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飞机上,李小七观黄小善四肢无力,面色疲乏,外加一双没有灵魂的眼睛,当机立断此女纵欲过度。
她是被阮颂囚禁的,纵欲的对象还能是谁!
于是目前最恨阮颂的四爷刚才没打着阮颂本人,就把一肚子鸟气撒在跟他搞破鞋的黄小善身上,双手左右开弓在她身上大发神威,一边拧她一边骂骂咧咧:“他抓你、电我们,你对着他还张得开腿,张得开腿,张得开腿……我们在外面日夜担心你,你却跟他在屋里搞破鞋,搞破鞋,搞破鞋……你那口破洞有没有被他的烂鸡巴操烂啊!”
被阮颂电击和关押对四爷来说是人生的奇耻大辱,他拧完黄小善又持续在飞机上发表了题为“搞破鞋的都没有好下场”的精彩演讲,文采斐然,比如生动,角度刁钻,对诸如经常被他欺压的李小七者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搞破鞋当事人之一捧着孕肚坐在苏爷的大腿上缩成了一只鹧鸪,宝宝心里苦,宝宝又不敢说,听着老幺喋喋不休的谩骂声居然听睡着了。
苏爷取了张毯子摊开盖在她身上,死亡凝视着老幺:“她睡着了,你还不闭嘴!”
四爷余怒未消,努努嘴,没忍住最后又啐了口,苏爷看着他啧一声,他才彻底没了声,机舱恢复安宁。
苏爷亲亲黄小善的额头,感慨一句:“什么奇形怪状、心理变态的男人都叫你碰上了,不知道该说你命苦还是物以类聚。”
坐他们对面的朝公子拳头支着脑袋凉凉地说:“主要是开头一个没找好,后面的牛鬼蛇神才嗅着同类的味道蜂拥而上。”
苏爷心情不错,没有要跟他打嘴仗的意思:“看在你这次在我昏迷的时候没拿枕头闷死我还照顾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不过你刮胡子的手法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不能昧着良心感谢你。”
他不识抬举的话字字戳在朝公子的肺管子上,他谁都不怨,就怨自己当时怎么没用刮胡刀在他脖子上划一刀!
果然,互踩才是这家人的常态,安宁只是个意外。
黄小善遭劫月余,终于在心肝们的护送下回到黄宅。
狗头军师勇士和小忠万年不变地站在大门口迎接她,还有门前迎风飘落的合欢花瓣,此情此景让她感动得泪洒当场。
她此前还为了不想过早回香港被他们关起来,故意缠着拉拉带自己东奔西走,与普罗大众一个尿性,她也只有在遭灾后才懂得珍惜本来拥有的,用一个字来总结就是:贱。
黄小善回归到黄太后的身份并且在家里踏踏实实休养了好几天才恢复元气,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妙的事:裴远地下党的身份被发现了。
起因是她失踪一个多月才从外回来,裴远得到消息,像往常一样在凌晨两三点给她打电话诉衷肠,她就躲在浴室的马桶盖上和他腻歪。
苏爷身上的伤让他近来晚上一直睡不太着,身边的女人一起床他就知道了,并且瞄到她拿着手机蹑手蹑脚闪进浴室,老夫老妻的两口子,直接断定有男人打电话给她。
他也起身站到浴室门口探听,本来以为是阮颂打来求她原谅的电话,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女人心软之下就给接了。
听一听发现不是,是她的事业合伙人兼八房备胎——裴远,再听听她和备胎聊天时那个矫揉造作的嗓音,估计裴远备胎的标签早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撕掉了。
苏爷既然得知她不能说的小秘密,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午餐时在全员整齐的情况下问她:“凌晨三点你在浴室跟谁打电话?”
众夫停下用餐的动作,视线集中到她身上。
黄小善心里咯噔一下,望向脸上风平浪静的苏爷,手在桌下挠着圆滚滚的孕肚,脑子飞速运转:“没有呀,我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你是不是做梦梦见我起床了?”
苏爷掏出手机:“你要不要听听我手机里的录音?”
黄小善蔫儿了:“我跟裴远通的电话,他知道我回来了,打个电话来关心我。”心里大骂孩儿他爹卑鄙。
原来是裴远。
不是什么新鲜人,大家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对一家之主和八房备胎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有点爱搭不理的,除了李小七。
世上除了黄小善,大概只剩下裴远能入李小七的眼。
这个名字仿佛长在他的敏感点上,一有人提,他就会紧张地竖起耳朵倾听,明明裴远样样不如他,但他就是会很在意这个人。
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黄家男人一大半都有对应的内部仇敌,比如苏爷之于朝公子、朝公子之于苏爷和五爷、四爷之于六爷、七爷之于裴远;而三爷英雄本色,跟谁都交恶不起来;五爷商人本色,轻易不会跟人交恶;相爱相杀的属性为这个家未来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他关心你为什么不在白天关心,要在凌晨三点关心?”李小七竟然主动开口问,这就好比哑巴开口、铁树开花,相较于裴远,黄家众夫显然对他主动开口背后的醋劲更感兴趣。
都什么人呀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