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出李绍是故意的,不过当时却认为他是要用“行刺王室”的罪名压死罗淳风,让罗家再无翻身之地。李慕仪猜出这样的意图,对李绍只有胆寒,大梁没有哪个男儿能有如此魄力,敢用自己的性命来玩弄权术。
李绍又怎不知她在揣度什么,但对付罗淳风是其次,千钧一发间,他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罗淳风一出剑,李绍就料定他刺不住要害,只有一瞬间的分神,想:如果当初将李慕仪救出教坊司的不是高家,而是他,李慕仪会不会对他死心塌地?
那样她不会整日冷着脸,死沉沉的像个纸扎的人;也不会送她珠花都不见欢喜,也会笑,一笑起来就有千娇百媚的风情。
因这一瞬的迟疑,剑就已入了肩。
苦肉计用来对付李慕仪,真是再好不过。她看似狠毒又冷硬,一旦剥去外头的铁甲,实则又柔软又细腻。
李绍负伤的那些天,李慕仪白日寸步不离地伺候服侍,第一口药总是她尝,每一道粥膳总是她喂;晚间李绍抱着她翻云覆雨,李慕仪简直乖顺得不像话,cao得狠了,她还要一边流泪一边央着他慢些,小心扯着伤。
李绍因她这副小女儿娇娇啼啼的情态而哭笑不得,戏谑“牡丹花下死”,李慕仪听了恼恨不已,直狠咬他的胳膊发泄。
她气成这副样,半夜也没走,趁着李绍熟睡,又撑着酸软的身起来,取来药箱,帮他的伤口换上新药。
李绍是个风吹草动就能醒的警觉性,怎会不知她的细心照顾?只是不愿意睁眼,怕她害羞,一害羞又要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穿上,万万不让自己流露出一分温柔心肠。
这样的李慕仪,又怎不可爱?
他身上的伤疤教会他很多东西,唯独为李慕仪受得这一道伤疤不同,温柔刀似的,让他心甘情愿赔上性命。
思及此,李绍愈发抱紧了汗津津的李慕仪,嵌入她身体深处,便不再动,拨开她额上汗湿的乌发,寻着唇温柔细吻。
李绍“恩”了几声,低低应她,“我在。”
他应是应了,却始终不动,嘴咬着她的锁骨,手揉捏着一对雪乳,隔着衣衫下吮吻。
李慕仪忙捧起他的脸,嫣口轻含他的耳朵,喘息着摆腰,将硬烫一下一下吞紧缓吐。交合处,阳物上一层淫靡不堪的蜜液浆露,每一回都带出泥泞的水儿来。
李绍教她缠得没命,耐着性往她乳肉上亲了一亲,沉着气问:“怎不让本王碰你这里?往常一招,你叫得可欢。”
他这样一说,便隔着丝绸里衣将挺立的乳尖含入口,嘬吮不断。
细细麻麻的酥痒泛开,含着他的下身阵阵收紧,更是欢愉,李慕仪呻吟起来,上下皆有些受不住,扭着腰想躲。在李桓身下受得委屈噎在她的喉咙里那么久,她都不知能跟谁说,李绍一问,心里的委屈就守不住了,直往外涌。
“连你也欺负我……”她窝进他颈间,眼睫有泪。
李绍呼吸一滞,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小小声埋怨,他将这句话想了又想,越想,眼神就越往深渊里跌,散出凛冽寒意。
李绍深深呼吸,环抱住她箍在怀里,轻含着她的耳朵,更往深了顶撞,“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李慕仪的喘息声都变成了委屈的呜咽,快感顺着雪白的背脊攀升。他朝着最敏感的那处重且急的顶送,一两番就轻轻易易地将李慕仪抛向欲海浪尖,她的呻吟成了不住地尖叫,手推拒着李绍的胸膛,可李绍尚未得欢,持而不下。
李慕仪被他cao弄得眼神都散了,整个儿融化在李绍的怀里,眼里淌泪,浑身颤抖个不停,“不,不要了……求你……”
李绍粗喘,身下教她吞咬得死紧,连理智都搅碎了,在临近高潮的眩晕剥出一丝心疼来,急撤了身,在那被撞得轻红的脂玉口上狠蹭几回,没将阳精泄进去,只淋浇在她雪白的小腹上。
李慕仪失了神,腹上温凉让她眼睛有一瞬发黯,勾着李绍腰身的腿松下来。她什么也没说,闭上眼回应着李绍纠缠上来的吻,两条火热的身躯拢作一团,彼此胡乱喘息,交息不定。
李绍引着她伏在自己身上,手抚摸她柔软的乌发,胸膛一起一伏,李慕仪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强健有力。
“……使臣的事,该怎么做?”她蹭了蹭李绍,“或许我还要谢谢那个奕陵君,没有他,身份的事不会这么快就揭过去。”
越只王要娶长公主,要是再传李慕仪并非李氏血脉的言论,损了宗室声誉给天下耻笑事小,坏了两国邦交事大。那些个想要对付她的人不用掂量,必先选择保全了她。
“谣言”不攻自破,李慕仪尚无性命之忧。
李绍却不爱听这话,揉捏着她的臀肉,“你不感谢本王,反而去感谢他?他萧原一介莽夫,有什么本事……”李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也不再说,往她臀上拍了一记,道:“本王的气还没那么容易消干净,你最好识相些。”
李慕仪越听,这话就越酸溜溜。她抿着唇笑,撑着身去亲李绍的脸颊,问:“这样算识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