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谈的?我还有事。”江楚茵起身要回卧室,既然已经醒了,先把意见写完再睡也可以。
凌羽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如果这事换成是周繁,你生不生气?”
“当然会生气。”
“那轮到我,你怎么就这么冷静?”
把手里的可乐罐子放到茶几上,江楚茵诧异地说:“那怎么能一样?我和周繁在一起五年了,他突然喜欢上了别人,我肯定会伤心难过。”
可他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比周繁要早,难道他疑似出轨就不值得江楚茵伤心吗?
因为她本身没有正视这段感情,所以她觉得凌羽也是同样,他们的纠缠不过是为了弥补少年时的遗憾,等冷静下来,总归要分道扬镳的。
与其到时伤心,还不如现在不投入过多的感情。她认为凌羽此时询问她生不生气,大约是在试探她是否黏人,以后要分开时会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我们是高中同学,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重新联系上也不过一个多月,我不觉得就一个多月,我们就能有很深厚的感情。”她继续道。
而凌羽则紧贴着她,随着她的话语,心一点点冷下来。
“或许以前我们彼此有好感,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会变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更不会因为这些就和你吵架。”
说罢,她拍拍凌羽的肩膀,问道:“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这是赶人的意思,凌羽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可他不想走,凭什么她总是这样游刃有余,倒显得他自作多情像个跳梁小丑。
即使和她成功走到一起,但他依然没有把周繁挤下去,甚至比不上周繁在她心中的地位。
如今更是轻飘飘地和自己划清界限,分明是早就做好了和他分手的准备。才交往几天,就想着分手的事,还说让他不要担心。
他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心里压抑着的阴霾渐渐漫到周身,他显得格外消沉,但握着江楚茵胳膊的手却越收越紧。
“你……”他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江楚茵,混蛋、骗子这些都太轻了,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你这个渣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心里想的,也应该是你心里想的呀。”她回答说。
“你放……你胡说!”凌羽觉得自己就是个被点了捻子的炮仗,差一点点就要爆炸了。
目光灼然地盯着她,他继续道:“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只是喜欢我的脸?”
“不是……”她欲解释。
“我不听!”愤怒的情绪让他满脸通红,“前脚才刚操过我,后脚却说不来干涉我的私生活,你把我当什么?”
“你的炮友吗?上完不用负责任的那种?”
不等江楚茵回答,他就急忙道:“你想都不要想。”
他很害怕,如果江楚茵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要怎么办?
“我……”到现在江楚茵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正要安抚他,但被他一把捂住嘴,“你别说话。”
近在咫尺的他忽然红了眼眶,涌上一层薄泪,“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求你。”
此时他像是被魇住了,力气大得惊人,江楚茵拨不开他的手,吱唔许久之后,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心。
湿热的软肉碰到他的皮肤,轻浅中带着十足的骚动,凌羽被她舔得耳朵发热,心口乱颤,挫败地松开了她,反正自己总拿她没办法。
“江楚茵,你的心真狠。”他颓然偏过头去。
但下一瞬,他的双唇就被人吻住,江楚茵在极富技巧性地亲着他。紧紧抿着的嘴被她轻而易举地吻开,一下便昏了头追逐着她的舌尖,可她的舌尖却没有停留,钻到他的口腔深处,四处扫荡,而他那不争气的舌头像是被逗引着的蠢猫,调动着每一处的神经去迎合她,任由自己被她挑起、压下、轻吮。
腹部有一瞬失重的感觉,极速分泌的肾上腺素暖融融地窜到他的胃里,脊椎处,僵硬的身体一寸寸地软下来。
良久之后,二人才分开,凌羽感觉自己没个依凭的地方,就紧紧地抱着她,虽说心情好了许多,但还不忘抱怨几句,“你就是想气死我。”
“怎么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江楚茵讪笑道。
“气死我,你就能和周繁二人世界了。”他盯着江楚茵的脸说,“我才不能便宜你们。”
江楚茵强压下心里的尴尬,温声哄道:“是啊,所以你就别生气了。”
她保证说:“以后碰上这样的事我一定生气。”如果这样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话。
凌羽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正如江楚茵说的,距离他们再次见面才一个多月,如果强求她心里的地位,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但人心最是变化多端的,前面还正正经经地给他治病,后来不就没经受住诱惑,和他混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