默了许久后,童宁终于第一个忍不住了:“如果他们跟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我怕我一走,你又变成别人老婆了。”
“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瞧我……”
聂城冷冷地瞥着她:“那你还收下古星阑的戒指?”
秋童心瞬间噤声。
她还以为聂城当时肯定没看清楚,怎么那么远的距离他都能知道?是因为戒指上面的钻石太闪了?
被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着,古星阑非但不得意,反而觉得更窝火。
他那还不是求婚呢,收下戒指有个屁用?
“反正,我是不会再结婚了。”秋童心抱着手臂悠哉地靠在椅背上,“你们也看到喽,我这刚结了一个月就离了,显然说明我就不是个当贤妻的主。至于孩子,那更是扯淡,反正我是不会生的,所以,良母也跟我没啥关系。你们用不着担心,当然,也更不要产生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是不会妥协的。”
童宁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那你到底把我……把我们当什么了?”
“炮友啊。”秋童心一脸的理所当然,“不是一直都这样?”
聂城目光微寒:“所以,你想永远就这样下去?”
迎上他的目光,秋童心的表情也稍微正经了些:“不然呢?你们总是口口声声问我有没有心,有没有感情。好,我承认,有,我确实是都挺喜欢你们的,但是,也仅限于喜欢,还远远达不到深爱的程度。怎么说呢?这样,我给你们吟首诗吧。”
在七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还真就从椅子上起身,手口并用,声情并茂地慢慢吟诵了起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看着他们复杂的表情,秋童心叹息一声:“我已经努力试过了,试过结婚,试过去过正常的生活,但结局你们也看到喽,我就是做不到。所以啊,你们别再想着什么求婚啦,跟我结婚的事了,那些,和我没什么关系。
至于你们想不想结婚,想不想要孩子,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也管不着,你们要去找别的女人也好,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也罢,都请随意。”
“你还真是潇洒啊。”杨景曜低笑一声,定定地看着她,“让我去找别的女人?那天是谁以为我在相亲,跑去胡闹的?”
“我那是……一时冲动。”秋童心有点虚,“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吃醋了,我就是不爽你们去找别的女人,可我又不想结婚,人总不能那么自私吧?所以,你们应该珍惜我现在的大度,要是现在不考虑好,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我才不要这个机会。”童宁不甘心地瞪着她,“反正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你不结婚也可以,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不结就不结。”
“呵。”古星阑嗤笑,“跟你在一起?别做梦了。”
说完他也认真看着秋童心:“我无所谓,就像我那天跟你说的,我现在,也未必真的愿意结婚,那我们就继续这样在一起,不谈结婚,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童心。”白旸的表情倒是一直很平静,“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推开我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结不结婚无所谓,孩子也无所谓。”
慕宜年攥着指尖踌躇了许久,也开口:“我也跟你说过了,没有你,就没有未来。”
所以现在是不谈结婚的事了,但又要她在众多炮友当中做选择么?
秋童心咧嘴笑笑:“那个……既然不谈结婚,只做炮友,那是不是……不用选?”
聂城目光一凛:“你什么意思?”
“就……就全都要的意思喽。”秋童心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但其实还是有点发虚,脖子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既然是当炮友嘛,那当然是……多多益善喽,你们还争什么争?”
杨景曜简直要被她气死:“你再说一遍?”
“就……就……”秋童心猛地挺直了腰杆,“就是你们七个我全都要的意思,反正都不结婚,反正就只是当炮友,又不需要什么承诺,我当然……得时刻换着点口味喽。”
古星阑本来以为自己现在对一切都足够淡定了,但听了她这话,太阳穴还是忍不住一阵突突地跳:“你的意思是,你非但不考虑结婚,还想永远像现在这样,同时跟七个男人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
“没有不清不楚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炮友啊。”伸着脖子说完,秋童心又忍不住缩回来,“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