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条道,“刚刚院外一位公子让我把这封信给夫子……”
柳沐雨展开纸条,上面简单几个字:申时三刻,醉仙楼甲字雅间,不见不散。
柳沐雨手一抖,抬头问张伯,“谁给你的字条?”
张伯憨憨地一笑,“是个二三十岁的后生,看上去挺精明的,他说他叫范泽,是他家老爷请您过去聊聊天……”
柳沐雨好像被火烫了屁股,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冲出了屋子,一口气不停地跑回了家。
“娘!娘!”柳沐雨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在主屋看到娘,柳沐雨连气也喘不匀净,急火火地说道,“娘,赶快收拾细软,带不走的就扔下,我现在去外面找辆马车,咱们马上就走!”
曾氏被儿子惊慌的样子吓得不轻,一向稳重的儿子怎么突然跟得了疯病似的,根本无法问话,在院子里跟没头苍蝇一样风风火火地转了一圈,柳沐雨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叫了个马车来,见曾母还没着手收拾,干脆什么都不要了,拉上母亲,抄起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吊银钱就奔了出去。
直到坐在马车上晃悠了一盏茶的功夫,柳沐雨的神情才从慌乱到迷茫而后开始呆呆地看着远处发愣。曾氏担心地拍拍儿子的肩膀,小声问,“儿啊,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母亲的话让柳沐雨猛然回过神来,说实在的,收到纸条,一听说是姓范的递的,柳沐雨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逃”字,至于逃到哪儿去,怎么才能逃走,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有些涩然地看着母亲,柳沐雨苦笑一声,“娘,孩儿拖累娘亲,让娘亲这么大年纪还要受奔波之苦……待咱们出了潘阳郡的范围,我就找个好地方把娘安顿下来……”
怕娘耳背听不清楚,柳沐雨习惯性地说得很大声,反正这也是城郊的小路,不怕打扰别人,可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马车外有一个声音问道,“柳公子这么着急离开潘阳郡,是打算去哪里落脚啊?”
马车缓缓停住,马车外不知何时己经围上来六七匹快马,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挡在路中央,车子的帆儿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范”字!柳沐雨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如遭雷劈,知道自己落入那范炎霸的黑手,今天己经断无逃脱的可能!
范泽驱马上前,有礼地说道,“柳公子,我家主子请您到他的马车上一叙……”
柳沐雨脸色惨白,手指抓着马车的木质窗棱恨不得留下指痕,强努着向母亲笑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娘,有故人远迎,孩儿去去就来……”
说罢,不敢看母亲的脸色,挑起帘子出了马车,脚步沉重地向范炎霸的马车走去。
且说那范炎霸被父亲关了那二十几日,心里窝着火,怎么待着都觉得不自在。看着满桌的山珍美味,不知为啥就是提不起兴趣。一两顿还好,连续几日的不思茶饭,这下急坏了范母,张罗着大夫给瞧病,生怕自己的心肝宝贝是被范崇恩打出个好歹来。
范炎霸闷着口气,任由范母摆弄,他总不好直接跟范母说,他之所以吃不下饭,是因为心里头想着某人下身里流出的骚水味儿想的难受而胃口全无。喝着开胃的茶汤,脑子里都是柳沐雨在床上又哭又叫的媚样儿,心里的邪火散不出去,总想着怎么抓到那个妖精,仔细欺负几遍,定要解了自己胸口的郁闷!范炎霸暗暗寻思着,若是让柳沐雨再落到自己手里,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顾着他的身子娇嫩,只做三次就罢手……
怎奈范崇恩的禁足令铁打不动,范炎霸只好一面让范泽调查柳沐雨的情况,看看有什么把柄能握在手里,好让这小妖精乖乖从了自己,另一面按照柳沐雨的样子,在自己的一群夫人公子里找相像的,抓进屋里折腾。
如意夫人是他娶进来的第十一房夫人,现年十九岁,正是花开正艳的年纪,平日里娇媚万分,一个媚眼过去,也是把范炎霸迷得三魂丢了两。
召来如意夫人侍寝,人刚进门范炎霸就二话不说,把人横抱上床,掰开腿就嗅闻如意腿间的骚味,羞得如意夫人惊呼连连,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可是范炎霸埋首下去,就开始挑剔了……颜色不美,不如柳沐雨的色彩娇嫩;阴唇也不够肥厚多汁,看着口感就不好……更重要的是味道!如意夫人知道今日侍寝,专门净身沐浴,在私处更是抹了香膏香粉,范炎霸鼻子里满是脂粉的花香味道,不知道为啥就觉得闻着那么的难受……
实在不爽,直接下了床,指着如意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臭骚蹄子,没事装什么牡丹仙子,还往那骚逼上抹香膏,就不怕熏死你老爷我??你是不是想着自己那里香了,就能招来蜜蜂蝴蝶什么的狗屁玩意儿?告诉你,蜜蜂蝴蝶也不会找你这种不会结果儿的假花儿来采!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把你那熏死人的香味都洗干净喽!”
如意高高兴兴地来侍寝,心里得意地认为即使范府来了新女主人,自己仍然是范炎霸的心头好,可不知怎么就惹到小霸王的霉头,被骂得如此不堪,哭哭啼啼地奔回了自己的院子,而第二天后园上下的夫人公子也都知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