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病?”
此语落在耳中,凌羽竟然觉得有些委屈,虽然江楚茵的意思是他的情况好转许多,让她怀疑疾病的真实性。可他当然是有病了,没病为何上赶着在她面前出丑?
但他也无从解释为何一碰上她,自己的身体就复苏了。总不能告诉她,九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掉她,甚至还会做关于她的春梦,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见他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江楚茵更显疑惑,决定明天一早找个同事来给凌羽做检查,她倒要看看,一旦自变量发生改变,因变量会不会也随之变化。
于是第二天一早,凌羽就被江楚茵一通电话轰炸,押到了医院。给他检查的医生是个40多岁的男人,他专攻男性生殖器方面,是医院的权威专家之一。
专家告诉江楚茵,经过一系列对凌羽的体格检查,排除了其他疾病干扰的可能,症状基本符合轻中度的勃起功能障碍,但是病程较短,还不能判断结果。接下来要持续观察,如果超过叁个月还没有变化,那就可以确诊了。同时为了避免出现病情恶化,现在可以继续进行行为治疗来防范。
江楚茵把结果告诉凌羽之后,他顿觉喜忧掺半,喜的是他还没有羊尾,忧的是这样一来,江楚茵觉得他没有研究价值,是不是就不帮他治病了?那他的病情必然要恶化的,况且她手的滋味还那么让人着迷。
“那你还帮我吗?”他目露期冀地盯着江楚茵。
江楚茵感觉自己的内心即将被看穿,造成勃起功能障碍的因素有许多种,而凌羽应当是心理问题占多数,写论文不光要研究方法,背景也要调查清楚,如果能找到致病的主要原因,那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吗?
但是这样明晃晃地把他当实验对象,难免会伤感情,江楚茵决定还是不说了,只是保证道:“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休息的时候去找你。”
“你工作很辛苦,还是我去找你吧。”
“你不怕被拍到?”虽然不追星,但江楚茵也清楚绯闻对娱乐圈的人不友好,特别是凌羽这类稍有起色的偶像。
凌羽倒是无所畏惧,“其实我没几个粉丝的,在外遮得严一些,没人认得出我。”
“那好吧。”既然如此,江楚茵也不再坚持。
于是接下来的叁天,凌羽一直在压缩自己的工作时间,如果有去外地的通告,也力争要当天返回,就是为了能赶上每天的治疗,当然这治疗对他来说,更类似于上天堂。
虽然嘴上说得潇洒,等他痊愈之后,要把江楚茵忘得一干二净,可这话他说了不下几十遍,哪次他下定决心了?一有她的消息还不是颠颠地去看,如今更是每次去找江楚茵,都把自己打扮得低调而又帅气,身上洒的香水每天都不重样。
周叁晚上,江楚茵家。
砰砰砰,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传来,沙发上的两个人随即停下了动作。
“谁呀?”江楚茵朗声问。
“我,你亲爱的男朋友。”门外那人回答说。
是周繁,可他不应该是明晚才回来吗?瞥见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凌羽,江楚茵罕见地焦虑起来。
这任谁看了,都得怀疑他们两个有点什么,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在很单纯地治病而已。
门外敲门声不绝于耳,屋内则是一片狼藉。电光火石之间,她准备先稳住门外的周繁,“等一下,我正在换衣服。”
随后迅速把凌羽薅起来塞到衣柜里,连同他脱下来的外套鞋子。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声,我一会儿把他支走,你赶紧出门。”
啪,衣柜的门合上了,凌羽的世界陷入黑暗,这时他才确切地意识到自己和她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但周繁却可以和她堂而皇之地出双入对。然而失落不过一瞬,旋即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江楚茵的衣物上散发的味道,而这味道正在妥帖地包裹着他。
他伸手抱住了悬在衣杆上的一堆外套,将头脸深深地埋进去,像是在紧密地拥抱着她,一种隐秘的喜悦悠悠地攀到眼角眉梢,但他又暗暗地唾弃着这种病态偏执的小心思。
呸,死变态!
但胳膊却未曾放松半分,反而搂得更紧了。
安排好凌羽之后,江楚茵平平气去开门,“你怎么……”
没等她问完,周繁便扑上来,把她压在玄关的墙上,手放在她后脑,急切地吻上来。
大抵是出了一趟差,他有借口放肆,这吻就更显火热,含着江楚茵的下唇像是得了稀世珍宝,吮过舔过之后尤嫌不够,还要再深入一番。
江楚茵迎合了片刻,但心里还记挂着在衣柜里的凌羽,随后便用力去推他。
“你等等,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都四天没见你了,当然是想你了。”周繁毫不犹豫地说些肉麻的情话,没有半分心理负担。
但江楚茵有丝丝不适,出了他的怀抱,问道:“研讨会提前结束了?”
“嗯,本来明天早上才要回的,但想早点见到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