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的下场,就是第二天早上浑身都疼。
不知道是第多少束阳光绕过窗帘照进来,如酒终于悠悠醒来,她是被疼醒的。
她乳房疼、大腿疼、屁股疼、腿窝疼。还有嗓子,又痛又痒,应该是昨晚叫多了。
身侧是温热的,杜闻安安静静地还在睡着,腹下的那根也温温柔柔的。薄被全部盖在了如酒身上,他裸着身体,右臂上还缠着绷带,不过这丝毫无损他那漂亮性感的肌肉线条。
如酒侧了侧身体,悄悄打量杜闻。
她从小就知道哥哥长得帅,但他不喜欢锻炼,更不喜欢露肉,夏天也要严严实实地穿长裤长袖,所以她不知道他的身材会这么好。
杜闻早就醒了,他甚至已经做完做饭放在锅里焖着。
怀里的小东西直到十二点了,才开始有动静。他不睁开眼都知道她在看自己,用那种带着晨露般、崇拜又自豪的眼光。
他掀起眼皮,给了如酒一个炙热又缱绻的mcall,把她整个人吻酥了之后,顶着那张俊秀斯文的俊脸,低缓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想操你。”
自从摊牌之后,杜闻也不介意说这种荤话了。
如酒红彤彤地偏过脸,纤白的手指握上,告诉自己不能心动。
杜闻又亲了亲她的眼睫,说:“快起来吧,我做了饭,一会儿咱们还要去逛街。”
“呦,卡宴报废了,这么快就换了辆玛莎拉蒂?”
人来人往的大型购物商场外,捷豹跟着一辆火红的玛莎拉蒂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开车的是邵也玄,坐在副驾驶的顾子燊面无表情地接口:“这是杜闻送给如酒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顾子燊最近瘦了,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深邃,因为肩膀上的枪伤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细致的皮肤更白了,甚至有了剔透的光泽。
“他一个小小的杜氏制药利润能有这么高?”邵也玄吹了声口哨,把车停到离那辆玛莎拉蒂不远的车位上,调笑出声。
顾子燊像给如酒讲数学题那样对邵也玄道:“你好像还活在上个世纪,现在的杜氏制药已经今非昔比,自从三年前攀上政府治疗癌症的特快车,杜氏早就成了龙头产业。不过——”他顿了顿,“跟邵少爷相比,杜闻算个屁。”
“啊哟哟,为了心爱的女人,清高如你都开始拍马屁了,受不了受不了。”邵也玄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透过车窗看到从玛莎拉蒂上下来的一对璧人。
男的一身笔挺的藏青色西装,长得俊雅彬彬;女的身着鹅黄色分体裙,远远地看,娇美得很。
显然男人跟女孩的关系不一般,不仅护着她的头扶她下车,更是俯身偷吻女孩的耳廓。
顾子燊的眸子一寒,瞬间邵也玄感觉车厢内温度低了不少,不过他依然不怕死地开口:“你这女人跟她哥还有一腿啊?怪不得把你迷得晕头转——”
“闭嘴。”顾子燊从牙缝里扔出两个字,阴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好好好。”邵也玄眸光了然地举手认怂,转移话题道,“用我帮你弄翻他吗?”
顾子燊目送如酒和杜闻走远,淡声说:“目前不用。”
傍晚时分,如酒挎着杜闻收获了满满的战利品,来到了一层的一家人满为患的日式烤肉店。
不过杜闻有办法占到最清静的包厢。
这家店主打酱汁原创,配上各种的鲜嫩的牛肉、牛小排、照烧鸡肉和五花肉,回味无穷。
杜闻给如酒烤,她却吃得有点心不在焉。
如果说昨晚她沉迷于那场性爱,那么今天她已经恢复理智了。她跟杜闻不可能,她不能由着他在这么错下去。
今天出来是她这些日子的柔顺争取的,她不能浪费。
杜闻给如酒对面的杜闻举起陶瓷酒杯,说:“喝点?”
如酒点点头,她刚好需要点酒精的刺激。
今天杜闻点的是米酒,比昨天喝的清酒要烈,但是入口却要甘甜。
如酒端起酒杯和杜闻碰了碰,觉得清甜好喝,一下多饮了几杯。
多饮走肾。
如酒小脸红扑扑,神志倒还清楚。她用手拍拍脸蛋,跟杜闻说要去趟卫生间。
后者镜片后的眸色暗如夜空,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如酒和顾子燊来过这家店,并且不止一次,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她还知道在女卫生间后面就是安全出口,只要穿过一道安全门。
悠悠闲闲地解决完生理问题,如酒在盥洗台前,用冷水泼在自己发热的脸上降温——她好像有点醉了,得快点走。
步子略微踉跄,如酒大力推开安全门,劲风呼啸进来,兜起她的小裙子。
她以手挡脸,小跑往外走,忽地后脖领子一轻,被人一把拽起来——
跟簌风混合在一起的,是杜闻冷得掉冰碴的声音:“陈如酒,你想去哪儿?!”
玛莎拉蒂犹如明灿的火焰,从商场一路烧到市北边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