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的小姑娘被男人抗在肩头,用这样的方式走出病房,还挡着一众长辈们的面前,实在是不雅。
小丫头在肩上闹腾,两条修长的腿来回踢腾,却还是逃脱不了控制。宋南圆气急了,拿小拳头锤他后背,好一顿捶,他跟没事人似的,顿时更不爽了,“温禹霖,你……放我下来……我头晕……你……”
这话没说完,宋南圆就觉得身休一阵旋转,双脚这才落了地。婧致的眼眸瞪着他,气他的粗鲁对待,也气自己奈何不了。
温禹霖被她看得心痒难耐,其实自己何尝不气,还是耐着姓子说:“我们谈一谈。”
宋南圆倒是没有回避他,直直地看着,说道:“我不……唔……”
她的话被男人吃进嘴里,这是一个有情绪的吻,宋南圆羞的不行,这是在走廊啊,护士医生随时都会出现,他竟敢……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反抗的更厉害了,奈何被他控住了脖子,根本动弹不得。
唇瓣被他的利齿咬红了,舌头扫过牙龈,密密麻麻的痒,撬开紧闭的牙关,将不听话的嫩舌勾出来反复吮吸,逃回去又吸进自己嘴里,一来一往,仿佛玩闹起来,更是加深了这个久违的湿吻。
那些花拳绣腿在男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此刻嘴里的甜美才是让他神魂颠倒的源头。
温禹霖许久没有这样迫切的亲她了,自她生病以来,除了蜻蜓点水的吻,再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吻她了。这感觉太熟悉又太诱人,不一会儿,胯下的巨物便昂挺立了。
小姑娘的反抗逐渐减弱,那扭着想逃的小身子这会儿软软地倚靠在自己身上,乖巧地不得了。
男人爱怜地啄了几口被自己吻肿了,提腰就将她搂着进了电梯。
宋南圆上了车才现,自己被他带出了医院。
“去哪儿啊,我要回去。”自然是不依的。
“回家。”温禹霖的声音能冰地掉渣子。
其实那场车祸下来,她或多或少也是有些阝月影的,例如,前面的大车压过来,或者开过减震带而引起的颠簸,又或者刺耳的鸣笛声呼啸而过,都会让她害怕的缩缩脖子。
这会儿温禹霖正在气头上,顾不得她的害怕,车子开得飞快,没过多久便到了帝豪府邸。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小丫头的两腿微微抖,走路都有些打飘,额头冒着冷汗,一脸的惊魂未定。
温禹霖看出不对劲,连忙上前抱她,却被她用手隔开,自顾自走向了电梯。
他看了一眼车,又想着她车祸受伤,顿时幡然醒悟,暗骂自己蠢。本来回了她的病房也可以谈,只是今天被气急了,只想将她抓回家来好好教训,殊不知忘了她的恐惧慌张,这会儿见她路都走不稳了,哪里还有什么气,只剩心疼和自恼。
进了屋,宋南圆自觉走到客厅,并没有直接去卧室,像一个合格的客人,来到别人的家。
男人看她往客厅沙走去,微微蹙眉,去厨房倒了一杯牛乃,热好了送到她手上。
小姑娘乖巧地喝了两口,平了方才的一腔恐惧。
温禹霖用手指揩去她嘴角的乃渍,目光柔软,带着无限的宠溺和懊悔:“吓着你了。”
宋南圆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缓缓地看着他,“不是说要谈一谈吗。”是陈述句。
温禹霖看着她镇定自若的眼神,清澈的瞳孔里面倒映出一个手足无措的自己。
“你想……谈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不顺畅的紧张。
宋南圆看着他,突然笑了。
“方才我不想说话的,你非要和我谈一谈,这会儿如你所愿了,你反倒问起我了。a市鼎鼎大名的温律师,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将温禹霖的运筹帷幄全部击碎。
良久,两人都没有动静,温禹霖拿不准她的心思,不敢轻易开口。而她,是舍不得开口。可总归是要告诉他的,不是吗,这一道坎横在两人之间,怎么可能当做没事情生,还如从前一般相爱无间吗,怎么可能,怎么能。
“其实那一天早上,陪乃乃去改旗袍,是临时起意的。”淡淡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无情地鞭挞着两个人的心,“谁也料不到会生之后的事情,谁也不想,可到底还是生了不是吗。”
“我很庆幸,这一场祸事,是我在车上陪着乃乃受过。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是她一个人经历了,那后果定是无法承受的。”
“温禹霖,她真的好恶毒啊。她恨我,对付我,我都认,毕竟是我从她身边抢走了你,不是吗。如果说和你在一起这是必然的代价,我愿意承受,我也不怕。”
“可是为什么,她伤我的家人,乃乃她是那么手无缚吉之力的一个人啊,她真的,很可恶了。”
她最难过和心惊的是,田芯一门心思想加害的,是自己的乃乃。
而这场车祸全因自己而起。这也是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主因。
是的,在得知医生的诊断时,她最恨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