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巴!”黄小善从血腥的梦境中惊醒,满头大汗,剧烈喘息。
她已经忘记梦境的具体内容,只记得醒来的最后一刻看见一座尸体堆成的尸山,倒在山尖上的一个就是惨死的老幺。
老幺离家出走加失联三天了,她越来越不安,心也一直悬着,备受煎熬。
苏爷和婴儿床中的小崽子被她的异样吵醒,他睁眼见枕边的女人坐在床上,便也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怎么醒了?”
黄小善脸颊蹭蹭他的胸膛:“我梦见小鸡巴死了。”
苏爷将她颊畔的乱发别到耳后,摸到湿意,随手拿起披在婴儿床上的婴儿毛巾给她擦汗:“他就是年纪轻轻没辛苦过几年就被你圈养起来享福,结果享出一身富贵病。我23岁的时候每天水里来火里去,累得像条狗,他23岁的时候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你这次别管他,让他在外面漂泊十天半个月,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几亿的房子给他住、一堆名牌衣服饰品给他打扮。”
黄小善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依然忧心忡忡的:“可是,是我打了他,是我把他气走的,他在气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
“一定会惹事,随他去吧。”婴儿床中响起咿咿呀呀的儿音,苏爷抓住儿子一条胳膊,豪迈地将他提到床上。
黄小善见了紧张地抱起儿子吹吹揉揉被他爹拽过的胳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这么抓他,会把他的胳膊抓脱臼的!”
苏爷满腔天下太平的语气:“我的儿子哪有那么娇气。”
“跟是不是你的儿子没关系,全世界的婴儿都不能这么粗鲁地抓提!”黄小善回头白他一眼。
苏爷趁她翻白眼的时候亲她一口。
“死人。”她舔舔唇瓣,转回头不再理他。
苏爷又扳过她的脸,落下热烈的吻。
她挣扎几下,身子渐渐变软,同样热烈地回应。
被她抱在手中的小崽子吃着小手手仰头看他们接吻,口水分泌旺盛,太早接受性教育不利于婴幼儿的身心健康啊喂。
虽然苏爷叫黄小善不用担心四爷,让他在外面流浪一段时间,不过她能不担心吗!
从18岁就用大把大把的钞票喂养大的宝贝疙瘩,他离家出走后自己又做了那种不吉利的噩梦……不行,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坐等他回家,得主动出击。
他只要有去打猎,就不可能完全隐匿行踪,他的杀手同行里一定有人知道他的动向。
黄小善把自己的想法跟苏爷一说,叫他帮忙把老幺找出来,她再亲自去请回家。
苏爷转头就把老婆交给他的任务转交给能者多劳的Gerry,于是就变成苦逼的Gerry去找黄小善23岁还离家出走的小老公,他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Gerry一边抱怨一边优秀地完成任务,查出四爷还是像以前那样窝在波兰的娘家——上帝之手杀手组织。
知道他待在娘家黄小善就放心多了,之后又缠着三爷开飞机送她去波兰。
三爷现在是公司也不用管了,就专职当她的追夫人形交通工具兼专属保镖,想申诉还没地儿说理去。
这次甚至叫他一个当过国际刑警的人去全是职业杀手的组织,好比猫进了耗子洞,他真怕会适应不良全身起过敏反应生痱子。
反正他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王八就得跟她走,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开直升机陪她风风火火闯波兰。
当然,他们去之前有提前联系上帝之手,否则像这种几百年的老古董杀手组织,要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擅闯他们的领地,直升机还没降落,很可能一个大炮就给你打下来。
上帝之手组织让四爷的发小班杨跟他们对话,班杨在电话中死乞白赖地求他们赶紧过来把这尊老佛爷请走,说他比几年前那次离家出走变得还要娇生惯养,娘家快被他拆了重建,他们老大每天脸黑得能挤出墨汁。
他嫌弃的语气黄小善听来觉得刺耳,在电话中跟班杨理论:“我们家伊米怎么着你们了,才住几天就被你们这么嫌弃,你们是不是有在他的饭菜里偷偷吐口水!”
班杨的老婆索菲亚把电话抢过去跟她叫板:“我们倒是想吐口水,问题是你们家男人的嘴那个高贵哟,嫌我们组织的饭菜是馊的,每天逼我们去高级餐厅给他打包,钱还是我们出的,夫债妻还,快还钱!”
黄小善心里嘀咕怎么当杀手的都是守财奴,她给上帝之手汇了一笔钱当老幺的食宿费,并叮嘱他们不许饿着他们家宝贝。
四爷的两个发小总算知道他的“公主病”是怎么养成的了,是被舔狗养成的!
上帝之手组织藏匿在波兰的深山老林中,基地是一座占地面积旷阔的古老城堡,而且是一座红砖哥特式风格的城堡。
黄小善他们的直升机降落在城堡里面的草坪上,三爷牵着她走下飞机,迎面有两个金发男女向他们走来,就是老幺的发小班杨和索菲亚,她曾经在老幺的手机中见过他们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