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婉兮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嘴巴嘟囔着什么,傅禹深低头吻她的额头,“睡吧。”
次日婉兮在洗手间里刷着牙,唇边全是泡沫,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味道不好吃,一皱眉,便捧着水洒在脸上,关上水,门正好被推开,傅禹深从浴室出来,完美的身材展露在外,腰间只系了条围巾,瞧见她盯着他看的模样,他好笑的弯起唇角。
傅禹深走过去给她把唇边的泡沫弄干净,婉兮眨了眨眼,然后认真的说,“傅禹深,我们好像还没有约会过啊。”
傅禹深应和道,“嗯,那有没有想去哪里玩?”
有啊,特别多。
但她问了句,“你带我去?”
他点头应,“嗯。”
刮了刮她鼻尖,又说,“还想让谁带你去?”
婉兮笑了声,然后喜滋滋的抱着他,顺手还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嗯,身材真棒。
她工作的时候看到明萧他们在游乐园拍戏可浪漫了,就想着什么时候和傅禹深来一次,所以到她心心所系的游乐园的时候,她特别开心的拉着傅禹深逛。
游乐园人多,他一向不喜这样的环境,可又看到她开心的样子,热乎乎的踮起脚在他耳边说着话,他禁不住的跟着她一起笑,把她紧紧的拉在身边,在不断来往的人群中,担心她走丢,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让她走丢呢。
走了会儿,婉兮摇他的胳膊,手指着前面的方向,“傅禹深,我们去那里。”
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的指示牌上写着“鬼屋”二字,他转头犹豫的问,“你确定?”
“嗯嗯。”
她还说,“听说很恐怖的,那么恐怖的地方你一会儿要拉紧我啊。”
她还故意拉起他的手,眼里的狡黠灵动可爱。
她这么可爱,傅禹深叹了声,让他怎么拒绝。
啄了一下她的唇,她小声的叫了声,“唉,你干嘛啊?”
“吻你。”
她嘴巴念叨着,“那么多人……”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让她脸蛋发红。
“我不介意。”
“.……”
她介意来着。
两人往鬼屋的方向走,买了票,傅禹深走在前面,她乖乖的跟在后面,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轻轻的,却又莫名的勾人。
没注意一个抬头,就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从一旁探出脑袋来,伸着长长的舌头,一双眼睛斜斜的,声音发颤的说“我好冷啊”,她一时惊的忘记了大呼,在那人快碰到她时连她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手腕一紧,就被傅禹深拉进怀里,温暖的怀抱让她从惊吓中醒来,紧紧捏着他衣服的下摆。
感觉到了怀里的人的颤抖,傅禹深把人抱紧,略一停顿,看了眼那人,那只“鬼”一个激灵,怎么感觉这人比他还冷,长长的舌头摆了摆,整个人往后退了回去。
弯下腰,他把她横抱起来,出了鬼屋,她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傅禹深好笑的看着她,声线偏冷,却又带着他对她独有的温柔,“害怕?”
她很坦白的承认,“嗯。”
“不过有你啊。”
“有你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傅禹深转过身,眸里有一丝戏谑,“那再去一次。”
“别。”婉兮捏着他的衣服,过了几秒,知道他的意图,婉兮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怎么这么坏?”
他停下脚步,横抱着她,一点儿也不在乎那些停留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低头嗓音很严肃的说,“只对你坏。”
严肃中流露着甜蜜,她不由得笑起来,一扫前面的恐惧。
两人玩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太久没这么放松过,连他也笑的次数多了起来,只是单纯的陪着她,做她想做的事,竟然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开怀。
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傅禹深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眸里有一丝了然流过,无论时间过了多久,总是会有痕迹留下。
他把手机关上,视线转向正向他笑着招手的人,坐在旋转木马上的人他一眼就捕捉到,傅禹深扯了扯唇,视线追随着她,婉兮招着手,旋转木马绕着圈运行,让她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
再抬头时,周围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眼前的画面是她曾在梦里看到的,一幅幅的画面随着旋转木马的运行而改变,她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变成和她一样的相貌,还有傅禹深,只是不太一样,他一身白色长衫,面容冷峻,那么真实,那么的让她心脏发疼。
他们相处的画面一瞬即逝,她看见他教会她写字,教会她练剑,还教会她爱人,就像傅禹深教她一样。
婉兮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原本美好的画面忽然发生变化,男人抱着小狐狸在一处悬崖山,小狐狸白色的长裙上染了红色的血迹,没了气息,她的脑袋似乎更痛了,就像亲身经历小狐狸临死前曾遭受的痛苦一样。
她是怎么死的?
她脑袋里突然间冒出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