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廷抓了俊英的手指慢慢的玩,一根一根的摸过去,弯折曲起再展开,接着——五指插入指缝,十指交扣起来。
俊英同样靠在床头,目光散漫的望着前方的白色橱柜,上面放着折叠整齐的黄绿色戎装,帽子十分规整的放在正中央。
“你以后能不能不抽鸦片了?”
“我抽的起。”他的语调懒洋洋的,混不在意:“你别说,我知道不好。可是人活着为了什么,总要找点痛快吧?原本就没什么痛快,你又不要我,怎么,真的想我去死?”
陈昭廷一翻身,将俊英压在床上,左手仍旧交扣着,抽完鸦片后仿若飘在软绵绵的云雾了,他是无法强迫她了,只得换着法子弄,用温暖干燥的额头一下下磨着俊英的额头,作温存状:“俊英,你是个坏女人,对不对?”
男人没怎么用力,混若无骨的模样,像是拔了刺的动物没有威胁性,她捧起他的脸,用手指挂着他的面皮,入手滑腻,也许她是吧!
“你说的对,我就是陪你玩玩,你玩够了,我玩够了,大家体体面面的收场,有什么不好呢?”
“谁说我玩够了?”
甜腻的呼吸喷下来,陈师长埋进她的脖颈,柔柔的亲着她的肌肤,异样的麻软灌入心扉,俊英仰头闭上眼睛:“不要了,我们这样不行的。”
陈昭廷这次当真停了下来,抬头凝目望过来,凤眼里含着浓浓的失所:“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来了,俊英,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俊英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她紧闭着眼睛,眼睫有些潮湿,她咬牙道:“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大不了。”
二人互相生了恨意,陈昭廷恨她作践他,俊英恨他——为什么他非要让她对他产生感情。
待她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人用医疗胶带缚在床头的栏杆上。
她半是挣扎半是妥协的,被男人进入了身体。
陈昭廷暴露着紧致的翘臀,裤子退到臀下,腰窝两侧深陷两处凹陷,俊英的裙摆滑到腰际,两条生嫩白皙的腿勉力张开,脚掌踏在雪白的床单上,圆润的脚趾紧张的蜷缩起来。两只手腕激烈的拉扯着,铁质的床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昭廷一下下慢而深的入进去,腰部耸动着,俊脸染上了欲望的红潮,他粗喘着气:“别挣扎,宝贝儿,最后一次了,以后你想我要你,都没机会了。”
见对方果然慢慢的松了夹腿的力道,手腕也不挣了,他轻笑一声,满足中夹杂着冷嗤,起身跪坐起来,将俊英的两条腿往上压到她的肩膀处,粉嫩无比的花穴彻底展露在他的眼下,两片汩汩流汁的肥美肉片被撑到极致,全然无死角的包裹着他的阳具。
越入到后面,他的动作越激烈,整个房间都是床板激烈的摇晃声。
事毕,他大喇喇的靠在床头抽烟,俊英站在橱柜旁擦拭下体,将凝湿的纸巾扔掉垃圾桶,她拉开房门往外走,陈师长漫漫道:“记住,从今天开始,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你这种货色我随意抓一大把,别老当别人稀罕。”
俊英在陈师长的病房门口瞧见徐副官,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徐副官欲言又止,俊英继续往回走:“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知道了。”
俊英回到三楼,病房门大大敞开,勤务兵在里面收拾东西,一只黑色的皮箱泰半塞门,咚的一声合上,宋司令穿着笔挺黑色军装,背对着门口,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房门在背后轻轻合上,俊英抿着唇,垂首撩起眼皮,定定的朝大哥的背影望去。她舔了一口干涸的唇瓣,鼓起勇气上前,立在大哥一米远的地方:“哥哥。”
房内盘旋着沉沉的低压,压得人的五脏六腑骤然紧缩,呼吸说话都显得困难。
出乎意料的,宋振骐没有暴怒:“给我一个理由。”
俊英抬起手,想去抓他的胳膊,手臂悬空停住,她慢慢的收回手,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唇角弯起来笑了一下:“露水鸳鸯,原本就没什么,大哥,不用在意。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是吗?”
宋振骐双手背在身后,磁性的嗓音低到了地面上,盘旋的涌起黑气,顺着俊英的脚丫子往上爬。
俊英忍不住颤抖起来,两人中间骤然隔着山和海的距离,大哥对别人永远是肃穆消杀的,对她却不会,然而此刻,这股子消杀用到她的身上,俊英这才发现惊惧可怖,她的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是是真的。”
“大哥的话,你不会听是不是?”
俊英大幅度的摇头,宋振骐蓦然回首,黑眸愈发黑的不见底,浓密的睫毛遮住半片汹涌大海,暗色薄唇轻启:“以后我说的任何一个字,都望你好好记在心里,俊英,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两人不像是亲人,倒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俊英跟大哥回了宋宅,一大队武装士兵当即将宋家铁桶似的守了起来。
宋振骐不理俊英,似乎一心一意将她忽视个彻底,晚上,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同一时刻,军区医院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