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出生后的几个月,黄小善脸瘦了、腰细了、臀翘了,逐步恢复甚至超越以前的傲人身材。
初为人母的她身上一天到晚向四周挥发出“请正面上我”的雌性荷尔蒙,让黄家七夫眼睛时刻绿油油地追随她。
无奈中间隔着一颗小电灯泡,让他们不能放开手脚直捣黄龙,每次刚进入状态,旁边婴儿床里的小祖宗就哇哇吵着要喝奶。
他们连刹几次车,比小祖宗手臂还粗的鸡巴都快被他搞崴了。
黄小善心疼他们,心想反正儿子才几个月大,懂个毛,于是跟他们说:“要不,我一边喂奶一边快活吧。”
经过实践发现这样也不行,因为他们一在她洞里耸动,她身上两坨最大的肉就得跟着起舞。
乳房一摇晃,乳头就老从小崽子的嘴里滑出来,还怎么搞?不搞了不搞了!
这时候就有人提出疑问:当初是哪个混蛋让一家之主生下小混蛋的?
大家一致斜睨某人。
苏爷冷哼:“当初是全家人全票通过才决定生小崽子的,现在被他干扰不能痛快操狗东西了就想把锅扣在老子一个人头上,老子看起来像是哑巴吃黄连的人吗?”
大家赶紧又把眼睛摆正了。
小崽子6个月大时就爱到处爬,黄小善担心他磕磕碰碰把脑子撞傻了,于是把他锁在婴儿床上。
他就开始表演假哭,等放他下来马上就咧着没牙的小嘴兴奋地尖笑,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他还喜欢跟勇士鬼混,爬到勇士身上,让勇士驮着他君临天下。
小崽子表现得像在娘胎里一样活泼,性格明显随她不随他爹,黄小善就担心儿子的脑子也随她,以后准像她一样喜欢吃喝玩乐,还怎么继承他爹的黑暗帝国?!
首胎出师不利没生好,愁死个人。
但黄小善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女人,嘴上嫌弃儿子,行动上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每天脸上都挂着一抹源于灵魂深处的喜悦。
一家欢喜一家愁,香港这边有多幸福,西黎那边就有多凄凉。
阮颂当上国王后并不开心,以前还有仇恨填补他的心,报仇后心就空了,又失去了黄小善的爱,生无可恋之下就背着阿庆,拿水果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黄小善挂断阿庆的来电,人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发呆:阿庆在电话中说阮阮流了很多血,希望她能来西黎见他一面。
虽然阮阮囚禁她在先,不过大家露水夫妻一场,她心里有怨也还是担心他的。
恰好这时三爷从公司下班回来,如果是心胸豁达的三爷,黄小善就敢和他讨论阮阮的事。
三爷听她说完,沉吟说:“明天我陪你去西黎见他吧。”
黄小善欢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我就等你这句话,一个人我还不敢去,怕阮阮又使坏抓我。”
三爷刮刮她的鼻梁,趁火打劫:“晚上去我房里。”
黄小善没好气地瞪他:“叫你做点事还得让我陪睡。”
隔天两人瞒着全家人,从机场坐飞机去西黎。
阮颂躺在病床上,双眸一眨不眨盯着白森森的天花板,一张瘦脸白得快赶上跟天花板一个色号。
门外传来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他呼吸一窒,视线迅速转向房门,赶在对方开门前摆好望门姿势,等不及要看大半年没见过面的女人。
黄小善在病房门口站定,看看身旁的三爷,迟疑地拉开门。3 VV。Rouwenxiaoshuo。
没有一点点防备,病床上面容消瘦却目光犀利的男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摆臭脸的时间都没有。
大半年没见的两人对视几秒,黄小善突然得了面部神经失调症,臭脸笑脸一概摆不出,只得移开视线改看门外的三爷。
“你进去吧,我坐在外面等你。”三爷捏捏她的小手,亲亲她的面颊。
“嗯,那你就坐在门口哪里也别去,我很快就出来,然后咱们回家。”她一只脚踏进病房,觉得不放心,又扭头叮嘱他,“不许偷看漂亮小护士,也不许让漂亮小护士偷看你。”
有对比才有伤害,屋里听见这番对话的阮颂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心头钻心的疼。
黄小善走进病房,房中除了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就数那个放在床头、已经用金线补好的破碗最招她心烦。
碎了还补什么补,也不怕喝药的时候漏你一身乌漆墨黑的汤水!
阮颂注意到她看乳碗的视线,挣扎着起身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捧起乳碗,温柔地摩挲碗身上扭曲的金线,拍拍床沿说:“阿善,过来坐在我身边。”沙哑的声音难掩喜悦。
他从被中伸出手拍床时,手腕上一圈厚厚的白纱也在黄小善的眼皮底下上下跃动,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一脸苦大仇深外加闷不吭声。
虽说她人来到西黎看他,可她对展风的紧张和对自己的爱搭不理却让阮颂心里落差很大,也明白这都是自己造的孽,便对她冷漠的态度不敢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