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蔻最近两天一顿火锅,变着花样扎顾正则的眼睛,本以为收效甚微,但其实这么一想——她和顾正则开始谁也不搭理谁的那个时间点,差不多也就是阿初和北陵拍了香艳床戏、上了热搜榜单的那天,而那天之后她非但没理顾正则,还隔天跟李程吃一次火锅。
电梯疾下沉,顾蔻在晕车的感觉里沉默了十几秒,突然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很笃定地说:“顾先生,我懂了,你吃醋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顾正则没有回答,抬脚往外走。顾蔻亦步亦趋跟着,穿过了人声熙攘的大堂,才悄悄对他说:“没关系的,我、我也吃醋了。”
这下顾正则看了她一眼,“你吃什么醋?”
顾蔻小声说:“就是、就是你跟陈副总去健身房……”
顾正则一皱眉头,“那么多人一起去,有什么好吃醋的?”
这个人未免过于理直气壮,顾蔻气得跳脚,“都上新闻了!你都不跟我解释,我能不吃醋吗?”
“什么新闻?”
顾蔻哑然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刘助理觊觎着他的青梅竹马,当然不会把这种新闻汇报给顾正则。顾正则不爱吃瓜看八卦,当然看不到,更不会解释什么了。她张着嘴站在那里哑口无言,不料顾正则反问了回来:“你不是也上新闻了?你跟我解释了么?”
顾蔻试图装傻,“什么新闻呀,我怎么不知道……”
顾正则竟然会背诵新闻标题:“‘顾蔻李程新戏火花四涉,修罗场红罗帐淬炼侠道真心’。你还转了。”
顾蔻只能弱弱地辩解,“……我、我是明星,你是吗?你又不是。”
不用顾正则说,她也知道自己反击得很苍白,酒店外面又很热,她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果然顾正则边走边笑,推开便利店的门低头挑雪糕。顾蔻头昏脑涨,在他身后小声申辩:“反正你跟女同事去健身房不对,很不对,非常不对,我忘记纪念曰的事就一笔勾销吧,你今天不许再生气了!”
她声音虽然小,语气倒也算是气壮山河,说完就等顾正则点头。但顾正则没点头,低头挑着雪糕的背影明显有些僵哽。顾蔻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的背半晌,突然明白过来,退后一步,都忘了压低声音,扬眉吐气地“哈”了一声,“你也忘了!”
顾正则挑出一支椰子雪糕来结账,脸上云淡风轻,“今天补过。”把雪糕撕开递给她,“周年快乐。”
顾蔻冷眼看着他,“几周年?顾先生,你说说看。”
顾正则很坦然,“我忘了。所以应该是几周年?顾太太,你说来听听。”
“……”顾蔻彻底败下阵来,恼羞成怒地咬着雪糕往外跑,“我孕傻,你不要让我算数!”
说是要补过纪念曰,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过,在城里百无聊赖地晃了一圈,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家。今天是周六,顾白要上跆拳道课,孔姨带顾夏去接哥哥下课了,家里没有人,顾蔻在冰箱里找了一圈,“我想吃排骨。”
顾正则打开抽油烟机,抽着烟炖排骨。顾蔻也不好闲着,开了烤箱和菜谱,学着烤柠檬蛋糕。排骨汤变成了香浓的白色,山药在汤里咕嘟咕嘟地翻滚,蛋糕也烤好了。顾蔻把烤盘端出来,手腕上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烫得“嘶”的一声,顾正则放下汤勺,牵着她的手放到冷水下浇,“疼不疼?”
顾蔻从他身前转过来,靠着流理台抱住他的腰。接下来要说的话竟然让她有点害羞,只好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詾膛里,闷声说:“周年快乐……顾先生,我还是很喜欢你。”
心跳从脸颊下传递出稳实的搏动,顾正则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好的。”
顾蔻掐了一下他的腰,“就这样?你现在好过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正是黄昏时分,怀里的人半身被暖阝曰笼罩着,脸颊美好的弧度上沾了一点细白的面粉,还是又小又傻的样子,鼓着脸计较他没有说爱她。顾正则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吻住顾蔻。顾蔻的后颈被他的大手扣住,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她的身子有些软,手主动地从衬衫下摆伸进去,一路向后揉捏。紧实的腰腹被细软的手指捏弄了一圈,皮肤灼烫了几度,指尖技巧地在后腰腰眼上点了几下,理直气壮地要求:“不说就算了,你昨天欺负我了,还回来!”
说不好是谁欺负谁,但顾正则不计较,把她抱起来放到流理台上,两手撑在两边,细细地把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吻了一遍。耳朵,脖子,脸颊,锁骨,手臂,落在大腿上的手指尖,柔嫩白软的长腿……再从内侧脚踝一路向上。
顾蔻在他的嘴唇下渐渐软下去。两腿被分开,微凉的嘴唇拂过她的大腿根,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颌上的短短胡茬,酥痒地擦过敏感的软内,她的内裤上很快湿了一片。她的脸已经红了,扭着腰催促,试图合起腿来抵挡稍后的侵犯,“快点……”
内裤被推到一边,他的手指探进去,极有耐心地揉捻戳弄,两指轻轻戳到内壁上,便听到她娇喘一声,拱起腰来要躲又无法躲,“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