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来临,外头真正的冷了起来。一直没有打道回府的意头的赤宁城主,俨然已成了摘星楼众人眼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
此君本就生了一副绝好皮相,这段时日更展示了各种才华,成日里不是吟诗作画,便是下棋烹茶,南方难得的风雪天里,还来个舞剑什么的,容姿仪表,气度非凡,堪称绝代风华。也是难得那弱质芊芊的幽姑娘,无论那赤宁城主做什么,她都能陪在身边。他随口吟句诗,她便能接下一句;他描绘下庭院远景,她便在细处添些色彩;他舞剑,她便抚琴;即便他执白先行,她以黑后行,也能不落下风……
如此风雅脱俗的一对夫妻,真真是令人眼界大开!而那赤宁城主逐渐展现的绝顶“御妻之道”,更是令曾经认为这男人有负心汉之嫌的众人大为改观。瞧他每日亲自打点妻的上下所有事宜,大到保胎用药,小到衣饰一角,均是细致入微;天气好的时候,便带妻出门游玩,天气糟的时候,就把小妻安放在闺,自有许多新奇物件源源不断送进她房里,供一时之乐。哄得那幽姑娘瞧他的眼神,柔得能滴出蜜来,两个人在一块儿,郎情妾意,琴瑟和鸣,真是羡煞楼所有的女眷!
这一日,由众人眼的可怜弃妇变成了惹人眼红的娇宠贵妇人的凤幽夜,又是在男人暖融融的怀抱醒来。看到她睁开眼眸,男人眼里涌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昨夜又把夫人累坏了。”
“……”
他总是喜欢这般调笑,逗得她满脸通红也不肯罢休!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亮得晚了,还是近来真的被他折腾坏了,原本睡眠一直不好的她,如今越来越习惯在他的怀醒来,一夜酣睡,香甜无梦。
那男人也是闲适得很,明明早醒了,也总陪她赖在床上。除非真的近了午间,才会唤醒她,不让她错过早膳。
看看天色,今日她醒得倒算早。他起了身,打理好了自己,便来帮她穿衣。起先她也矜持着凡事自己来,可在那男人的“淫威”之下,她软弱惯了,便也由他事事料理。跟在赤宁城时一样,从内到外的所有衣裳都按他的喜好来穿,如今更是,连梳什么发髻,用什么发饰,都被那男人一手包办了……
原本凤幽夜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就算曾有过些捉襟见肘的苦日,好歹长期有个晴儿在身边,梳头或是偶尔上妆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如今孤身在外,本也适应着自己照顾自己,现下多了这么个极尽控制欲的男人,她渐渐也就习惯了,任他将她当成尊瓷娃娃似的摆布。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那男人的眼光极好,他搭配的衣饰无论颜色、质地、造型,均是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就连梳头这种事,他试了几次之后便驾轻就熟,做来竟也是不输给晴儿甚或任何一个巧手女。她浓密的一头青丝,在他几番摆弄下,便做出各种精巧造型来,配上那男人亲手挑选的头饰,衬得娇弱的州公主雾鬓云鬟,冰肌玉骨,别有一派妍姿艳质。
将她装扮好了之后,男人欣赏着自己的成果,眼里露出自得之色,亦不吝赞美之词,“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夫人瓌姿艳逸,灵秀天成!”
从那样一个男人口说出的褒扬词句,无论有多少真心,都足够令听者心旌荡漾了!
凤幽夜赧然垂首,却抑制不住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羞涩的笑意。
这时修岩匆匆赶来,倒是打破了二人之间这微妙的暧昧氛围……于那男人耳畔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宁徽玉微微色变,起身离去之前,还不忘回头,交代凤幽夜注意饮食。
这般的柔情小意,是习惯了三年多形同虚设的夫妻生活的凤幽夜,此前做梦也不敢想的。更没想到,在两人解除了夫妻关系之后,反倒有了这般融洽的一天。
她又习惯性地摸摸肚皮,叹息一声,为自己的贪心而感到惭愧——
再等些日吧,哪怕在他身边,多待一天也好……有了这样幸福的记忆,将来无论自己去往哪里,都足够回味余生了吧?
待他与修岩离去,原本喜静的她,却觉得屋格外地寂静起来,静得令她有些心慌。
总归是无所事事,她想起收拾收拾,那男人这些日从外头不断采买回的各种玩意儿。
悉心擦拭了各式摆件,整理好书册画卷,她一直嘴角含着不自觉的微笑,直到不经意地翻出了一卷画册来,她恬静的神色才倏然变了!
如果这时有人进来,便能瞧见,州公主雪白的小脸绯红,纤细的手握了本画册,而那画的内容,着实令人羞臊得很——
软榻上,女双腿大开,与一个男人相拥着亲吻于一处,那男人的性器正插入女腿心处,两人的体毛均是黑黝黝的,密不可分……
河岸边,一块巨岩上,女躺于一件摊平的外衣之上,一件小衫零落挂在肩头,双乳高耸赤裸,双腿高高举起,将一男夹在身上,两人亦是亲着嘴儿,双臀赤裸,男人屁股叠在女上头,阳具向下直插进穴口……
小院,石桌边杯盏零落,一女衣不蔽体,躺在桌上,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腿被一男高高举起对天,男人下身的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