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娘亲,她的情哥哥,她的师兄师姐们她曾经是最快乐的小公主如今却被囚困于此。
正在如此,温婉夫人带着丫鬟婢女进屋,邝雨眠婷见到她,恶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温婉有一副好皮囊,一看便知此人性情温和,内敛顺从。
她有些胆怯,不敢去看邝雨眠婷,她身边的丫鬟说道:“夫人,你是妻,她是妾你怕她什么。昨日老爷宠了这小妮子,今天就得给她开脸。”
开脸,小妾?邝雨眠婷撑着身子起来,她怒斥道:“温婉!你这个贱人!你敢如此羞辱我!!”
03
那丫鬟一副为主的模样,挡在温婉面前,她叉着腰说:“不懂尊卑的东西!”啪一下,一个耳光扇在邝雨眠婷的脸上。
邝雨眠婷捂着自己的脸颊还未回过神,一张红手帕就落在她脸上。那嚣张的丫鬟就像逗弄小猫小狗一般,撩拨着说:“行了,这脸也算开了,你以后就是我们思家的妾,今天就教教你何为规矩。”
她们要邝雨眠婷为温婉敬茶,温婉有些胆怯,可她还是状着胆子说:“今日起,妹妹便是老爷的人从此我们姐妹二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邝雨眠婷摔了茶碗,用碎片割向自己的脖颈屋内的女人顿时乱成一团,有人跑出去大喊“救命”,有人不知所措。
温婉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说着:“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在我们家不然”
“我们都要为她陪葬。”
邝雨眠婷再次清醒时,她的脖颈处被包着厚厚的布,想来,她是被人救了,她暗暗自嘲道,果然自己不是心狠之人,对自己下手时,难免会手软她也没想到,她的双手,第一次沾血,竟然是自己的血。
思博赶来时,脸色苍白,他的双手瑟瑟发抖,想要触摸又不敢触碰。他急迫的问:“婷儿婷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这么傻”
对于他的哭诉,邝雨眠婷却未感动,始作俑者在他面前哭得多惨,都无法打动她。她将头撇到一边,不去看他。
思博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这动作让她有些害怕,身体不住的颤抖,她还记得这个男人的暴行。
思博却忽然一笑,他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着她,说道:“别怕别怕第一次都会有些痛,以后你便知道乐趣”
见她依然发抖,思博亲吻着她的鬓角,温柔的说:“是为夫不好,以后一定温柔相待好不好?”
思博抱着她,继续说道:“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不知何为情动,遇见你后,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那年岚山寺的玉兰花开的最盛,你我插肩而过,就这样我的整棵心都被你勾走”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年,他见到十四岁的邝雨眠婷,忽然一直沉静如水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击中,让他慌乱无比,他以为只是偶尔的激动,却不料让他日夜难安,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一直对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宾,他以为这就是爱情,当真正的爱情来临后,竟然让他像着了魔一般。
他日夜难忘,四处寻觅,第二年又见到邝雨眠婷来岚山寺,第三年他终于把这小妖精抓到自己的手里。
他也想过,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但事情越发失控
温婉的游说,父母的期望,他是三代单传,倘若他没有后代便是不孝,他明白除去奸臣时,就是他葬身之日。温婉说的‘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其乐融融’未尝不是一种好结局。
倘若,邝雨眠婷爱上他
一切皆大欢喜。
温婉端着米粥款款而来,她说:“夫君,让妾身喂妹妹食粥吧。”
思博看向温婉,这女子是他家的童养媳,一名清廉之后,可惜清官被奸臣所害,家道中落,不得已将女儿下嫁给思家。温婉年长他十岁,从小似母似姐的照顾他。
邝雨眠婷见到温婉就一肚子气,这个恶心做作的女人,她一伸手打翻了温婉的米粥,一些白粥烫在温婉的手背上,让她呼痛一声。
思博连忙去扶温婉,“夫人”温婉微笑道:“无事无事”
思博转身看向邝雨眠婷,本想呵斥她骄纵,可见她现在如此可怜的模样,气也消了一半,他说:“诶婷儿不要任性你看看你,把温婉的手背都弄伤了”
邝雨眠婷不去看这两人,温婉说:“婷儿妹妹出身草莽,自然不懂大家规矩,妾身”
邝雨眠婷说:“滚!”
温婉靠近她,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她苦苦哀哀的说:“姐姐可是做了什么惹恼了妹妹。妹妹大可说出口,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有何不满,你说出来,姐姐一定满足你。”
邝雨眠婷指着她说:“那你就去死吧。”
“邝雨眠婷!”思博怒喝道,“我妻如此待你,你却出口恶言伤她!”
邝雨眠婷怒视着思博,她大喊道:“她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我不但要骂她,我还想打她呢!”
她拖着残破的身子从床上爬下来,就像一只厉鬼一样,嘶吼着:“温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全家!”
温婉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