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间的情事不分昼夜地进行着,嘴里的苦涩药味从那一日开始就没散去过,容聘婷浮浮沉沉间被数次射入烫热的精液,每寸娇躯都被人细细抚弄过,吻痕一层层叠加,有时上一秒刚穿好的衣衫下一秒又会被剥开顶入……
这日一场情事过后,夏若带着粗茧的手指又在她白嫩的肚皮上滑动,力道却逐渐加重,像是要把她肚皮掀开,瞧瞧内里的构造。
容聘婷稳住了那只把她捏得生疼的大手,无意间竟有些十指交错。
一向宽于待己严于律人的容聘婷只觉得把这恶人打杀十次都不够解气的,无奈此刻不得不低头…
容聘婷极力压下自己的“出口成脏”,生涩地舔舐着眼前人的唇瓣,脸上还晕着刚才情事中没有散净的潮红,满是被cao开的春情魅惑……
下巴却被人不客气地掐住抬起,容聘婷心里为自己的主意打起了退堂鼓,只是她刚想破罐子破摔时,掐在下巴的手指又渐渐改为掌心,慢慢滑动到脖颈轻抚,像是在鼓励她要求更多。
容聘婷抬眼觑了面无表情的少年一眼,自从那夜后,夏若天天像要杀人似的吊着个脸,就跟要被干的是他一样……
容聘婷再次气得暗暗磨牙,看来宝宝们都是眼尖的,两个本性恶劣的人可别霍霍孩子了。
无奈该演的还得接着演,赤裸的藕臂圈住少年的脖颈:“夫君……”
夏若想要她,可不代表放任自己。不停歇地再来一次她会受不住的,于是暗暗压抑被挑起来的欲火,懒洋洋地倚靠在那,等着夫人的攀附。
耳边是娇声吐息,甚至在她卡词的时候还给她搭了台阶:“夫人是想要出府吗?”
啊对对对!
容聘婷几乎眼睛发亮,抚触他的喉结引人低头,娇软的轻吻落在脸侧:“不是呀,我那处有些疼,你去帮我买些药可好……”
夏若突然低头与她贴得极近,鼻腔间的呼吸都被他侵占掠夺,容聘婷心跳都不由得放缓。像是要被那双眼看穿,容聘婷连忙轻咬住他的脖颈,在他眼前柔声细语地抱怨:“都怪你…”
“夫人等我回来。”
“好。”
等着人离开后,容聘婷强打起精神,孤身坐上门口的马车,她甚至把身边人可能会被夏若那厮收买都考虑进去了,行路颠簸中,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自得起来……
等见到了李清越,她想问问他的腿如何会跛,其他的,她倒是还没想那么多……
只是飘摇的心情停滞在她撩开帘子向外随意瞥的一刻,满眼荒芜……
“停下,这不是去李府的路!”
“停下!你是聋了不成!”
“我让你…”尾音断在车夫揭开兜帽的一瞬…
“夫人,我带你去谷中好不好……”
僻远处的山中小径迎来一阵喧闹。
“你这贼厮,放开我…”
“混蛋,恶人……”
早就累极脱力的容聘婷婴孩般被人抱坐在手臂上,嘴巴一点儿没闲着,不是怒斥就是在少年脖颈处撕咬……
夏若手不抖,步没乱,还能抽空品尝美人唇间的鲜血,一切看似正常……
疼的不是容聘婷,她却先哭出声来:“我恨你……”
恨意来势汹汹。
丫鬟背叛她,老二设计她,她怒气冲冲下甚至带着理解,碎银几两遍能折腾得鸡飞狗跳,她打发报复了便是。
只有对夏若,像是小时候亲手养大的波斯猫在她某日喂食时,肉垫换为利爪抓出道道血痕……
恨意怒意交加激得她口不择言:“夏若,你今日干脆要么用这把剑杀了我,要么送我回去,我们二人再不相唔…唔……”
包在眼眶里的眼泪落下去,却被少年粗暴地用拇指碾去……
如果,换做是几年后的夏若,他必定有绝好的方式,圆滑地抹平两人间凸显的矛盾、感情中的危机,可当时的他,
太怕了……太怕失去她了……
怒会让人发勇,
妒会让人发奋,
而怕呢?
让人失去思考能力,让人,发疯…………
曾经的恶意竟成为现实……
容聘婷好似蚌肉被人反复打开吞吃,最后颤巍巍地壳也合不拢,直到蚌里孕了珍珠……