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进行时。
“啊唔……别,别……太、太刺激了……”
“谁让你之前……这可是你咎由自取,由不得你说不……乖,宝宝再坚持一下,很快了……”
龙涎香点了大半晚,眼瞧着就要燃尽,然而室内这对鸳鸯却远远还未到结束的时候,女人哭泣般的呻吟和男人低沉吼声交织在一起传开,不知这次又撩拨了多少年幼宫女的春心。
薛尚寝立于门前静默微笑,深藏功与名。
又过了许久,宗睿终于叫了水。
薛尚寝资格老,惯来是指需要负责服饰皇帝一人的,但如今却对苏妙儿破了例。
她瞧着满身欢好痕迹有些狼狈的苏妙儿心中满意地直点头。
看来,离龙嗣诞生不远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超出了她,或者说所有人的预料——
连着让馥婕妤侍寝七八日之后,一连十多天,皇帝陛下都没有再召幸苏妙儿,反倒是翻了不少新晋嫔妃的牌子。
就在众人以为馥婕妤失宠之际,皇帝陛下却又翻了馥婕妤的牌子,然而馥婕妤却称病了,但称病前她才大摇大摆地逛过御花园……皇帝陛下一定恼了任性了馥婕妤,因为那之后皇帝陛下再也没有召过馥婕妤,他又开始流连后宫,大半个月下来大半个后宫都被召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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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睿一直以来都难以理解先帝,其中尤为难以理解的便是他的好色。
先帝好色到什么程度呢,中年过后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做那事儿已经力不从心了却还要服食大量含有剧毒的丹药就为了和看上的美貌女子来一炮,最终还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宗睿一直引以为鉴,故而对这档子事儿表现得兴致缺缺。
但遇到苏妙儿后,他开始有些理解先帝了,原来这档子事儿真的是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只是不同于先帝的是,目前能让他如此的只有苏妙儿一个。
或许此生也只有她。
在其他嫔妃处试了一试结果三句话不到就不耐烦地转身走人的宗睿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在感觉到苏妙儿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后,宗睿不确定这种影响对他而言是好是坏,他开始逃避苏妙儿,而且他也想想知道这种影响是只有她才有还是所有的性爱都有,于是才有了后来他试着召幸其他嫔妃,谁知这样触怒到了苏妙儿,她开始称病拒不应召,而他恼羞成怒之下又找了许多嫔妃,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只有她,只要她,只能是她。
影响什么的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宗睿心不在焉地批着奏折,突然叹了口气儿。
第十八天没见到他的小婕妤了,想她。
正巧小李公公端着热茶上前,听到了这声低低的叹息,他担忧地问道:“陛下可是累了?”
宗睿摇了摇头,他这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他低咳一声,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妙……馥婕妤病好了没有?”
小李公公闻言一顿,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英武不凡的皇帝陛下:“回陛下,该、该是还没有。”
也不怪小李公公这般小心,事实上馥婕妤就没病,一直都没有病,不仅没病还身体倍棒吃得香睡得更香,听说昨日还悠闲地又去逛了一趟御花园并且还把没事儿找事儿打算责备她的林修容怼得哑口无言。
但就是这样一位阖宫上下都知道她特别健康、特龙精虎猛的主儿说自己病了不能侍寝,然后一病就是半个月。
再仔细回想,馥婕妤称病是从皇帝陛下召幸了其他人后再召幸她开始的。
当初,小李公公在内的许多人都不理解她的做法,觉得她傻——皇帝后宫可是有三千佳丽的,怎么着都不可能只独宠一人,她这样做只会让皇帝陛下觉得她太任性不懂事不识趣,从而失去皇帝陛下的宠爱。
果然,从她撑病后大半个月里,皇帝陛下再也没有召幸过她。
不仅如此,还召幸了差不多半个后宫。
所有人都觉得,馥婕妤完了,简直就是典型的作茧自缚、引火自焚。
但熟知内情的小李公公表示:“天真。”
他可是知道,皇帝陛下从一开始就想着馥婕妤,明面上瞧着像是腻了馥婕妤想在诺大的后宫里找个新鲜的宠宠,但其实皇帝陛下并没有真的宠幸其他嫔妃,每天都会问他馥婕妤做了什么,自打馥婕妤“病”了就变成了每天问她“病”好了没有,而且自打馥婕妤“病”了皇帝陛下就一日比一日暴躁,活像是一只被饿狠了的猛兽。
所以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并非不在意馥婕妤了,而是有点儿像是做错事后心虚不敢去见馥婕妤,过后被拒绝了又拉不下脸来去主动求和,虽然整件事在他看来就是馥婕妤在任性皇帝陛下没有错,但……怎么说呢,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皇帝陛下才会格外在意馥婕妤吧。
好吧好吧,他是真的无法理解他们这种男女之间的情趣。
而且,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