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顾子燊都没来找如酒,明明两个人的学校就隔着一条窄窄的小巷,但连微信都很少发。
如酒打电话问顾子燊,他只是声音低沉地说有事要忙。她可以肯定,顾子燊生气了,可她连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阿酒,你想什么呢?我们把外卖拿上来啦,快来吃饭吧!”
如酒在宿舍床上的工夫,李垚和小雨已经下楼把外卖取上来了。她抓抓头发赶紧起来,叠声说谢谢。本来她说要跟她们一起下楼拿,但李垚说看她心情不好,让她坐等投喂。
外卖点的是粥和煎饺,如酒食之无味地往嘴里塞食物。
李垚看着如酒一口口喝粥,笑容逐渐加深,道:“阿酒,多吃点,咱们说好一会儿去酒吧玩呢。”
毕竟媚药她已经洒进了粥里,不完全吃完剂量不够呢。
如酒不好扫兴,“嗯嗯”地应着。
去酒吧的路上,如酒抱着手机在单方面和顾子燊聊天。
如酒:子燊,我晚上去酒吧玩~你要不要也一起?
刚把这句发出去,她想起来李垚看顾子燊如狼似虎的眼神,觉得不妥,又撤了回来。
这时,手机轻微震动,顾子燊回消息了:撤回了什么?
如酒喜出望外,顾子燊已经好久没跟她说过这么多字了!她打字道:我和舍友去酒吧玩。
顾子燊:都有谁?
如酒如实道:我,小雨还有李垚。
清静的实验室外的楼道,顾子燊握着手机,莹光照在他英挺的脸上留下半侧阴影。
前几天,他收到了一封匿名彩信,是如酒和杜闻的车震图片。他醋意滔天,不想理如酒,把全部的气全撒在这个该死的匿名人身上,很快扒出这个人就是李垚。他把李垚的手机系统黑了,把所有的照片副本都删除了。
如酒还傻乎乎地跟李垚去酒吧?
顾子燊怒极反笑,发送消息:哪个酒吧。
……
灯红酒绿,射灯乱闪。
如酒给顾子燊发消息说她浑身好热,躲在女厕的最后一个隔间里。
顾子燊顶着别人看他“虽然是变态但好帅”的目光中,走到了最后的隔间处敲门:“酒,我来了。”
门唰地被打开,软绵绵的如酒黏糊糊地扑过去,嘟囔:“子燊你终于来了,我好难受、好难受……嘤……”
她炙热的鼻息呼在顾子燊的颈间,几乎登时就让他硬了。他反手把门关上,厉声问:“你是不是乱喝东西了?!”
如酒俏脸粉红,长睫上衔着泪花,眼神迷蒙,歪歪扭扭地站也站不直,纤直的双腿蹭啊蹭,但顾子燊的疾声厉色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砸得她瞬间清醒了三分,连连摇头:“没、没有,我什么都没喝……”
她警惕着李垚,后者送过来的酒水她一滴都没有沾。
“你简直是傻得可爱,蠢得到家。”顾子燊看了一眼她又浪又媚到骨子里的样子便撇开了视线,“你跟你哥车震的照片都已经传到了我的手机里,你是不是希望在校园网上也看到?女孩子该有的自尊自爱,我为什么在你身上一点都看不到?”
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如酒怔忡地没有反应过来。她动着自己一团浆糊的大脑思考着,车震、哥哥、发到了子燊的手机上、他说她不自尊自爱……
如酒感觉那股犹如蚂蚁噬骨的痒意忽然消失了,她拉了拉已经露出大半个锁骨的针织衫,泪水悄悄顺着眼角滑落,子燊说得没错啊,她确实不自爱,自爱又怎么会跟自己的哥哥搅合在一起?自爱又怎么会同时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酒难堪地抬不起头,脸上像被人甩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我确实不自尊自爱,还麻烦你跑了一趟——”说着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细白的手指拉开门插销要出去。
“如酒,别走——”顾子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拉她入怀,“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在我心中是最高贵美丽的,我不希望你有任何被别人知道的污点。”
他越说声音越嘶哑,喉结上下滑动,清隽的眼角有些发红,但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如酒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子燊的话于她就像万箭穿心。她转过不看他,腿心刚安静了一会儿的空虚又席卷而来,折磨得她自我厌弃。
“对不起,小酒。”顾子燊舔掉她的泪,心涩得发酸。英俊年轻的男人缓缓蹲下身,拉扯女孩的紧身袜,如酒却快他一步:“不要。”
“都这么湿了,该憋坏了。”顾子燊轻声说,手上的动作不由分说,拽下内裤和紧身裤,修长的手指捋开卷曲着的阴毛,两片薄薄的唇吻上了颤抖着流出晶莹蜜液的阴唇,舌尖义无反顾地往穴儿深处探去。
“嗯啊……别、别子燊,脏……脏、啊!”
窒息般的快感如潮水涌上,激得如酒忍不住往前送跨。她抱住顾子燊的头,似啼似笑的面目表情,让还没有流干净的泪水一滴滴滑面而落,砸进他的发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