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昆霁,在这个时候昆霁也收回了目光看向他。
她清醒过来以后,苍白枯萎的花瓣唇又恢复了瑰丽沉静的玫瑰色,许倾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昆霁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启开又闭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倾迹突然抬头继续望向窗外,胳膊继续无意识轻晃,希望心跳声不要被她感知到。
昆霁没再说话,任凭他轻摇自己的身体,她惬意地闭上眼睛,仿佛在舒适的摇篮里。
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谁让你把我抱起来就没放下。
她就这么慢慢睡着了,在他的怀里,许倾迹再次垂眸看她无害安详的睡颜,原来她也是能轻易入睡的。
他转身走回床边,把她轻轻放下。
昆霁素来睡眠轻浅,刚一着床她就全身一抖惊醒了,她猛得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了近在咫尺许倾迹好看的脸。
只听到他温柔地说:“睡吧。”
“嗯……”昆霁听话地闭上眼,大脑宕机之际,她好想挣扎着醒过来问他一句话,但是无奈意识极度朦胧,一瞬间又陷入睡眠中。
许倾迹,刚才在窗边,你低头看我的时候,是不是想吻我?
昏暗病房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用最低音量拉好窗帘,然后走近一张床弯下腰,在睡去的某人嘴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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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毕设烦到无以言语
现在在图书馆写毕设说明的空档写了一些
明天见
四米
21
深夜昆霁在疼痛中醒来,她咬牙按住自己的小腹,还是没逃过痛经的折磨。
这不是家里,没有准备好止痛药,昆霁疼得浑身出冷汗,平躺会让痛感更强烈,她小心地带动左边上了夹板的胳膊,企图翻个身。
“咯吱……”床轻轻发出声响。
邻床睡眠极浅的许倾迹听到声音瞬间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昆霁,发现她刚翻过身,两个人在暗夜中对上了眼神。
“怎么了?”许倾迹慢慢坐起身穿上拖鞋,
“痛经。”昆霁弱弱地吸了下鼻子,浑身又冷又热,小腹坠痛,全身关节疼得无力。
许倾迹摸黑走过去坐到昆霁身边,眼睛适应了黑夜以后,他俯身看向她的脸,发现她满头大汗,连一双眸子都充满了潮湿的水汽,他皱深了眉头,“我去找医生。”
“没用,直接让护士拿一瓶止痛药。”昆霁疼得头脑发蒙。
“止痛药吃多了不好,我去找医生。”许倾迹耐心地给她解释,站起身要往外走。
昆霁此刻烦躁到不行,索性语气粗暴地催促:“别废话,赶紧止痛药……”
许倾迹抿了抿嘴,怕气得她更痛了,妥协地说:“好。”
他还是不放心地找了医生,结果医生还是给他开了止痛药和活血通经的颗粒,他在走廊皱着眉质疑地打量了一下止痛药的外包装,然后推门回屋。
打开暖暖的壁灯,许倾迹去饮水机那里盛了一杯热水,走回昆霁床边,倒出一颗止痛药,把她扶起来,“先喝止痛药,还有一盒颗粒……”
昆霁把他手心的止痛药放嘴里,拿过水杯喝了一口送下去,刚要躺下去就被许倾迹扶住了。
“还有颗粒。”许倾迹阻拦地说。
“没用。”昆霁想要推开他的胳膊奈何无力,她不耐烦地皱眉,神经紧绷到近乎爆炸。
“必须喝,你坐着等我。”许倾迹把她按住靠在床头以后起身再去盛了一些热水,回来把颗粒倒进去,发现没有搅拌的东西,他只能轻轻晃着杯子。
昆霁全身无力,双唇苍白地倚靠床头看他,穿着一身黑色睡衣显得他格外亲近无害,干净修长的手握住一个杯子摇晃,整个人都散发着居家过日子的舒适感觉。
等到颗粒溶化,许倾迹把杯子递给昆霁,一脸正经地命令道:“喝掉。”
一时忘却痛苦的昆霁云淡风轻地拒绝:“不想。”
许倾迹皱紧眉头,眼神严厉:“快点,快凉了。”
“没用。”昆霁继续拒绝,两只小脚在被窝里悠闲地互相搓了搓,她就是喜欢惹他。
“没喝怎么知道没用。”许倾迹尽量耐心劝她,同时关心地望着杯子,唯恐药凉了。
“不喝。”昆霁就想知道她拒绝下去他能怎么办。
许倾迹深感头疼,他直接抬起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威胁道:“给我喝。”
苍白柔软的唇瓣被他捏得分开了一下,露出洁白的贝齿,然后又迅速合上。
许倾迹不容置疑地盯着她。
昆霁懒懒地与他对望,任他捏着下巴,同时挑起眉毛,心里暗暗回味他强硬的话语,给你喝?既然是给你喝下去,那就喝吧。
她难得听话,漫不经心地举起杯子,放到嘴边的那一刻,她下巴一松,许倾迹放下了手。
昆霁仰头爽快喝完,把杯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